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趁机想吃我豆腐吧?” 云绾宁迟疑着,“你确定我给你脱了衣裳后,不会让我对你负责?” 墨晔:“……你想得美。” 云绾宁便没有半点犹豫了,抬起手便解了他的腰带。又解开衣襟,将锦服脱下,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来。 锦服是玄色,夜里看不清血迹。 可外面锦服一脱,洁白的里衣,像是在血水中浸泡过似的。 难怪,血腥味如此浓郁。 看着那腥红的颜色,云绾宁眼神一颤。 “怎么?心疼本王?” 云绾宁的手没闲着,墨晔的嘴也没闲着。 “还有精力说笑,可见王爷是不疼,也的确受伤不重。” 云绾宁手上力气稍微重了一些,墨晔痛得脸色一紧,忙咬紧牙关,将到嘴边的痛呼咽了下去。 这个女人,会嘲笑他! 云绾宁扫了他一眼。 痛得满头大汗,却还死死咬着牙关不吭声。 得,算你小子能忍! 她放轻了力气,将里衣解开后,才看到肩膀上那一条深深的伤口。 深可见骨! 这可比之前被刺客刺中,伤的严重多了! 云绾宁惊了一下,“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若是伤口再偏差一点,你这条胳膊怕是会被直接砍下来。” “这点伤算什么?三哥伤的比我还重。” 墨晔的语气,听着漫不经心。 可实则漫不经心后,是血腥杀气。 “先止血。” 云绾宁没有接话,忙给他处理伤口。 好在空间给力,每一次她需要什么药,空间都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墨晔虽没有明着告诉她,他今晚做什么去了。但是方才他一句“三哥伤的比我还重”,已经如烟的回话。 云绾宁知道,墨晔今晚的确是与墨回锋撕破脸皮了。 就连表面上的友好,怕是也再不会维持。 给他上了止血散,又包扎好伤口后,云绾宁吩咐如烟去听竹院,取了干净的衣物过来。 王府中的下人们…… 尤其是以张婆子为首,个个都是顶尖的八卦能手。 众人不知,墨晔今晚受伤一事。 但听说,是清影院来人取了王爷干净的衣物,第一时间联想到了,王爷与王妃今晚定是“激战”了一回。 一时间,八卦传遍王府。 众人热议:王妃当真是复宠了! 不! 王妃从未得宠过,这是得宠的前奏! 看来日后,对这位王妃更是要小心谨慎、百般恭敬才是。 就连王妃身边那个“小拖油瓶”,也要当做王府小公子看待。 这些话,也是众人心中想想而已,谁也不敢当面说出来。 云绾宁还不知,他们已经身处八卦漩涡。 她给墨晔清理了伤口,瞧着他嘴唇都在泛白,便道,“今晚你失血过多,日后得好生调养一段时日。” “你伤的不轻,可要给父皇告假?” “告假?” 墨晔嗤之以鼻,“本王不是花瓶里的花,区区小伤,何须告假?” 笑话! 眼下正是在父皇面前刷存在感的时候,告什么假?! 父皇若是见他带病上朝,反而三哥病重卧床。 到那时…… 墨晔心下冷笑,“本王是真男人。” “是吗?真男人?” 云绾宁语气嘲弄,右手不经意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左肩,正中伤口。“真男人”墨晔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痛得脸色都变了。 “云绾宁,你找死?!” “哎呀,真是抱歉呢王爷,我拍错了地儿。” 云绾宁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是想为王爷加油打气罢了!” 见他一副要吃人似的模样,她脚底抹油,“饭菜还在厨房里热着呢,我这就去帮你盛饭,你稍等片刻。” 好吧。 看在她给他留饭的份儿上,原谅她了! 墨晔冷哼一声,坐着等她盛饭来。 这四年,他对她避而不见,也毫不了解。 可四年后,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他却发现……云绾宁是个很神奇的女人。 没错,神奇。 都说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可他却发现她不但四肢发达,还心思缜密。甚至比大多数人,头脑都要灵活; 都说她空有美貌,毫无教养。但他发现,她不但有美貌,规矩似乎赛过了秦似雪; 都说她目不识丁,偏偏她博古通今,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都说她一无所成,谁知她不但精通厨艺,还医术高明。 这个女人,实在让她看不透。 她身上的闪光点、令他震惊的地方太多了。 就像是一颗糖果子,需要他一层层的拨开外面的糖纸,去发现内在。 总有一日,他要一层一层的拨开她的衣裳……不是,拨开她的伪装外表,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他的胃。 “云绾宁一定深谙这个道理。” 墨晔心中暗自想着。 四年前没有得到他的心,沉淀四年后却用厨艺,让墨晔对她另眼相待。 “难道这四年中,她都在苦练厨艺?” 墨晔挑眉,撑着下巴猜测。 否则,为何她做的饭菜,味道别有特点。就连宫里的御厨,也做不出这样的味道、以及那么多的花样来? 第一次在清影院蹭饭后,他便惦记上了云绾宁的厨艺。 他是一家之主。 自然不会表露半分,免得这个女人会借机猖狂。 可是,王府的厨子换了一波又一波,谁也做不出云绾宁的味道来。 看着她将饭菜端进来了,墨晔收起心中的揣测,坐直了身子。 “你失血过多,今后的饭菜,让厨房多给你做点猪肝、红豆汤等。不但要吃药,还要食疗,恢复的更快一些。” 她将饭菜一一摆好,细心叮嘱。 “本王要你作甚?” 墨晔蹙眉,“你是本王的王妃,这些活不该是你负责?” 云绾宁:“……” 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们不过是塑料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