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从何说起?” 墨宗然眯着眼睛看着她,“老七媳妇,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朕便要治你一个‘污蔑’之罪了!” 她直接说的是,营王妃要害死墨晔。 并不是说,营王妃心怀不轨。 云绾宁将手中的令牌递过去,“营王妃昨儿来了一趟明王府。” “今儿一早,我便在正厅里发现了这个东西。我问过我家王爷,王爷说不知道、营王妃昨儿没有掏出这样的东西来。” “到底是五军营的令牌,王爷说怎么也不会出现在营王妃手中。” 五军营的令牌,是吴副将在保管,墨宗然心里有数。 “不知这令牌是如何到了营王妃手中,王爷说暂时莫要声张,将这东西归还给她便是。” 云绾宁吸了吸鼻子,哭的很委屈,“但是儿媳转念一想。” “这东西事关重大,更是关乎营王与我家王爷的兄弟情义!所以就带着令牌,让父皇来定夺此事了。” 墨宗然的脸沉了下去。 他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点头说道,“嗯,的确是五军营的令牌。” 只是这玩意儿,是怎么到秦似雪手中去的? 秦似雪又为何要带着令牌去明王府? 到底是无意间弄丢了,还是有意丢弃在明王府? 墨回锋离京前,还因为这个令牌,与墨晔大吵一架。 若是秦似雪有意丢弃在明王府……这件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了。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令牌是如何到了秦似雪手中! 墨宗然正要下令,命人请秦似雪、以及吴副将进宫,苏炳善便进来回话了。 说是,吴副将有要紧事求见。 “吴副将?” 墨宗然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他与云绾宁对视一眼,缓缓收起手中的令牌,“老七媳妇,你先进去避一避,朕问问吴副将。” “是,父皇。” 云绾宁顺从的站起身,躲在了御书房内殿。 苏炳善带着吴副将进来了。 一进门,吴副将便脸色苍白的跪在了墨宗然面前,“皇上,微臣,微臣犯下死罪,还请皇上责罚!” 他面色灰白,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你犯了什么死罪?” 墨宗然不动声色。 云绾宁隔着屏风看去,只见吴副将浑身都在颤抖。 他像是刚刚酒醒过来,双眼还有些发红,远远的都能闻到一丝挥之不去的酒气。 吴副将不敢抬头,只瓮声瓮气的答道,“营王离京前,本将五军营的令牌托付给微臣。但是,但是令牌……” “令牌昨日被微臣给弄丢了!” 这件事,的确不是小事。 吴副将话音刚落,墨宗然便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说什么?!” “五军营乃是朝廷重中之重,眼下你告诉你把五军营的令牌弄丢了?!” “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墨宗然一动怒,吴副将更是颤抖的厉害,“皇上,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说!是如何把令牌弄丢了!” 墨宗然冷眼看着他,眼角余光却看向了屏风后。 只见云绾宁双手扒拉着屏风,正皱眉看着吴副将…… 墨宗然心里,也渐渐起了疑。 昨日秦似雪将五军营的令牌丢在明王府,今日吴副将便进宫请罪,说是他将五军营的令牌弄丢了。 如此看来,秦似雪这一举动,怕都是不怀好意啊! 还好云绾宁发现的及时。 否则这一次…… 谁不知道,墨回锋与墨晔如今是水火不相容?! “回皇上,昨日微臣出门时,令牌还在腰间。” 吴副将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秦丞相派人来请微臣,说是有事相商,请微臣去了一趟相府。” “从相府出来后,微臣醉得人事不省。” 他还不知道,他是被秦东临灌得酩酊大醉! “今日微臣醒来后,便,便发现令牌不见了!” “秦丞相?相府?醉得人事不省?” 墨宗然立刻抓住了这几个敏感字眼,“你去相府喝酒了?” “是秦丞相他……” 吴副将胆战心惊的回了一句。 不必再说了,墨宗然什么都猜到了。 不管秦似雪是故意将令牌丢弃在明王府,还是无意间掉落在明王府。眼下看来,都是不怀好意啊! 而秦东临将吴副将灌醉的目的更明显。 分明,是为了拿走令牌! 若只是秦似雪倒也罢了,偏偏秦东临也参与其中。 如此看来,这些人又开始不安分了啊! 墨宗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只对吴副将道,“你的确该死!但在此事调查清楚前,先滚进天牢待着!” “等朕调查清楚后,再砍你狗头!” 他话音刚落,御林军便进来押着吴副将出去了。 墨宗然头也不回的喊道,“老七媳妇,出来吧。” 云绾宁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只见他正在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一脸的若有所思。 “父皇,这件事情……”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朕心里有数。” 墨宗然抬眼看了她一眼,“这些人是瞧着,朕如今多看重老七两分。所以便又开始不安分了,朕心里明白。” 本来以为,要说服墨宗然,需要很大力气。 云绾宁已经准备好了长篇大论的“稿子”,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 哪知她还没开口,墨宗然就信了?! 殊不知,是此次德妃的事,在他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若非是赵皇后指使,刘太医怎敢怠慢德妃? 而赵皇后与墨回锋,一脉相承…… 墨回锋是秦似雪的夫君,秦似雪是秦东临的女儿。 这一环又一环的关系扣下来,秦东临灌醉吴副将、拿走五军营令牌的意图,就已经很明显了。 这分明是一场,针对、陷害墨晔的局! 云绾宁装作懂了,点点头,“父皇,那您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墨宗然略一思忖,对苏炳善吩咐,“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