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要说法?” 魏王翰眯了眯眼。 侍卫赶紧说道,“是啊老爷!吴帆到底是咱们魏国公府的人!明王妃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打了我们国公府的人,这不是公开与国公府宣战吗?” “咱们与明王府无冤无仇,明王妃这么做,即便是在皇上跟前讲理,也是咱们占理啊!” 侍卫一本正经,天真却不可爱。 魏王翰:“……” 蠢驴! 他这国公府上下,果然都养了一群蠢驴! 去皇上跟前讲理? 这侍卫脑子落在几年前了吧? 谁不知道,皇上对云绾宁这个儿媳妇那是当做亲生女儿疼爱。 说得好听一点是疼爱,说得不好听一点,那就偏爱!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明王妃如今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惧怕他一个国公爷? 魏王翰冷哼一声,“正因为咱们国公府与明王府无冤无仇、更是素无往来,所以吴帆平白无故去明王府做什么?” 侍卫愣了一下,又呆又不萌的说道,“老爷让他去的啊!” 魏王翰气得牙根儿开始疼了。 他一巴掌拍过去,“我不知道是我指使吗?用得着你说?!” 侍卫被这一巴掌拍得愈发糊涂了。 他委屈地揉了揉额头,心想自家老爷今日脾气有些大。 方才不是老爷询问,吴帆平白无故去明王府做什么的吗? 他只是如实回答而已啊…… 魏王翰气得胸口也钝疼起来。 他揉了揉胸口,一脸阴郁。 别说吴帆还没被打死,就算是被打死了,他也不能去找云绾宁的麻烦啊! 毕竟,是他挑!衅在先! “本国公倒是没想到,这个明王妃竟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主!这一次,到底是我失策了啊!眼下该想想,该如何挽回局面!” 他一脸思忖。 如今皇上病着,朝政都是明王在处理。 若是明王借着此事要拿捏处置他,只怕他难以翻身啊! 想到这里,魏王翰不禁有些后悔。 他为何会派吴帆去试探云绾宁?! 早知这个臭丫头不好招惹,他还偏偏要去惹一下,如今可好了! 魏王翰为了找回面子,低头踹了吴帆一脚,“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本国公安排的事儿没完成,反倒是将我给拖下水了!” 他恨不得能手劈了吴帆! 奈何他没有武功,劈不了。 魏王翰焦灼地开始在原地来回踱步了,“眼下就看明王府那边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若他们就这么算了,我便厚着脸皮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就此揭过,今后夹着尾巴做人,不再试探云绾宁。 “若他们要追究此事,我便一口咬定不知这蠢东西在做什么!将一切责任都推卸到他头上!” 他正喃喃自语呢,却突然脸色一变,“不好!” 他怎么给忘记了? 云绾宁这个臭丫头,今日既然只将吴帆扔在国公府门外,并未留下口信什么的。便是在无声的告诉他:国公府已经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个臭丫头是个有仇必报、一点亏都吃不得的。 既然她没有将仇报到国公府头上,那么便会…… 魏王翰顾不得脚边半死不活的吴帆,嘴唇都有些发白了,“快,快!立刻准备马车,本国公要即刻进宫一趟!” 可惜,即便是他风风火火进宫,也注定是白跑一趟! 魏王翰好不容易进宫,来到永喜宫外,却被宫人告知魏嫔娘娘已经被明王妃带走了! “带走了?” 魏王翰脸色很是难看,“带去哪里了?!” 云绾宁能将魏嫔带去哪里?! ——自然是永寿宫。 云绾宁进宫第一时间来了永寿宫,给墨宗然查看后,发现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才与德妃商议了一下。 说是有点事要见魏嫔娘娘,却又不想去永喜宫。 理由也很简单:永喜宫如今无人踏足,只怕殿内都长霉了,她不想闻到那股子霉味儿! 德妃虽然还不知她怀有身孕的事儿,但谁让她是个宠儿媳狂魔呢? 于是,德妃立刻命人去将魏嫔带进了永寿宫。 昨儿夜里墨宗然突然病倒,德妃也被吓得昏迷了大半宿。 云绾宁进宫后第一时间对她开解了一通,德妃眼下也已经恢复正常心了。 只要墨宗然无事,她便能将心放回肚子里。 魏嫔被带进永寿宫时,云绾宁正在与德妃闲话家常。 听说魏嫔娘娘来了…… 云绾宁眼皮子也不抬,淡淡地说道,“请了魏嫔娘娘去偏殿吧!我怕等会子弄出什么声响,会惊扰了父皇歇息。” 一听这话,德妃便知云绾宁今日见魏嫔,怕不是什么小事了。 她赶紧说道,“宁儿,你想做什么?可是魏淑芬哪里得罪你了?” “母妃请放心,魏嫔娘娘并未开罪于我,只是我有些话……想问问魏嫔娘娘罢了!” “是吗?” 看着云绾宁脸上的笑意,德妃有些不信。 “母妃放心吧!儿媳知道轻重。” 这句话,才算是一根“定海神针”嘛! 德妃这才笑了,“你知道轻重就好!魏淑芬背后是魏国公府,如今魏王翰对皇上还有用!因此本宫也没有对魏淑芬怎样。” 魏嫔再如何招惹她,都只是被禁足永喜宫罢了! 被禁足了,倒也不能招惹她。 只是前些日子周莺莺产下龙凤胎那天夜里,这魏淑芬嘴皮子有些欠,惹了德妃不高兴。 但即便如此,她还留着魏淑芬一条命。 便是因为……魏国公府还不能倒! 德妃知道云绾宁与她性子一模一样,虎得很! 因此才轻声提醒。 “儿媳知道了。” 云绾宁去了偏殿。 一进门,便见魏嫔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锦帕,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就像是被人给凌辱过似的! 而原本去永喜宫“请”魏嫔的如墨,不知怎地换成了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