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 是墨晔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淡然的宋子鱼。 墨宗然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他还没派人去请呢! “天色已晚,父皇怎还未歇息?” 墨晔反问。 他与宋子鱼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请安后,这才说道,“莫不是父皇朝政太过繁忙,以至于现在还在批阅奏折?” “是。” 墨宗然下意识答道。 可他面前,一本折子也没有! 他抓起刚刚扔在地上的一本折子,像模像样的低着头批阅。 这个臭小子! 他原想着派人去请,请了来他好好问问他与宋子鱼是怎么回事。 偏墨晔不请自来,将宋子鱼也带来了……不但打乱了墨宗然的计划,甚至他猜不透这俩人进宫干什么来了! 北影回话说,这两人势同水火,明王险些拆了宋府。 可眼下一瞧,这俩人哪里像是势同水火的样子?! 就算没有勾肩搭背,也能明显看出是一个阵营的。 “你们来干什么?” 墨宗然艰难的批阅了折子,看着俩人还站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仿佛是两只狮子,虎视眈眈的盯着猎物。 墨宗然撑着额头,打了个呵欠好像很困了。 “父皇,儿子与宋大人方才正在追捕一名黑衣人。这名黑衣人行踪诡异,朝着皇宫而来,儿子与宋大人怕此人是刺客,对父皇会有危险。” 墨晔看了宋子鱼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子鱼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 “因此特意追进皇宫。谁知那人逃进御花园附近,便失去了踪影。” 他不慌不忙的走到一旁,推开御书房的窗户,“这里距离御花园不远,儿子特意来保护父皇的安危。” 宋子鱼面无表情的接话,“明王所言极是。” 墨宗然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 方才不还传两人大打出手,墨晔还带兵围堵了宋府,要拆掉宋府吗?! 怎的眼下相处如此和睦? “你们当真没事?” 墨宗然问道。 “有什么事?” 墨晔挑眉。 墨宗然站起身,背着手走出桌子后面,“朕听闻,今晚你带兵围堵宋府,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带兵围堵?父皇误会了。” 墨晔面不改色的答道,“儿子只是与宋大人切磋武艺。” 墨宗然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听到这话,口中的茶水险些喷出来! “切磋武艺?切磋武艺需要派出几百人?” “几百人一起切磋。” 墨晔脸不红气不喘。 墨宗然:“……那你为何拆掉宋府的门?朕还听说,你要拆掉整个宋府?还与宋子鱼大打出手?” “儿子与宋大人切磋武艺时,不慎用力过度,这才拆了宋府的门。” 墨宗然显然不信,转头看向宋子鱼。 宋子鱼点头,“明王句句实话。” 墨宗然:“……宋子鱼,这小子若是欺负你了,你就眨眨眼。” 宋子鱼摇头,“明王没有欺负子鱼。” 墨宗然突然就看不懂,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了。 “宋子鱼,你先回去,朕有事要问老七。” “皇上,微臣与明王一同进宫,自然要一起出宫。为避免明王妃担心,子鱼等着明王一起离开。” 他转身出去了,当真在门外候着。 梁小公公与苏炳善正站在门外说话呢,见宋子鱼突然出来了,师徒俩只好闭了嘴。 御书房内。 墨宗然皱眉看着墨晔,“老七,朕以为你素来是个知进退、懂分寸的,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父皇,那黑衣人方才似乎进了御书房。” 墨晔故意打岔。 “你以为朕上了年纪,好忽悠吗?” 墨宗然板着脸,“朕听闻,是宋子鱼掳走了绾宁?你之所以大动肝火,都是因为绾宁?” “父皇,那黑衣人面容熟悉,儿子似乎认识。” “宋子鱼为何掳走绾宁?宋子鱼瞧着不像是这种人!” “父皇,那黑衣人可是您的人?” “绾宁没事吧?” 父子俩鸡同鸭讲了半晌,谁也不服谁。 最后还是德妃的到来,缓解了这场“对牛弹琴”的谈话。 “晔儿,听说宁儿今晚被掳走了,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掳走本宫的儿媳妇,本宫要砍了他的头!” 门外的宋子鱼:“……” 墨晔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门外,“宁儿没有被掳走。” “是宋子鱼掳走了。” 墨宗然接话。 德妃瞥了他一眼,“皇上,晔儿都说宁儿没有被掳走了!你别把罪名往人宋大人头上推。那孩子瞧着是个乖巧的,才不会做出这种事!” 德妃也是“外貌协会资深会员”。 单从宋子鱼的长相与气质,就一心认定这是个“乖孩子”。 墨宗然成了最被嫌弃的那一个。 瞧着夜深了,从墨宗然嘴里什么也没问出来,墨晔与宋子鱼无功而返。 出宫后,两人分道扬镳。 墨晔知道,圆宝回了王府,云绾宁一定会回去。 不管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面对面才能问清楚……因此墨晔不做耽搁,也立刻回了明王府。 此事已近子时。 圆宝早已歇下,云绾宁在暖阁陪着他。 如玉还在低声劝说,“王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您一定要跟主子说清楚啊!” “今儿属下瞧着主子像是疯了一样!在此之前,属下可从未见过,主子着急成那样!” “也只有因为王妃,主子才会像得了失心疯!” “您想,主子明知带兵围了宋府是什么下场,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足以可见,主子对王妃情深一片啊!” 云绾宁掏了掏耳朵,只觉得他太聒噪了。 “王妃,属下这话您可能不爱听。但属下说句公道话,主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也只有对王妃您才会……” 话还没说完,如玉又突然叹了一口气。 云绾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