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呀,急死人。” 云绾宁皱眉。 宋子鱼眉头紧皱,“着急也没用,师父说他这种情况……是因为蛊毒反噬,要么将蛊从体内剥离,要么只能等死。” 蛊毒反噬?! 云绾宁脸色微微一变,极快的与墨晔交换了一记眼神,“如此说,百里长约还养蛊?!” “你们不知道?” 宋子鱼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云绾宁能看出来才对。 但转念一想,云绾宁对蛊毒这方面没什么研究。 或者说没什么天分…… 倒也不怪她,毕竟人无完人,她如今已经很厉害了! 倒是圆宝那小崽崽,当初如玉中蛊,他在蛊毒这方面展现了过人的天分。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更不是他养在体内的蛊,我怎么知道他在养蛊?难道用肉眼能看出来?” 云绾宁好奇,“我瞧着百里长约与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啊!” 谁知墨晔眼神微微一闪,“本王有所察觉。” 云绾宁忙转头看着他,惊讶的问道,“你知道百里长约在养蛊?!” “不知,只是猜测。” “我猜都没猜到呢……” 云绾宁不乐意了。 墨晔对医毒这方面一窍不通,他居然都能猜出百里长约在养蛊,让她这个会医毒的人脸往哪儿搁?! 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墨晔一伸手,霸气十足的将她搂进怀中。 她的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只听他的心跳强劲有力。 墨晔用行动告诉她:脸往我怀里搁。 宋子鱼无声的移开目光,语气平静,“不知王爷是怎么猜出来的?” “玉佩。” 墨晔惜字如金。 “玉佩?” 云绾宁恍然大悟,“是了,玉佩!” 她忙从空间取出玉佩递给宋子鱼,“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百里长约时,他佩戴的玉佩。当时是在一片密林中,许是打斗间掉在了地上。” “后来是白虎给我送来的,我们觉得这玉佩邪乎的紧,我就收起来了。” 宋子鱼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 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忧。 他眼神幽深,“难怪我遇到他时,他并未佩戴这块玉佩,原来是因为丢失了。” 百里长约给圆宝的玉佩,等同于是北郡的虎符! 一般情况下,他不会佩戴在身上。 平日里,他也习惯佩戴这块玉佩。 原来是因为这块玉佩丢了,才佩戴北郡太子的玉佩。 “这块玉佩可有什么诡异之处?” 云绾宁忙问。 早前墨晔便察觉到,这块玉佩似乎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死气,让人见了心头压抑的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原来这玉佩,真有些来历! “这玉佩,是当初我亲手打造送给他的。” 宋子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捏紧了玉佩,“当初我认识他时,他也深受蛊毒困扰。” “不过那时候,他对蛊毒研究还不算深。” 这玉佩,便是用来压制蛊虫的! “这些年我也没少劝他,不要沾染那些阴损之物,会折阳寿。但他不听,我也只好想法子替他缓解。” 宋子鱼看着手中的玉佩,“不过……我当时是送了他一整块玉佩。” 而他手中,只有半块! “白虎给我送来的时候,就只有半块。” “嗯。” 宋子鱼自然知道。 他摩挲着玉佩的裂痕,“这裂痕可以看出,玉佩已经断裂许久了。只是不知另外一半,掉在了什么地方。” “是否被人捡了去。” 这玉佩特殊,一般人若捡了去…… 只会深受其害! “那怎么办?” 云绾宁抬起头,墨晔又将她的脸捧着贴在怀中。 几次三番后,云绾宁拍了他一巴掌,“我与子鱼在说正经事呢!” “本王这也是正经事。” 墨晔正儿八经的说道。 这条臭鱼看向宁儿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虽然宋子鱼已经很克制了,但是他看向宁儿的眼神……总与旁人不同。 墨晔醋意大发,又开始孩子气了。 他固执的不让宋子鱼看云绾宁的脸。 “墨三岁,你又犯病了吧。” 云绾宁翻了个白眼,但也没有再挣扎,只对宋子鱼问道,“那若被人捡了去会怎么样?” 宋子鱼顿了顿,半晌才答道,“影响其心志。” “嗯?” 云绾宁只觉得这话有些高深。 “很简单,会受玉佩控制。甚至最后还会被剥夺生命,从而死无全尸。” 宋子鱼说得很慢,语气中的凝重让整个正厅的气氛,也突然变得严肃而又压抑。 云绾宁脸色微微一变。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突然想起当初在博源县太守府时,回京前一天夜里,黑娘突然就死了、死状诡异而又凄惨!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子鱼,若捡到这块玉佩,从前不会养蛊的人会不会突然能养蛊了?” “难说。” 宋子鱼也不敢肯定。 毕竟他从未养蛊,也没有见过、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长约养的蛊,与寻常蛊毒不同。” 具体有何不同,宋子鱼却不愿多说。 云绾宁着急,“咱们什么关系?你还要瞒着我们?百里长约这种情况,我们总得一起想法子解决!” “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既然玄山先生都说,只能剥离蛊虫才能保命,那就剥离蛊虫啊! 不过瞧着宋子鱼愁眉苦脸的模样,这件事明显没有这么简单! 既然百里长约养的蛊与寻常蛊不同,想必也难以剥离……或许,就像黑有为一样,性命已经与毒素绑在了一起。 若要解毒,极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可能百里长约与体内蛊虫的关系,也是如此吧! 宋子鱼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告诉云绾宁。 他要怎么说出口,告诉他们百里长约养的是蛊中之王——蛊王的事?! 别到时候吓坏了他们…… “除了剥离蛊虫之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