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宁怎么也没想到,躲过了墨晔,却没躲过门外的人。 谁能预料到,刚出门就遇到了德妃。 知道这个婆母不喜欢她,云绾宁也没自讨没趣的凑上前去。于是打算溜之大吉,却不想被德妃看见了。 这不,堵着门的将她给逼了回来。 “本宫竟是不知,你一个被禁足的弃妇,还能自由进出王府?” 看着云绾宁一步步后退,德妃面色难看。 回想起德妃给的那一顿板子,现在屁股都还隐隐作痛。 那会子,是顾虑人在屋檐下,以及圆宝的感受。 如今她既然被解了禁足,又与墨晔达成了交易……若再被德妃当做软柿子拿捏,便是她自己不争气了! 咸鱼也是要翻身的! 云绾宁笑了笑,“儿媳也不知,母妃竟是有堵门的喜好呢。” “放肆!” 德妃动怒,正要一耳光打过去,让这个胆大包天的儿媳妇长长记性,便见墨晔已经走近门口。 她还没开口,倒是云绾宁“娇喊”了一声,“王爷救我!” 当着德妃的面儿,一头扎进了墨晔的怀抱中! 德妃看直了眼,举起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墨晔也愣了一下,侧腰却被云绾宁掐了一把,她是在提醒他:交易,交易!说好的在任何人面前,都要护着她的! 他回过神来,一只手护着怀中的女人。 一只手,抓住了德妃的手,“母妃,有话好好说。” 见状,德妃傻眼了! “晔儿!你被这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顾不得是在王府门外,德妃怒声问道,“难不成你忘记了,她对你做过什么、对飞飞做过什么了吗?!” “母妃,进来说话。” 墨晔心下无奈,护着云绾宁当先回了王府。 正厅。 看着德妃要吃人似的瞪着云绾宁,墨晔无奈的解释道,“母妃,云绾宁她已经改过自新了。儿子也已经,原谅了她。” “还希望母妃,不要再为难她。” “本宫为难她?!” 德妃怒极,抓起手边的茶杯用力砸了过去。 茶杯对准恶劣云绾宁的面门,若是砸中了…… 杯中的茶水会不会烫坏她的脸是一回事,若是砸破面门,破相毁容了可不好。 玉镯发出强烈的灼热感,云绾宁正要闪身避开。 却见墨晔一抬手,稳稳的接住了这杯茶,面色淡淡的说道,“云绾宁,你先回去。本王与母妃,还有些话要说。” 知道墨晔是有心护着她,虽然是基于两人的交易在前。 云绾宁还是顺从的出去了。 德妃怒视着他,“晔儿,你鬼迷心窍了吗?!” “母妃,不是儿子鬼迷心窍,是云绾宁对儿子还有用。” 墨晔走近,将茶杯放在德妃手边。 他与云绾宁说好了,交易一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德妃也不行…… 门外的云绾宁听到这句话,这才放心的离开。 她如今恢复了自由,与秦似雪之间的旧账,会一点点清算。但在此之前,怕是还有另外一个麻烦要解决。 取得墨飞飞的谅解,以及德妃的信任。 否则,这母女二人给她使绊子,就连墨晔恐怕也不能时时护着她。 当年对墨飞飞做的事儿,虽是秦似雪陷害,但她本意也的确恶毒。 是要用墨飞飞的清白来逼迫墨晔就范,答应娶了她。 却不料,秦似雪横插一脚,害得墨飞飞当真险些失了清白。 所以,务必要向墨飞飞解释当年的事! …… 一连几日,云绾宁总算是将王府事务了解了大概。顾伯仲每日晨起便过来,在书房教圆宝写字看书。 有外祖父带着圆宝,她也放心不少。 早起看着顾伯仲带着圆宝出了清影院,云绾宁便打算出门一趟。 圆宝这张小脸,实在是太惹眼了! 若是被人看了去,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所以,等她重新站稳脚跟后,才能带圆宝去探望舅舅顾明。 应国公府那边,也有些旧账需要清算。 这几日,她早已暗中派人盯着秦似雪。府中还没有完全让她信任的下人,也不好派人调查当年之事。 报仇一事,不可操之过急。 但事关墨飞飞,云绾宁请求墨晔相助。 这两日,墨晔便将如玉拨给她,暂且为她跑腿。 还有一名叫如烟的丫鬟,也被他指来贴身伺候她。 云绾宁刚带着如烟出门,如玉便神色匆匆的回来了,“王妃,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当年的几人中,如今只有一个叫游二的还活着。” “那游二游手好闲,欺软怕硬,前些日子在街头被人打断了手脚。” “他居无定所,只在城东一处破庙栖身。” “很好!” 云绾宁脸色渐渐变得清冷,“既然他还活着,便去会会他吧!” “王妃,现在就去?” 如玉挠了挠头,“难道,不给主子招呼一声吗?” “本王妃如今行动自由,还用得着给他招呼什么?!” 云绾宁给了他一记白眼,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要么,你跟我走!要么,你就回去伺候你家那位爷,别挡我的路!” 又是银子! 这几日跟着王妃做事,他已经攒下了不少私房钱了…… 如玉乐呵呵的接过银子,往怀里一塞,“如墨在伺候主子呢,也用不着属下伺候。” “属下倒不是贪图这银子!实在是因为,王妃您独自一人去那偏远的地儿,肯定会有危险的,属下还是保护您吧!” 这还差不多。 云绾宁斜了他一眼,挺胸抬头的出了门。 如烟与如玉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云绾宁不知,她前脚刚走。在王府斜对面的暗巷中,一名探头探脑的中年男人,便飞快的转身消失在暗巷中。 须臾,这中年男人便进了一处宅子。 “明王妃果然进出自由了!我亲眼见她朝着城东去了。身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