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说。” 顾明也正了正脸色,聚精会神的听墨晔说起为难之事。 墨晔在一旁坐下,“此前本王调查过了,魏王翰与赵家暗中来往多年。原本以为,赵皇后的奸夫会是魏王翰。” 闻言,顾明眼神微微一怔。 “难道不是?” 他也一直认为,魏王翰是赵皇后的奸夫! 就连顾明这样聪明清醒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墨晔顿时皱了皱眉,“看来,是魏王翰做了别人的挡箭牌啊!” 赵皇后与魏家的关系,他早已派人调查过了。 调查显示,她与魏王翰的确关系不菲。 因此,墨晔一度认为墨回锋的生父是魏王翰。 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确切的证据,所以也一直没有告诉云绾宁。 直到听云绾宁说,顾太后描述了那鸡脸人……不是,墨回锋生父的长相,且赵玉春也交代过,赵皇后的奸夫并非魏王翰! “莫非,你们已经知道她的奸夫是谁?” 顾明也跟着皱眉。 墨晔便将赵玉春之前交代的事儿,告诉了顾明。 这些日子忙着朝政,他倒是没有找顾伯仲与顾明商议此事。 今日难得有空,他便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许是赵家人?” 顾明眯了眯眼,眼神似乎在回想什么。 良久,才低声说道,“此事暂且莫要声张!据我了解,赵玉春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说的话,只可信三分,不可全信。” 墨晔自然知道这一点。 “舅舅,那你可能猜想出,会是赵家的谁?” 起初他与云绾宁还猜测就是赵玉春呢! 但瞧着赵玉春的儿子赵涛,与墨回锋长得不说一模一样,那是完全毫无干系! 墨回锋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人模狗样,还勉强有个人样子。 而赵涛么,那完完全全就是猪的近亲——猪八戒! 所以墨晔相信,赵皇后的奸夫绝对不可能是赵玉春! 云绾宁还未派人传信回明王府,宋子鱼也并未告知墨晔,墨回锋生父是南疆族长……这会子,墨晔与顾明便绞尽脑汁儿的推测,他的生父到底是赵家的什么人。 直到,应国公府派人登门! 墨晔原本不打算见了。 可听说来人是应国公府的老管家,陈伯。 顾明冷笑一声,“我记得,云振嵩的生辰就在这几日吧?这会子派人登门,定是为了此事而来,王爷不妨听听他怎么说?” 于是,墨晔便派人请了陈伯进来。 陈伯进了明王府,才知云绾宁不在府中。 他原本打算转身就跑……毕竟也不敢独自面对明王。 哪知明王竟会派人,请他进来说话?! 一进门,陈伯就低垂着头,走起路来战战兢兢的、似乎下一步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似的! 他哆哆嗦嗦,只凭感觉走向墨晔。 但因着不敢抬眼看他一眼,还险些踩到了墨晔的脚背! 因为顾无双与云绾宁在应国公府的遭遇,顾明对应国公府上下、无一人有好感。 不过这个老陈,勉强还能入了顾明的眼——歹竹出好笋嘛! 见老陈再往前一步,就会猜中墨晔的脚背了,顾明轻咳一声,算是提醒了老陈。 老陈这才一个机灵,勉强回过神来。 “奴奴奴奴才,参见明王。” 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明王的压迫力,陈伯牙关都在哆嗦。 墨晔面无表情,仿佛是一块千年寒冰,“有事?” 陈伯欲哭无泪——平日里没事,他也不敢来明王府瞎晃悠啊! “王爷,不知明王妃可在?” 呜呜呜明王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还是见到明王妃再说吧! 站在明王跟前,他紧张的舌头都捋不直,还怎么回话?! “宁儿不在。有什么事,回禀本王也可以。” 墨晔冰冷的声音传入陈伯耳中,他哭丧着一张脸,这才说起来意,“王爷,再过几日是我家老爷寿诞!老爷说,说要宴请……” “怎么,应国公这是不打算要脸了?” 先前生辰都过了,还厚颜无耻的补办了一场寿宴。 今年,居然还要办寿宴? 谁家办寿宴,是年年都要举办呢? 墨晔一开口,毫不留情。 陈伯老脸臊得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这是……替自家老爷背锅啊! 他早就劝过云振嵩,说万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可那老爷子不听啊! 陈伯一个奴才,又能怎么办? 眼下被墨晔一通嘲讽,陈伯大气也不敢出,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明王,我家老爷的意思是,最近,最近这晦气的事儿太多了!” “说不准举办一场寿宴热闹热闹,反而还能去去晦气!” “晦气?应国公是在说母后病逝晦气呢,还是云汀兰即将生产晦气?” 墨晔平日里沉默寡言,在众人眼里就是个惜字如金的高冷阎王! 可他若不高兴,这一开口能怼的你怀疑人生! 陈伯快要哭了,“王爷……” 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事! “你且去回复云振嵩,他若是不要脸,尽管举办寿宴。但本王好心提醒他,母后的丧事还未落幕,他就敢举办寿宴……真真是不要命了!” 皇室有丧,寻常人家即便是有喜事,要么低调从简、要么就避开日子。 更何况是云振嵩这个应国公? 按理说,即便他今年是六十岁的整寿,也该避开这样的日子才对。 更不用说,他原也不是整寿。 “不是,王爷!我家老爷的意思是,是一大家子团聚便是,不会大操大办!” 陈伯连忙解释道。 就算云振嵩想要大操大办也是有心无力——他如今已经穷的响叮当了! 之所以想设宴邀请云绾宁他们,不过是想要从女儿们手中抠一点银子,用来维持生计罢了! 当年富庶的云家,就怎么被云振嵩给糟蹋了,已经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 “既不会大操大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