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爷不也与老三有关?” 墨回延绷着脸,“云绾宁,你好大的胆子!” “老三乃是父皇的儿子,你这番话不是将父皇也给诅咒进去了吗?!” 墨回延心里有点激动。 一直以来,他都想找云绾宁复仇。 奈何这女人不但阴险狡诈,而且气死人不偿命。每次还不等找到机会报仇,就已经被她给气个半死了。 今儿个总算是让他逮到机会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墨回延很想仰头大笑,艰难的忍住了! “楚王这话可不对。” 云绾宁伸手摆了摆,“墨回锋虽是父皇与母后的儿子,但算起来父皇也只出了几只小蝌蚪罢了。” “而母后,十月怀胎,拉扯多年。” 墨回延还没听懂“出了几只小蝌蚪”是什么意思。 云绾宁接下来的话,已经把他气个半死了! “我家王爷虽是墨回锋的弟弟,但是母妃所出。不像楚王,与墨回锋是一母同胞,共享一间‘房子’。” 她环着双臂,一副欠揍的样子,“你们兄弟俩,亲密无间。” “就算要不得好死,也是楚王当先吧?” 笑话! 墨回延想跟她争辩? 先回炉重造十个月,修炼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再来跟她吵架吧! 果然,墨回延气得脸色铁青,“你,你这是在诅咒本王不得好死吗?!” “对呀!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难道楚王还听不懂?看来楚王最近不但身子不大好,脑子也不大好使了,回炉重造吧。” 云绾宁轻笑。 墨回延被气得心口剧痛! 他知道辩不过云绾宁,便转头看向墨晔,“老七!” “你就纵容这女人为非作歹?!难道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他是在示意墨晔,好好管教一下云绾宁! 谁知墨晔皱了皱眉,“宁儿,干得漂亮?” 墨回延:“你……” 这两口子,是联手要气死他吧! 非但如此,只见圆宝开始鼓掌。 他抬着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云绾宁,“娘亲,父皇说让我多跟娘亲学学,什么叫能言善辩、舌战群儒。” “今日我学到了!” 墨回延:“……” 岂止是扎心? 简直是万箭穿心! “儿子啊。” 云绾宁蹲下,笑容满面,“舌战群儒呢,用在眼下可不适合!像你太姥爷他们,才能被称之为儒。” “那大伯父呢?” 圆宝看了一眼墨回延,“虚心求问”。 “你大伯父啊?” 云绾宁似乎很为难,思忖着说道,“与你大伯父争执,那叫舌战渣渣!” “所以大伯父是渣渣喽?” “差不多!” 母子俩一问一答,如玉与墨晔充当鼓掌的工具人。 一旁的墨回延,已经被气得人仰马翻了…… “来人呀!” 云绾宁冲不远处的小太监喊道,“楚王好像身子不适,赶紧送去太医院!让杨太医好好瞧瞧!” 小太监麻溜的跑过来,扶着墨回延远去了。 墨回延本不想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但此时不下这个台阶,等会子怕是会直接被云绾宁气死! 因此,他捂着心口逃之夭夭。 却不想因为之前在楚王府得罪了杨太医,去了太医院,杨太医借口有事要忙、把他扔给了一名刚进太医院的小太医。 还吩咐小太医,可以借机施针联手…… 墨回延气不过,凑近一看—— 杨太医哪里是要忙? 他一没捣药,二没看医书。 居然捧着一本小人书,看的津津有味! 这一次墨回延是真的被气出心病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一晃,便过去两日。 赵皇后仍被吊在那座废弃的宫殿……值得一提的是,当天夜里绳子就断掉了,赵皇后被摔的半死。 醒来后她匆忙逃离。 谁知连滚带爬的爬到门边,就被“厉鬼”给吓退了。 赵皇后再一次晕过去。 “厉鬼”如玉从怀中取出一根更结实的绳子,这才将赵皇后重新悬吊在房梁上。 他依照云绾宁吩咐,给她喂了水,这才离开。 接连好几日,赵皇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失踪的消息,也传进了墨回锋耳中。 这几日对墨回锋而言,可谓是度日如年。 他还无法接受自己已经瘫痪的事实,心下不甘心非让人写信送回京城,将墨晔所做的一切恶事告诉墨宗然。 但送出去的书信,几乎都石沉大海。 见他一日日消沉下去,云汀兰坐不住了。 “王爷,您不该如此消沉!” 她咬着牙,一边替墨回锋按摩双腿,便低声说道。 大夫交代过了,哪怕三王爷这双腿已经废了。 但仍要日日替他按摩双腿,促进血液循环,以免双腿会变得僵硬。 墨回锋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她的话也置之不理。 “王爷与其日日消沉,还不如想法子如何走出困境!妾身知道王爷心中有恨,但妾身心里也恨呀!” 想起云绾宁那一晚对她的羞辱…… 云汀兰便恨得咬牙切齿! “咱们如今远在西香山,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 她深呼吸一口,斟酌着说道,“咱们如果想做什么,京城那边一定不知道。王爷不如趁此机会,东山再起?!” 之前她与云绾宁有交易,因此时刻关注墨回锋的一举一动。 一旦有风吹草动,便立刻传信给云绾宁。 但如今不同。 她不会再做云绾宁的眼线,便全心全意与墨回锋一起报仇! “你说的容易。” 墨回锋冷笑,“如今本王已经成为废人,谈何东山再起?!” “母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没有母后撑腰,本王这个王位还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 云汀兰迟疑了一下,“但是王爷……” “够了!” 墨回锋不想再听她说话,冷声喝道,“滚出去!” 云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