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热闹啊。”江陵月说。
她环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其中颇有几个她来长安路上结识的疡医:“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任安?你怎么也来了?”
任安,也就是询问淳于阐身份的人拱手笑道:“是大将军听闻情况有变,特地派我前来看一看。”
当然,也有听说江陵月被太医署人针对,特地派他来镇场子的意思。
只是这些,就不必明着宣之于口了。
淳于阐呢,已经把“错愕”俩字写在了脸上。
他没听错吧?
大将军?
连大将军都挂心着这间医校?这医校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太医署是冷衙门,消息本就不畅。淳于阐又是他们排挤的对象,就更不通晓外界了。
他只隐约听说江陵月医术很是不凡,救下了宫中不少贵人。
至于她是由谁引荐入宫,又和谁交好,这些则一概不知。
猛地听见卫青的名字,自然震惊不已。
对上淳于阐震惊混杂着崇拜的眼神,江陵月无语凝噎。任安是大将军舍人,一言一行代表着卫青的意思。
他能来肯定是卫青指使的。
何况人家自己也承认。
江陵月一点儿也不觉得医校招聘这么点儿芝麻大小的事,能劳动日理万机的大将军垂目。
是什么能请动了他呢?
她怀疑的目光落在了表情没有半点波澜的霍光身上。知道昨天那一场闹剧的,除了自己只有他。
所以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江陵月目光里写满了谴责:你小子,背着我悄悄摇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