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忙转头看去。 只见云绾宁双手撑着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笑什么?” 赵皇后脸色立刻变得难看,“站无站像,坐无坐相!你这模样哪里有皇室王妃该有的半点形象?!” 云绾宁看了墨宗然一眼。 见他抬头望天…… 不仗义! 父皇就是不仗义! 看着她被赵皇后训,也不帮腔! 墨宗然靠不住,她只好站直了身子,“母后,真是抱歉。” “方才太好笑了,笑的我腰酸,所以站不直。” 她放下双手,“儿媳也没笑什么!只是方才好像看到了一只大青蛙,从杨太医身后跳过去,我就觉得好笑。” 大青蛙? 哪里来的大青蛙? 赵皇后皱眉,“青天白日的,胡言乱语什么?” “母后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啊!” 云绾宁振振有词,“既然母后不信,那儿媳就先告退了。” 她背着双手,从赵皇后身边走过去了。 什么大青蛙,她只想说赵皇后成了冤大头! 冤大头的形象,不跟那个悲伤蛙很符合吗? 云绾宁心下好笑。 方才墨宗然任由赵皇后训斥她,她本来还想搞搞小动作,给他的“忽悠”增加点难度。但转念一想,罢了罢了! 父皇也不容易! 于是,云绾宁没有多嘴。 只是走了几步,对赵皇后道,“对了母后,那十万两银子……” 银子银子,就知道银子! 当着墨宗然的面,赵皇后又不能动怒,只能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本宫派人给你送去!” 见云绾宁满意的离开了,墨宗然皱眉,“什么银子?” “皇上有所不知。” 赵皇后笑容勉强,“昨儿臣妾为了让云汀兰,顺利与锋儿入洞房。” “花了足足十万两银子,将老七媳妇打发走呢!” 她说的很委屈。 掏出锦帕,擦了擦眼泪,“皇上,老七媳妇仗着您的疼爱,如今在宫里横行霸道,就连臣妾也不放在眼里了。” “就连张嬷嬷……” 她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张嬷嬷,无语凝噎。 这时,墨晔也出来了。 他冷冷的扫了赵皇后一眼,离开时说了与云绾宁一模一样的话,“母后,别忘了将银子送来王府。” 赵皇后一噎:“……” 一个个的混账东西! 奈何,德妃是个护犊子的。 不能在永寿宫,告墨晔的状! 她深呼吸一口,将心头的浊气压下去,“皇上,您要给张嬷嬷做主啊!” 墨宗然见她哭就不耐烦。 他大手一挥,“既然张嬷嬷受了委屈,就拖下去打死算了!” 赵皇后哭声一顿:“???皇上?” “让她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也就不必做个老嬷嬷了。如此,朕不是为她做主了吗?” 墨宗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赵皇后一口气险些背过去。 “皇上,您,您真幽默。” 她干笑,不敢再提张嬷嬷的事儿。 “对了,你想一想将魏嫔迁到哪个宫殿!想好了派人来给朕回话。” 墨宗然也转身离开了。 赵皇后站在原地,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用力踹了踹地上“昏迷不醒”的张嬷嬷,“别装了!皇上都走远了!你装到地老天荒,皇上也不会为本宫撑腰了!” …… 墨宗然刚回御书房,便见云绾宁拿起一本折子在看。 “父皇,这是什么?” “你怎么还没走?” 墨宗然一脸嫌弃,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折子,“你这个混账东西,如今真是愈发放肆了!连奏折都敢看!” “不是啊父皇,这是我从竹篓里捡出来的。” 云绾宁无辜的看着他。 墨晔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端着茶杯品茶,“儿臣可以作证,是宁儿从篓子里捡起来的。” 墨宗然头疼,“你们俩,如今是不打算回王府了?” “朕这御书房,都被你们霸占了吗?” 这两口子,比钉子户还要难缠! “你们又想做什么?赶紧说,说了滚蛋!朕看见你们就上火!” 云绾宁动作麻利,快速冲了一杯菊花茶过来,“父皇,菊花最是清火。” 墨宗然到底是接过,抿了一口,轻哼一声,“别以为一杯菊花茶就能收买朕!说罢,又想做什么?” 他斜眼看着她。 “父皇,这是翰王自个儿编写的《陈情表》呢!” 云绾宁看着桌上的折子。 苏炳善轻笑,“明王妃有所不知。” “这段时日,翰王每日送悔过书进宫。起先都是宣纸写的,被皇上全部撕碎扔进了篓子里。” 他解释道,“翰王不知怎的,得知了此事。” “故而今日,送了折子进宫。” “那不也进了篓子吗?” 云绾宁闷笑,“翰王果然只适合干饭。” 墨宗然语气不爽,“你看不起朕的儿子?” “父皇,咱们还是要讲良心!是您先看不起翰王的,儿媳这是紧跟您的步伐,举双手赞同父皇的决定,怎么成我看不起翰王了呢?” 论及胡说八道,云绾宁怕过谁? 她的一番胡乱拍马屁,拍得墨宗然晕头转向,“别瞎扯,说出你的目的。” 云绾宁正要说话,梁小公公就低垂着头进来了。 “皇上,魏国公求见!” “不见!” 墨宗然如今听到姓魏的就火冒三丈。 “奴才说了皇上在忙,但是魏国公非要在外候着。” 梁小公公忙道。 那意思就是,魏国公今儿不见到墨宗然,就赖在外面不走了…… 这死缠烂打,倒是与云绾宁有的一拼。 云绾宁幸灾乐祸的看着墨宗然,“父皇,这是您动了魏嫔,所以魏国公得知消息,进宫为自家妹妹讨公道来了呢!” “你那笑容朕看着怎么这么欠揍呢?” 墨宗然扫了她一眼,对梁小公公摆手,“去去去。” “就说朕知道他的来意!处置魏嫔并非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