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晔眉头紧皱,“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这……属下也说不清,您还是赶紧过去瞧瞧吧!” 如墨挠头,无奈的说,“若是去晚了,只怕皇上当真要拆掉王府了!” 如此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啊! 墨晔看了一眼云绾宁。 她脸上泪痕犹在。 云绾宁忙擦了一把眼泪,对他说道,“你赶紧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吧!我拾掇一下也过来!” 不论是什么情况,如今只要她在身边,墨晔心里才踏实。 经历了昨晚一事后,他恨不得时刻将她别在腰带上! 再者,云绾宁“对付”父皇颇有一套。 哪怕父皇雷霆大怒,只要她在…… 保管能瞬间消气! “你若是身子不适,就不要下地。本王先去瞧瞧什么情况,再吩咐下人来给你回话,你不要担心,万事都有本王。” 墨晔微微颔首,转身出去了。 看着他与如墨急匆匆离开后,云绾宁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一哭一笑之间,收放自如。 瞧着她脸色变化,一旁的如烟闷笑一声,“王妃,如今对付主子,您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王妃真厉害!将主子拿捏的死死地呢!” “所以说,你家主子还就吃这一套。” 云绾宁不高兴的说,“到底是因为,秦似雪是他心头的白月光。” “她遇事就嘤嘤嘤,你家主子怜香惜玉,对她就格外怜惜!如今我也学会这一招,你不会把本王妃卖掉吧?” 不会转头就告诉墨晔,她方才都是故意哭着“对付”他的吧? “奴婢当然不会了!” 如烟连忙表忠心,“奴婢如今是王妃的人。” 这话,云绾宁倒是没有怀疑。 如墨忠心墨晔,不好搞定; 如玉么,她只需砸银子,就对她忠心耿耿了。 当然了,忠心耿耿的前提,是她吩咐如玉做的事儿,不会对墨晔有害……这小子瞧着见钱眼开,实则对墨晔仍是一片忠心。 至于如烟…… 自从云绾宁救了她之后,两人又都是姑娘家,朝夕相处这一年来,倒是真心为她。 “不过王妃,奴婢还有句话要说。” 见云绾宁下地,她忙伺候她更衣。 “说。” “主子如今对您的好,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有您才是主子的心头肉,您日后可莫要再提秦似雪了。” 如烟蹙眉,低声说道,“奴婢瞧着,主子也只是吃您这一套罢了!” “换做是旁人,哪怕哭瞎了眼,哭的肝肠寸断……主子怕也不会多看一眼!” 又怎么会因为云绾宁的一颦一笑,就方寸大乱呢?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如今云绾宁与如烟的状态,便如同当局者与旁观者。 如烟都能看出墨晔对云绾宁的上心、对她的感情,偏偏云绾宁自个儿……心里其实明白,只是过不去那道坎。 “别说了。” 云绾宁轻声制止了如烟的话,“这些事,我心里有数。” 墨晔待她如何,她心里有杆秤。 “是,王妃。” 如烟原本欲言又止。 但见云绾宁不爱听,她也识趣的没有多说,替她更衣后,扶着她往前院走去。 远远地,就听到正厅里传来墨宗然的暴喝,“混账东西!当真是朕太纵容你了吗?!你怎么不上房揭瓦?!” “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朕都替你丢人!” 传言有云:皇帝吼一吼,京城抖三抖。 这不,哪怕已经入夜了。 墨宗然这一嗓子,吼得京城中的灯又亮了好几盏。 夜色下,只听不知是哪里的狗,也在“汪汪”直吠。 “看来,父皇的确气得不轻呢。” 云绾宁停下脚步,“只是不知,是墨晔惹恼了父皇,还是圆宝惹恼了父皇。到底出了什么事,竟是动静这么大。” 听着像是在训斥墨晔,做了什么混账事。 但她仔细一想,应该不是墨晔。 毕竟墨宗然动怒时,墨晔还在清影院。 倒也不太可能是圆宝…… 圆宝就是墨宗然的心肝宝贝。 哪怕圆宝犯错,墨宗然也只会笑呵呵的哄着他,又哪里会如此动怒? “罢了!去瞧瞧吧。” 云绾宁哂笑,“若真是墨晔在挨骂,本王妃一定会举双手鼓掌,让父皇狠狠的责罚他一顿!” 如烟:“……王妃,您这样幸灾乐祸真的好吗?” “因为您昏迷不醒,昨儿夜里到今晚,主子可未曾合眼,一直守在床边呢。” 她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好吧。” 云绾宁耸了耸肩,“那我意思意思,拍拍手就行,不表现的那么明显。” 如烟:“……”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经进了正厅。 一进门,云绾宁就看见依偎在墨宗然身边的圆宝。 呼……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儿子在挨骂,就万事大吉。 再看去,跪在墨宗然跟前的分明有……两个人?! 云绾宁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仔细一看,还是两个人! 除了墨晔之外,还有“珠圆玉润”的墨翰羽! 想起昨儿墨翰羽说,他惹怒了墨宗然,要带一只烤鸡去给墨宗然请罪……云绾宁看着墨翰羽脚边,被摔的“粉身碎骨”的烤鸡…… 突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位翰王,果然是身宽体胖、想法别致! 有时候她真想掰开墨翰羽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全部都是饭渣子吧? 墨翰羽的样子很狼狈。 墨晔虽跪在地上,但气质令人无法忽视。 倒是衬的他身边的墨翰羽,愈发像个饭桶了……脸上满是油污,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子烤鸡的香味。 云绾宁怀疑,他是刚刚从烤鸡堆里爬出来的! “饭桶!” 墨宗然愤怒的盯着墨翰羽,咬牙切齿的喝道,“老三之前建议的不错,朕当初给你封号时,就该封你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