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放走了墨回锋,他便能带他们找出更多的线索。 比如——他背后的那位神秘生父! 哪知,如墨带回来一个让墨晔都忍不住错愕的消息…… “主子,墨回锋好像被抛弃了!” 如墨一脸纠结。 “哦?” 墨晔忍不住皱眉,认真地看了如墨一眼。 若非这厮当真是如墨,只听他说话这方式,墨晔还以为是如玉那家伙呢! 不过,如玉素来喜欢开玩笑,如墨更加严肃稳重一些。 这话从如玉嘴里说出来,他还会怀疑真假。 如墨说出来,他眯了眯眼,“他成了一只‘孤雁’?” “是!” 如墨点头。 自家主子本就聪明,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自家主子就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如墨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属下一直追踪墨回锋出了京城。原来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潜伏在博源县,并在寻找机会进京。” “博源县?” “不错。” 如墨说起原委。 原来,博源县的太守府,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根据地! 钱太守也成了墨回锋手下的傀儡,如今替他做事。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不明白。” 如墨眉头紧皱,“那钱太守,咱们家王妃还于他有恩呢!春节前夕他还特意派人来明王府送礼,表示对王妃的感激之情。” “为何如今会归顺于墨回锋?” 当初钱太守命悬一线,是云绾宁将他从阎王爷手中救了回来; 后来钱夫人险些丧命,也多亏了云绾宁相救。 更不用说黑有为了。 云绾宁他们不但费心救他,还一直带在身边教养。 黑有为虽是跟着钱珠儿来了京城,照理说该在周家生活才是。 但其实一直都住在明王府,身份地位与从前相比,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不论是云绾宁还是墨晔,对钱太守而言的确都是此生都难以报答的恩人! “你方才不也说了,他已经成了墨回锋手中的傀儡?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不乐?” 墨晔面色淡淡,语气轻描淡写。 如墨只觉得自家主子如今说话,是愈发的高深莫测了,他竟是也不明白主子这番话。 “主子,您的意思是?” “傀儡。” 墨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哦!属下明白了!” 如墨这才恍然大悟,“主子的意思是,钱太守是被墨回锋控制了!” 能想到这一点,还不算太笨。 经过提醒、这么久才想到这一点,却又笨得出奇。 墨晔收回目光,难得没有损他。 “属下就觉得奇怪呢!那钱太守瞧着也不像是忘恩负义之人!若墨回锋当真出现在博源县,他定是会想尽法子给咱们通风报信才是。” 除此之外,钱太守虽后宅不宁,“私生活混乱”。 但对朝廷而言,也算是难得的清官了。 墨回锋试图篡位,扰乱整个南郡,钱太守自然不会效忠于他! 如墨若有所思,“看来,的确是被墨回锋给控制了!” 想起他方才说,钱太守春节前还派人送礼来了明王府…… 墨晔眼神微微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会子,他送了什么礼品来王府?” 他还记得,当初云绾宁也顺口提了一句此事。 不过那会子墨晔正在调查墨回锋的下落,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属下记不清了!当时钱太守命人将礼品送来后,王妃也没有过目。属下还记得,王妃当时是被玄山先生给请走了,所以没有细细查看。” 如墨仔细回想了一下,“王妃只吩咐,将东西登记入册子,然后放进库房了。” “魏伯和柳妈妈应该清楚!” “喊他们过来。” 须臾,魏伯和柳妈妈便进了书房。 墨晔问及钱太守送来的春节贺礼,魏伯连忙说道,“王爷,老奴记得是一幅画!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以及博源县的好些土特产!” 柳妈妈接话,“是呢,当时奴婢正要展开画卷给王妃瞧瞧,哪知王妃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然后吩咐奴婢登记入册,放进了库房。” 每年年关将至,以及中秋佳节等各种节日,京城中的那些个达官权贵们,都会互相走动送礼。 往年,墨晔不喜欢抛头露面,也甚少与人来往。 知晓他性子孤傲,那些个达官贵人也不敢前来招惹、就连送礼都不曾有过。 后来随着与墨回锋、墨回延的战争打响,以及皇长孙面世! 整个京城暗中形势,似乎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些达官贵人仍旧会四下送礼,但每年当先送的自然是明王府…… 因着送礼的人太多,魏伯和柳妈妈也都会仔细清点,并登记在册收入库房。 “一幅画?” 墨晔眉心一蹙,“什么画?” “这……” 柳妈妈有些为难。 她挠了挠腮,“王爷,奴婢大字不识,也不会欣赏什么画!当时原是想让王妃过目,但王妃有急事,奴婢便没有打开瞧瞧。” “去取来本王瞧瞧。” “是,王爷。” 柳妈妈赶紧去了库房。 魏伯有些紧张的站在一旁,“王爷,可是那幅画有什么不对劲?” 画,极有可能“不对劲”。 但最不对劲的,是送画的人…… 每年收到的名贵字画也不少,但钱太守可不是个喜欢舞文弄墨之人! 他先前送往明王府的,要么是博源县特产、要么就是一些珍奇古怪的玩意儿。 这送画,还是头一遭呢! “是什么人送来的画?” 墨晔不答反问。 魏伯虽上了年纪,但神采奕奕,瞧着比同龄老人都要精神百倍。 他回想了一下,“是两个侍卫!自称是太守府的人,但并非先前来送礼的人。老奴当时还觉得有古怪,仔细盘问过了,他们却都能对答如流。” 所以打消了魏伯心里的怀疑。 越是问不出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