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 墨晔脸色一变,收起了要吃人似的目光,严肃的看了云绾宁一眼,“不管外面动静多大,都别出来。” 他起身准备出去。 方才云绾宁正在调侃墨晔,没想到马车会突然急刹车。 她毫无防备的,连带着圆宝母子二人齐齐朝着马车门上撞去,被墨晔一把拽了回来。 她护着圆宝,两人紧紧坐在角落中。 “你干什么去?” 云绾宁看着墨晔,眼中蒙上了一丝紧张。 墨晔阴恻恻的看了她一眼,唇边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本王倒是要瞧瞧,是谁狗胆包天!竟敢在大街上,便拦了本王的马车!” 他眼中,杀意乍现。 云绾宁知道,他一出去,势必会见血。 “别。” 她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外面的人不知道是冲谁来的!天黑路滑,谁也不清楚黑暗中是什么情形。” 街道两边的灯笼,并不算明亮。 更何况,这些刺客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早埋伏在这里的。 方才出来时,已经有意将灯笼给熄灭了。 这会子,外面漆黑一片。 正如云绾宁所言,黑暗中怕是处处是危险。 万一,他们还有埋伏? “如墨三人武功高强,我听着他们并不吃力。这些刺客怕不是什么绝世高手,等着他们抓活口逼供便是。” 她所说的三人,是指如墨、如玉与如烟。 她与圆宝跟着顾伯仲来顾家时,带上了如烟。 “本王可不会做缩头乌龟。” 墨晔眯了眯眼,眸子里寒光闪烁。 “既然是不入流的小杂鱼,你堂堂王爷出手,不是脏了手?自降身份?” 云绾宁的话,堵了他的嘴。 果然,很快外面的打斗声便停下了,如墨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主子,不过是些小瘪三,已经全部处理掉了。” “可有活口?” “没有。” 如墨看了一眼脚边的尸体,“抓到的唯一的活口,也咬舌自尽了。” “既然是咬舌自尽,便不是小瘪三,定是训练有素。” 墨晔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先清理掉吧。” “是。” 如墨留下善后,如玉与如烟赶着马车回王府。 云绾宁一直紧紧捂着圆宝的耳朵,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本以为这小崽崽经历这种事儿,定是会害怕。 哪知她放下手,却见圆宝抬着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娘亲,什么叫小瘪三?” “什么叫小杂鱼?” 云绾宁:“……” “一种很三的鳖,很杂的鱼。” 墨晔替她回答了。 这个回答,云绾宁直翻白眼。 什么叫很三的鳖?很杂的鱼? 这位王爷,您这形容词还真是新鲜,她也是第一次听到呢! 可圆宝却是点点头,半知半解的点点头,“哦!” 马车刚行驶了一段路,眼瞧着明王府不远了。这时,只见墨晔眉头一拧,眼神警惕的看向云绾宁。 “怎么了?” 见他脸色不大对,云绾宁忙抱着圆宝坐直了身子,紧张的问道。 下一秒,墨晔身子一动,右手飞快一抓。 耳边传来破空的声音,云绾宁抬头,只见她手中已经抓住了一支羽箭。 原来,他方才并不是在看她。 射出这支羽箭的人,功力定是不浅。 明王府的马车车厢厚实,这支羽箭竟是能刺穿马车厢! 云绾宁一脸震惊,“这……” “看来,有人要置本王于死地。” 不弄死他誓不罢休的那种。 墨晔斜斜的勾起了唇,脸上不见半分笑意。相反,云绾宁从他眸子里,看出了无尽的幽冷…… 被他看一眼,就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拽入了无尽深渊。 “不一定是对你,可能是对我。” 云绾宁连忙问道,“你受伤了吗?” 墨晔摇了摇头,仔细的查看手中的羽箭,“不是针对你。今晚,是有人想要取本王性命。” “为什么?” 从一支羽箭,能看出什么? “这支羽箭,本王认得。” 墨晔唇角仍是上扬,勾勒出冰冷的弧度。 他并未明说。 但云绾宁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他如今掌管神机营,朝中所有的兵器,大多都保管在他手中。 即便是从他手中放出去的,也要经过他的手眼。所以能认出这支羽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她蹙眉,“是谁?” “不该问的,别问。” 墨晔扫了她一眼,寒气丛生。 云绾宁只觉得后背一凉,忙移开目光,只搂紧了怀中的圆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轻哼了一声。 她不过是好心关心他一句罢了! 不识抬举! 她在心里狠狠的问候了墨晔的十八辈祖宗。 墨晔没有接话,看着手中的羽箭,若有所思。 如烟已经去追放箭之人了,如玉快速将马车驶入了明王府。 虽快,可坐在马车内,却仍是平稳。 可见,如玉不但武功高强,还是赶车的一把好手。 进了王府,圆宝已经睡着了。 他今日并未午休,中午便随着云绾宁去了顾家。小孩子的瞌睡总是比大人更多,白天不睡,夜里就睡得早。 云绾宁抱着他,正要问问墨晔可要去清影院用晚膳。 便听他道,“回去,不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说着,他转身往门外走去。 似乎回王府,只是为了将他们母子二人送回来。 走了几步,他又转过身来,皱眉看着她,“圆宝还没用晚膳,将他叫醒吃点东西!否则夜里要饿肚子。” 即便对她说话冷冰冰的,可对圆宝,他仍是细心的叮嘱云绾宁。 今晚的墨晔,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但又无比心安。 她紧了紧抱着圆宝的手,将下巴贴在他红通通的小脸上,话语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不用晚膳吗?” “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