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今日云绾宁会如此不近人情。 说打就打! 早起在宫里,云振嵩已经挨了一顿; 这会子,轮到陈氏了。 御林军很快把她拽起来,就地开打……一板子又一板子落在去,陈氏起初还能叱骂、后来变成了惨叫。 紧接着哀声求饶,痛哭流涕。 最后,三十板子还没打完,她便已经晕死过去。 “王妃,晕过去了。” 御林军进来回话。 云绾宁已经进了云汀汀的院子,毫不犹豫吩咐,“既然晕过去了,便泼了冷水、醒了继续打!” “是。” 御林军转身出去了。 云振嵩与云汀兰,已经被她的雷厉风行给吓住了。 谁也不敢替陈氏求情,就怕自己被拖下水。 毕竟今儿云绾宁来应国公府,不只是明王妃这一重身份、身后还站着皇上! 若是得罪了她,就怕皇上那边,会没有好果子吃。 云绾宁看着脸色苍白的云汀汀,心疼的收回目光,对仵作吩咐,“汀汀是个姑娘家,不需要剖开尸体验尸。” “先验毒吧!本王妃怀疑,她是被人毒害了。” “是,明王妃。” 仵作弓着身子上前。 他从木箱里取出工具,掰开云汀汀的嘴巴,开始查看口腔与喉咙。 云汀兰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因为紧张心虚,手中的锦帕都被她捏的变了形。 她万万没想到,云绾宁会带了仵作来验尸! 若是查出…… 正想着,耳边就传来仵作的声音,“明王妃,云三小姐的确是被人下毒了!这是毒害致死啊!” 他拿起银针。 银针只见泛黑,明显是有毒。 方才他的银针,刺破了云汀汀的舌尖。 所以银针很快就变黑了。 云汀兰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但眼下谁也不知道,这毒到底是谁下的、云汀汀又是如何中毒的。 她不能自乱阵脚。 云汀兰深呼吸一口,竭力保持冷静,站在一旁揪着锦帕继续落泪,“可怜的三妹妹!到底是谁如此狠心!” “爹,一定要找到下毒之人,给三妹妹做主啊!” 云振嵩也显然没想到,云汀汀是被人给毒害了。 他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简直是岂有此理!是何人如此猖狂!竟敢对我云振嵩的女儿下毒!” 云绾宁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如此说来,云振嵩并不知道,昨晚云汀汀中毒? “你不知道她中毒了?” 她到底是问出了口。 “昨晚我只听说,汀汀腹痛难忍。本想过来探望,但夫人说腹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许是汀汀小日子来了。” 一个父亲,说起女儿这件事,有些难为情。 云振嵩轻咳一声,掩饰脸上的不自然。 “所以我也就只吩咐下人,给她灌了汤婆子!” “根本就没有人来给小姐送汤婆子!” 珠儿壮着胆子进来,站在了云绾宁身后,又一膝盖跪在了云振嵩面前,“老爷,昨晚没有任何人来探望小姐!” “后来倒是有大夫过来,但是都说治不了小姐,不知道小姐为何腹痛难忍!” 云汀兰锦帕遮脸,看向珠儿的目光闪过一丝冷芒。 “什么?” 云振嵩没想到竟会如此,他气得攥紧了拳头,冲门外喊道,“老陈!你进来!” 老陈是府中的管家。 更是当年陈氏嫁进来时,带过来的陈家的家生子家丁。 “我问你,昨晚我不是让你灌了汤婆子,送来给汀汀?!” 老陈眼神闪躲着,“老爷,我的确灌了汤婆子给三小姐送来了啊!珠儿满口谎言,这是污蔑啊老爷!” “奴婢没有!” 珠儿尖声叫了起来。 她气的身子轻颤,“老爷,明王妃,陈管家昨晚根本就没有过来!” “你这丫头乱咬人,我分明将汤婆子给三小姐送来了!” 两人对峙,互相指责对方是说谎的那一个。 云振嵩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云绾宁清楚。 昨晚,她就在云汀汀这房里! 她到吐血昏迷,陈氏等人都没有过来探望一眼,还说什么汤婆子……分明就是这个管家,满口胡言! 她微微一笑,“如此看来,两人纷争必有一人是说谎。” “想要鉴别到底是谁说谎还不简单?” 云绾宁眼神一凛,眼角余光看向云汀兰,冲门外的御林军吩咐,“来人啊!将珠儿与陈管家都拉出去。” “分别杖责二十!” “若是他们中还有人不肯说实话,就继续打!一直打到肯老实交代为止!” 珠儿死死咬着唇,义愤填膺的瞪着老陈,“奴婢愿意挨打!只为还小姐一个公道!” 说罢,她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老陈却犹豫了,下意识往云汀兰身后躲去,“明王妃,老奴已经上了年纪!这哪里,哪里禁得住打啊?” “你才不到五十,就上了年纪?” 云绾宁冷笑,“珠儿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都没有吭一声、你倒是不敢了?” “如此看来,可是你说谎?!” “老奴……” 老陈眼神一闪,答不上话来。 见状,云汀兰连忙替他说话,“大姐姐……明王妃,你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屈打成招不也是个法子?” 云绾宁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怎么?二妹妹这是怕有人露馅,所以不敢让陈管家挨打?” “我……我没做亏心事,怎么会怕呢。” 云汀兰脸上的笑意,分外勉强。 仔细一看,她手中的锦帕已经被拧成了麻花。 “既然不怕,那就闭嘴!本王妃做事,用不着你来教训!” 云绾宁毫不犹豫道,一番话霸气侧漏。 对于云汀兰、秦似雪这样的白莲花,她有的是法子治她们! 要么以婊治婊,要么就干脆撕了她们这一层绿茶的保护色,让她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手撕绿茶! 她脸色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