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墨宗然一脸不悦,“你们俩这是赶趟儿?一人一个坏消息,你们俩的坏消息不会是同一个吧?” “绝对不是。” 云绾宁拍胸口保证。 她看了一眼苏炳善,“苏公公,你这是插队!先让我把话说完。” “可是,可是……” 苏炳善满头大汗,着急的看了墨宗然一眼、又为难的看向云绾宁。 瞧着像是真有什么大事发生。 云绾宁忙道,“苏公公,看来你的事情比较重要,还是你先说吧!” 苏炳善迟疑了一下,到底是开口了,“皇上,楚王不好了!” 墨宗然一愣,“楚王?他不是好好的被关在天牢里吗?” 听苏炳善这么一说,云绾宁下意识想到,不会是圆宝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又去天牢里捉弄墨回延了吧?! 若真是如此,也不至于让苏炳善着急成这样吧? 圆宝做事很有分寸,捉弄就是捉弄,绝对不会闹出人命。 先前他带着周甜甜去天牢“探望”墨回延,就捉弄的他有气无处发。 “东郡那位望远侯,去天牢探望楚王了!” 苏炳善忙答道。 墨宗然更加不解了,“既然是去探望,怎么又不好了?” 云绾宁却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 尹子耀也不是个吃素的。 他既然会去天牢里探望墨回延,还能成功的刺激到墨回延,一定是因为——南宫月! 尹子耀也算是他大舅子,不过是表了一层的关系。 他若去探望,也不会对墨回延怎样。 既然苏炳善说墨回延不好了,那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被尹子耀怎么样了……云绾宁抬眼看向苏炳善。 “听说那位望远侯,险些与楚王打起来了!” “楚王没打赢……” 苏炳善弱弱的说道。 墨宗然:“……真是丢了朕的这张老脸!” 云绾宁想笑,但见墨宗然气得不轻,只好将笑声憋了回去。 憋笑好难! “朕去瞧瞧。” 墨宗然满腹怒火,当即打算亲自去一趟天牢。 云绾宁怎么会错过看好戏的机会呢? 哪里有好戏,哪里就有她! 于是她拔腿跟上去,“父皇,我也去!” 一行三人进了天牢。 这是墨回延被打入天牢以来,墨宗然第一次来探望他。或者说这是自打他登基一来,为数不多的几次进天牢。 只闻到天牢里这股子恶心人的味道,墨宗然的隔夜饭都险些吐出来! “父皇,有这么难受吗?” 云绾宁“贴心”的给他拍背顺气,成功的让他吐得更厉害了。 接过苏炳善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嘴,墨宗然没好气的推开云绾宁的手,“你想把朕拍死,让老七直接继位不成?” 云绾宁:“……父皇,原来您心里一直属意我家王爷继位呀?” 墨宗然眼神一闪,“朕随口一说,你还当了真了!” 严大人和一群狱卒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 这位明王妃果真是女中豪杰啊,什么话都敢说! “父皇,您这就吐了,只怕等会子进去见到墨回延,会吐得更厉害!” 云绾宁也没在意,只耸了耸肩提前给他“打预防针”,“里面的味道,比门口还要难闻呢!” “你怎么知道?” “儿媳当然知道,您莫不是忘记了,我在里面住了一两个月呢!” 云绾宁惊愕的看着他。 这么大的事儿,他都给忘记了…… 这位老父亲莫不是上了年纪,得了健忘症?! “父皇,您莫不是得了健忘症?儿媳给您瞧瞧!” 说着,她就要给墨宗然诊脉。 墨宗然:“……朕,朕这不是健忘症!朕日理万机,要处理的朝政太多,因此记不住这等小事。” 这等小事?! 她在天牢住了一两个月,居然是小事?! 云绾宁不乐意了,“父皇,您这不是要处理的朝政太多,是麻将搓的太多了吧?” “您现在满脑子,是不是都是杠上花、满脑子的幺鸡二筒呢?” 一旁的严大人与众狱卒,只觉得她像是在说什么鸟语似的,什么“幺鸡二筒”,根本听不懂啊! 墨宗然被说中心事,轻咳一声遮掩过去,“你别浑说!当心朕生气了。” 他若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当着严大人他们的面,云绾宁也没有挑战老父亲的“权威”。 严大人忙领路,“皇上,楚王在最里间呢。” 先前陈安怀与陈立辉还在天牢时,墨回延到底有个人说说话。 后来他们父子二人出了天牢,这最里间便只有墨回延一人了。 别说是说说话,平日里狱卒也不太情愿往这里面来,他连个活人都看不见! 正如云绾宁所说,越往里走这味道就越浓郁刺鼻。 墨宗然捂着口鼻,紧皱的眉头足以证明他此时有多难受。 见状,云绾宁从空间取出一瓶空气清新剂,在他面前喷喷、身后喷喷,左喷喷右喷喷,那股子难闻的味道顿时消散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清甜的香味。 墨宗然试着松开手,好奇的看着她手中的空气清新剂,“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等云绾宁回话,他一把抢了过去,“归朕了。” 云绾宁:“……” 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 还记得当初她刚拿出手电筒时,墨晔也觉得新奇有趣,当即一把夺过去据为己有…… 原来“抢东西”也是遗传啊! 只能说墨宗然的基因也太强大了! 云绾宁扶额,“父皇,给你可以,十两银子。” “臭丫头,朕的银子你也讹!” 墨宗然一巴掌拍过去。 有了空气清新剂开路,他再也不怕了,学着云绾宁的样子左喷喷右喷喷,脸上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远远地,墨回延就听到了墨宗然的声音。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用力掏了掏耳朵后,确定是墨宗然的声音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