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张磊忙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儿背着手,脸颊紧绷,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怎么?不说话了?” 这个小人儿进了门,竟是直接走到上座坐下了! 虽说云绾宁也在,圆宝本不该上座。 可娘亲本就隐瞒身份,他这会子进来也是为了娘亲和表姑母撑腰。所以小崽崽一进门,便端着“皇长孙殿下”的架子,坐上座又如何? 见他如此“不懂规矩”,张磊大吃一惊! “你,你是哪家的小娃娃?居然如此无礼!” 他伸手指着圆宝,“还有这么多长辈在呢,你居然敢上座?!” 不过他刚伸出手,一道诡异的身影便快速出现在他眼前……如安唇角一勾,只听“咔嚓”一声,张磊便犹如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啊!我的手指!” 他低头一看,手指已经软软的耷拉下来了! 这个男人,居然直接掰断了他的手指! 张磊疼得死去活来,抱着手在原地起跳!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我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我?!” “你该庆幸,掰断的只是你的手指,而不是你的脑袋。” 如安冷冰冰地看着他,“下次记住了,拿手指对准别人的时候,先打探一 下对方是什么身份!否则,招惹了你惹不起的人,丢掉小命也不出奇。” 且不说小殿下出手。 就是自家主子、主母、北郡太子,甚至是皇上等人,哪一个会让张磊好过? 撂下这番话,如安又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 张磊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 他后退几步,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瞬间,他便知道上座这个小娃娃,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身份了! 眼下,他也不敢再口出狂言了,只眼神惊恐地盯着圆宝,“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呢。” 圆宝端坐着,目光阴冷地盯着张磊。 她唇角上扬,面上多了几分腹黑的笑容,“你若是不开价,那我可就开价了!” “你,你开什么价?” 张磊心里已经开始七上八下了。 这个小崽崽,分明是来者不善! 而且,绝对不是善茬! 他人儿虽小,周身那气势可吓人的紧啊! 张磊嘴唇颤抖着,哪里还有心思左拥右抱、哪里还有心思再偷看云绾宁? 他虽然没什么见识,却也不是个傻子! 这里是朝天县父母官的府邸,这个小兔崽崽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甚至直接坐在上座,二话 不说掰断他的手指头…… 这个小兔崽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你开个价!” 圆宝冷笑着看向他,“我好取你性命,摘你的脑袋!” 笑话! 这个猪狗不如的恶心东西,居然敢觊觎自家娘亲的美貌?! 还敢说出什么“共侍一夫”的话来? 什么平妻? 他算哪个粪坑里爬出来的蛆? 居然敢这般大言不惭! 父王还未出面呢。 倘若父王出面,这条蛆这会子哪里还能活着与他们说话?! “你,你说什么?!” 张磊还以为他听错了! 他揉了揉耳朵,不敢置信地看向圆宝,“你,你想要我的命?!” “不,我不想要你的命。” 圆宝抬了抬下巴。 他小小的身板慢吞吞地靠在了椅背上,右脚翘起了二郎腿,一副随性自在的模样,“你这条命于我而言,只能算是垃圾,没有一点用处。” “要你的命,还会脏了我的手。” 张磊:“!!你,你……” 这个小崽崽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大的口气! “呵……” 张磊怒极反笑。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你这个小崽崽口气可真不小!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在这朝天县,谁敢要我张磊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