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东临被吓惨,云绾宁面带微笑,慢条斯理的将那“东西”塞进衣袖中,“秦大人,可看仔细了?” 秦东临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怔怔的站在一旁。 他自然看仔细了! 他心里惊骇极了! 怎么也没想到,云绾宁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 不过很快,秦东临就回过神了。 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老狐狸。 他冷笑,“明王妃,伪造圣旨这种事你都敢做,可见是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云绾宁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将自己笑晕过去。 伪造圣旨?! 她方才拿的那玩意儿,的确是当初死皮赖脸找墨宗然要的空白圣旨。 那会子在行宫,墨宗然刚刚与圆宝相认。 这空白圣旨,就是她为了以防万一留的最后一手……今儿若不是秦东临突然进来,她还不会拿出她的“底牌”呢! 谁知在秦东临眼中,她竟犯下了“伪造圣旨”这样的重罪?! 云绾宁眼珠子一转,将计就计,“秦大人,咱们别这么较真儿嘛!” 今日她也是被气的狠了,才会亮出最后的底牌。 好在秦东临并没有相信。 这底牌,可不能轻易亮出来…… 她笑着走近,拍了拍秦东临的胳膊,一副“兄弟别较真”的样子,“你若是闹到父皇跟前去,本王妃多没面子?” “没面子?!” 秦东临冷笑一声。 方才被云绾宁拍了两巴掌,他肩膀上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仿佛是被蚂蚁咬过似的,有些火辣辣的疼。 但他没有多心,只鄙夷的看着她,“我不知该说是明王妃盲目自信的好,还是太过愚蠢的好!” “有言道:没文化、胆子大!想必这句话是为明王妃量身定做的吧。” 竟敢伪造圣旨,这不是胆子大是什么?! 不是愚蠢是什么?! 见秦东临笃定了,她手中的圣旨是她伪造的…… 云绾宁也没有争辩。 反正就算闹到墨宗然跟前去,她也不会有事。 索性就让他相信,那圣旨就是空白的呗! 她微微一笑,“本王妃胆子大不大,秦大人应该心里明白。” 毕竟她与秦家,交手也不是一两次了。 “既然秦大人知道,本王妃连圣旨都敢伪造……那么眼下我要带走秦二小姐,秦大人不会阻拦吧?” 不给秦东临说话的机会,她又道,“若秦大人聪明,就知道该怎么回答。” 反正今日,秦悦柳他是不同意,她也要带走。 他同意,她更要带走! 云绾宁挑眉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压迫。 秦东临傻眼了,一旁的赵树也傻眼了! 他们只知明王妃“艺高人胆大”,却没想到这样掉脑袋的话也敢说! 赵树从前是顾伯仲门下的学生。 因此这胳膊肘么,到底是要往云绾宁这边拐一点…… 他连忙上前,凑在她耳边低声嘀咕,“小祖宗,这话可不能浑说!若皇上知道您伪造圣旨,这,这不是您自个儿寻死吗?!” 秦东临难缠,若真将此事闹到墨宗然面前去,难堵悠悠众口! 云绾宁一挥手,“没事!” “秦大人若敢去父皇跟前告状,我就让他变哑巴。” 她随手在衣袖中一掏,就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随意比划了两下,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秦东临一张老脸顿时变得惨白! 他虽然不要脸,但也是个文官。 这还是第一次,别人用匕首对着嘴巴、说要将他变成哑巴呢! 赵树更是惊愕极了,眼神古怪的盯着云绾宁的衣袖。 “秦大人,想好该怎么回答了吗?” 对上她似笑非笑的双眸,秦东临气得脑子里“嗡嗡嗡”的响,“明王妃,你,你这是欺人太甚!” “你仗势欺人!” “对呀。” 云绾宁莞尔,“不然我来做什么来了?” 秦东临:“……你!!” 无耻,简直太无耻了! “秦大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能好好说话,今儿我就饶你一命。不能好好说话,我就拆了你的秦相府!” 云绾宁摊开双手,一副欠揍的样子。 秦东临怒不可遏,捂着胸口脸色难看极了,“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明王妃!悦柳是我的女儿,你今日若要将她带走,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 他吹胡子瞪眼的瞪着她。 云绾宁没说话,只挑眉看着他,缓缓抬起了脚。 秦东临预感不妙,眼皮直跳,“你,你想干什么?” “你倒是躺下啊!” 云绾宁一脸无辜,“你不是说,要带走秦悦柳,就让本王妃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 “是你自己躺下,还是本王妃‘帮’你躺下?” 从尸体上踩过去这种事儿,她最拿手了! 前有国公府的陈氏,后有……太多了,她都不记得踩过多少人了! “你是自尽呢,还是本王妃给你一刀子送你上路?” 云绾宁很认真的询问。 秦东临一脸呆滞。 好半晌,他才如梦初醒似的,用力捶打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副死不来气的样子…… 这明王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不但软硬不吃,还这么厚颜无耻! 秦东临哪里是她的对手?! 眼瞧着他身子颤抖着,就要倒下去了,赵树一把扶住了他,“秦大人,撑住啊!” “你若现在就倒下去了,明王妃一定从你尸体上踩过去!” 这句话,简直比“救心丸”还有用。 秦东临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强忍着剧痛又撑着站好了。 不过他倚靠在赵树身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来人啊!还不赶紧进宫,找皇上讨个公道!” 他们秦家,今儿真要被人掀了房顶了! 下人们谁也不敢应声。 秦东临见状又多了一层气,只听他“哇”的一声,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他捂着胸口,两眼开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