也就是她。
“对了,你一个女子孤身一人,怎么会在那样危险的地方”
“我不记得了。”
江陵月捂着额角,面露痛苦之色。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演技,扮演一个无辜的失忆少女“醒来后我忘记了许多事。既不记得家在何处,也不记得为什么会受伤。”
“那怎么办呢”
少年猛地站起身来,面露焦急“我还和阿兄商量着,若是一路上途径你家乡,就顺道把你送回去。”
话音刚落,少女清月般的眸底顿时涌现哀伤之色,蒙上了一片朦胧的水雾。
“你,你别急啊。”
少年见状,不由得放缓了声音“这样吧,待等下驻扎的时候,你随我去见阿兄。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多谢公子。”
这也正是江陵月想要的结果。
她的历史常识不足以支撑她毫无破绽地伪装一个原住民。装失忆就不用担心许多,既无人会细究她的出身,格格不入的言谈也不会招来太多异样的眼神。
而去见阿光的兄长,就更有必要了。
从阿光的言谈中不难看出,他口中的“阿兄”是这浩浩荡荡一行人的领头人。他的能力应当也不会太差。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有助于江陵月更快地厘清自己的处境。
无论是身份,还是这个时代。
胡思乱想之间,马车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咱们走罢。”
阿光想搀扶江陵月,却比她慢了一步。她顾不上身上的伤口,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谁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都不会好受。
一路上篝火连天,映得黯淡的天穹也明亮了几分。
这一行人显然对露宿野外颇有经验,千百顶帐篷如星罗棋布般分列,却并不显得凌乱。它们集体拱卫着中间最高大的一顶。想来那里就是阿光兄长的住所。
江陵月忍不住诧异“这里是军队么”
如此规矩严整的阵型,唯有训练有素的军队才能做到。她先前还以为是通往长安的商队,只因蜜水和点心的价值不菲,军中应当没有这般豪奢之物才对。
现在看来,她却猜错了。
阿光点了点头“对,马上要班师回长安了。”
那阿光的兄长,岂不是个领兵的将军
在西汉,手握兵权的将军的地位可一点也不低啊。这么快就要和这个时代的顶层人物打交道么
江陵月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乌黑的眼睫轻轻颤抖,在眼底落下一片阴翳。
阿光看出了她的紧张“莫怕,阿兄他人很好的。”
江陵月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人好是对弟弟的,而不是对一个说不清自己来历的女子。
但无论如何,这一趟她必须要走。
不仅为了探听消息,更重要的是,这位将军救下了她的命,也给了她妥帖无比的照顾。即使是对原主的恩情,也值得她这个占了便宜的异世界魂魄由衷道一句感谢。
“没事,咱们走吧。”江陵月冲着阿光笑了笑。
士兵们三二成群,各自忙着生火做饭。只有几人抬头瞥向他们,片刻后又低下头去,足征见得军纪严明。
越靠近中间那一顶大帐篷,人声就越发地嘈杂。其中掺杂着许多江陵月听不懂的话。最开始她还以为是什么方言,待凑近了说话的人一看,却当场愣在了原地。
他们各个高鼻深目,面上布满经年风霜磋磨的痕迹,是与农耕文明滋养的汉民族迥异的面孔。
“怎么还有外国人”
阿光闻言,极轻地一怔“外国人你这名字倒也没错。他们是匈奴人陵月你别怕他们都是业已投汉的匈奴人,不会伤害你的。”
匈奴人。
江陵月忽地想到了什么。
她转过头来,定定看向了阿光,眉目间有着不易察觉的郑重和紧张“阿光,我之前竟然忘了问你,你兄长他姓什么”
“姓霍”
阿光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江陵月的眼前陡然生出一阵眩晕。她以手撑了下额头,立刻引来阿光的关切“陵月姑娘,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不,我有事。
谁也不知道,江陵月的心底远比她表现出来得更加沸腾。
西汉。
姓霍,将军。
他还打败了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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