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杨太医打理,云绾宁站在一旁喋喋不休。 “杨太医,你说你这小老头是怎么回事?你明知昨晚在宫宴上,我与楚王妃闹的不怎么愉快,你还让我替她打理?” 她似乎很头疼,“你说若是楚王妃有个什么好歹。” “这不是让我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让人以为是我做的吗?” “你说说,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本王妃呢?” 一番话把杨太医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忘记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她连忙为自己辩解,“明王妃冤枉啊!微臣并没有想那么多。” “知道你没有想那么多,否则本王妃还能饶了你?” 云绾宁眼角余光瞥了碧玉一眼。 见她惴惴不安,神色警惕…… “罢了,本王妃还是好心去瞧瞧楚王吧!杨太医在忙活着楚王妃的事儿,本王妃今儿难得善心大发管一回闲事。” 她转身往门外走,“楚王好歹是我家王爷的兄长。” 姚管家忙带着她去了隔壁房间。 墨回延那一摔可摔得不简单,小腿差点骨折,额头也被台阶边缘给磕破了。 他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小腿上夹着木板子。 云绾宁拆开看了一眼,“好家伙!” “这摔得不轻啊。” 姚管家连忙称是。 云绾宁眼珠子转了转,“这得施针才能好的更快!否则就这样夹着木板子,怎么也要将养好几个月呢。” 知道云绾宁医术精湛,就连墨宗然都赞不绝口。 姚管家想着,云绾宁定不敢在这种时候、不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墨回延动什么手脚。 故而点头,“那奴才为明王妃准备着?” “准备什么?对我而言银针就是吃饭的家伙,还用得着准备?!” 她从衣袖中随手一伸,取出了一卷银针。 姚管家哪里知道她的玉镯是万能空间?! 只见她随手一摸就取出了一卷银针,而且那银针长短不一、粗细不同,少说也有好几十根呢…… 他老脸一白,“明王妃,您居然随身携带银针?” “不然呢?” 云绾宁没有多看他一眼,挑选了一根粗粗的银针,作势要给墨回延施针。 姚管家被吓得面如土色,“王妃,这,这针也太粗了吧?!要不还是换一根?”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针给你你来?” 云绾宁不耐烦的看着他。 “奴才不敢……” 姚管家忙缩着脖子。 “那就闭嘴!别打扰我,否则本王妃用银针将你的嘴给缝起来!” 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姚管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连忙捂着嘴巴。这位小祖宗的恶名,他早有耳闻。 若说要把他的嘴缝起来,就绝对不只是一句简单的威胁! 见姚管家闭嘴了,云绾宁这才轻哼一声,给墨回延施针。 她找准穴位,手中的银针快狠准的刺了下去! 饶是在昏迷中,墨回延也痛得闷哼一声,一双眉紧紧的拧在一起。神经反射下,他的腿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姚管家更是不敢看。 忙捂着眼睛背过身去,只觉得那因着像是扎在了他腿上,老腿一颤。 见他转过身去了,云绾宁悄无声息的换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她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毫不犹豫将这根银针刺入了墨回延膝盖中! 对不起了,墨回延!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你不仁在先,别怪我不义在后! 为了保证儿子的安危,她要狠下心铲除前方所有绊脚石。她不在乎儿子将来能不能登上那个位置,她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但是看眼下这形势…… 只要墨回延与南宫月一日不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不会让他们死,但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 从墨回延房里出去,云绾宁让姚管家带了那位汪姨娘过来。 只一眼,她就惊叹了。 “啧啧,果然与楚王妃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瞧瞧这五官、这气质、这身量,你莫不是南宫月失散多年的姐妹?” 云绾宁围着她走了一圈。 汪姨娘羞涩低头,“明王妃谬赞了!楚王妃是尊贵的东郡公主。” “而贱妾,不过是京城的一只蝼蚁罢了!” “蝼蚁又如何?不要妄自菲薄!蝼蚁尚且能撼动高楼,更何况你是人!” 云绾宁板着脸,一脸严肃。 南宫月虽是东郡公主,却也并非东郡皇后所出,在东郡并不受宠。若东郡帝后真疼她,又岂会让她和亲南郡?! 这位汪姨娘,虽长相酷似南宫月。 可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真真是风情万种,勾的人心痒难耐。 她一个女人家都受不了,更何况墨回延一个大老爷们儿?! 墨回延控制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这一次因为你们几个,楚王妃气得小产了。想必她醒来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云绾宁问道。 汪姨娘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姚管家。 她是德妃送来的人,自然与云绾宁一条心。 见她不方便说…… 云绾宁冷哼一声,“姚管家,这就是你们楚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本王妃来了这么久,还替你们家王爷治腿,连口茶水都不给,你就是这般招待本王妃的?!” 姚管家连忙转身去斟茶。 汪姨娘这才压低声音说,“明王妃,这件事既是因妾而起,妾绝对不会推卸责任。” “等王爷醒来,妾会主动请罪……” 说着,她就眼泪汪汪了。 汪姨娘掏出锦帕,轻轻擦拭了眼泪,那副“梨花带雨、欲语还休”的模样,更是看的云绾宁瞠目结舌! 同为女人,人家为什么就能这么柔美?! 人家一哭,就是梨花带雨,娇弱惹人怜爱。 为什么她一哭,就像是泄了闸的洪水。还要边摔东西边骂人,骂的谁都不敢近身?! 都是女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