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听到这话,墨回锋显然不信。 云绾宁这个女人有多阴险,他早已亲身领会。 “没有录音笔,一定有其他的东西!” 他咬着牙冷哼一声,围着云绾宁走了一圈,眼神警惕。 一旁的钱太守听的满头雾水。 什么录音笔…… 他从未听说过啊! “墨回锋,你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见墨回锋此时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云绾宁面带嘲讽,“你不是胆大包天?怎么,我就只说了一句你该在西香山,你就害怕了?” “你可是害怕我会给父皇告密?” 墨回锋眼神狐疑的盯着她。 良久,才突然放松下来,在云绾宁对面坐下。 他冷哼一声,“告密?那也得你有那个机会!” 等了这么久,墨晔都没有出现。 想必,这一回是云绾宁只身一人来了博源县! 虽不知这个女人孤身一人来博源县做什么,但墨回锋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他一定会让她有来无回! 她若是回不去京城,又如何给墨宗然告密?! 想到这里,墨回锋又有了底气。 “本王倒是好奇,你来博源县做什么?” 本王? 呵…… 一个私生子,眼下还把自己当王爷呢?! 即便旁人不知他是个“野种”,可墨回锋自己,难道心里还没有数吗?! “我来见你。” 云绾宁在心里吐槽后,面不改色的看向他,“昨儿个我见了悦柳。” 只这轻飘飘的一句,墨回锋便明白她的来意了! 这个女人是来替秦悦柳出气的?! 他心里又多了一丝紧张,但仍强装镇定,“本王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云绾宁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淑女包袱! 就连钱太守,也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不愧是明王妃,果真是与寻常女子不同! 真·性情啊! 墨回锋也愣了一下,掩去了眼底的震惊——从跟前只知这个恶婆娘气死人不偿命,竟不知她还出口成脏,言语如此粗鄙! 倒也的确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只一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在他眼里都成了“粗鄙”的代名词。 “你与秦似雪不是死对头吗?秦悦柳是秦似雪的亲妹妹,你居然还与她如此要好?” “要你管。” 云绾宁素来不按常理回答。 如此直接的一句怼,又一次让墨回锋哑口无言。 当着钱太守的面,这个女人如此不给他面子……他如何下的来台?! 墨回锋窘迫的扫了钱太守一眼。 钱太守默默地收回目光,只当没有看到他方才出糗似的。 “你就说吧!打算给我一个怎样的回答?” 云绾宁虽挺着大肚子,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威武霸气”。 她一抬脚,两只脚就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脚尖对准了墨回锋,只差分毫就要将鞋底儿放在他的膝盖上了! 见状,墨回锋狼狈的站起身,躲开了她的脚,没好气的瞪着她,“云绾宁,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你,你简直没有规矩!” 哪个女人家当着男人的面,就这样翘着腿放在椅子上?! 因着他的腿脚落下了残疾,方才慌忙站起身时,身子还趔趄了一下。 除了狼狈,便是尴尬。 墨回锋恼羞成怒,当场就发作了,“真不知墨晔是怎么看上你的!果然是,果然是……”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云绾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墨回锋想骂什么,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 “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承认了,“你们夫妻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就不会骂别的话了吗?“ 云绾宁被逗乐了。 被人骂没关系,毕竟被人骂不会掉一块肉。 但要紧的是——要骂回去啊! 而且是恶狠狠的骂,将那人骂哭方能解恨! 云绾宁正在“蓄力”。 见墨回锋答不上来,她便冷笑着开始了,“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儿。你说说秦似雪那等厚颜无耻心狠手辣罪该万死的毒妇,是怎么配得上你——当初的堂堂营王的呢?” 不也是因为——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儿吗? 墨回锋但凡有点良知,秦似雪还配不上他呢! 被她这绕着弯子的骂了一通,墨回锋当场傻眼! 他原是想骂墨晔与云绾宁。 哪知转过头来,反倒是他自个儿被骂的狗屁不如?! “数年未见,你还真是没怎么变呢。” 云绾宁继续嗤笑,“一如既往的像个傻!逼!一如既往的自高自大蠢笨如猪!” 墨回锋:“……” 原来在云绾宁眼里,他当真是一文不值?! “你但凡有点长进,都不至于上蹿下跳像个跳梁小丑!有本事你就明着来,暗地里威胁悦柳一个小小女子作甚?墨回锋啊墨回锋,从前都是我高看你了,觉得你至少是个男人。” “眼下一看,你就只是长了个男人的那话儿罢了!” “你阴险卑劣连臭水沟里的蛆都不如!” 墨回锋:“!!!” 站在一旁低着头的钱太守,方才还在偷着乐呢。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指着墨回锋的鼻子骂他! 对明王妃,他是大写的服气! 可下一秒,钱太守老脸一红——明王妃这骂得都是什么话啊? 这这这,就算是他这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爷子,听了都忍不住面红耳赤吧……明王妃如此敢说,果真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啊! 钱太守很想遁地逃走。 可越是这样,墨回锋肯定会越是没脸,反而将怒火转移到他头上。 迟疑片刻,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捂住了耳朵。 这下,墨回锋就算胡搅蛮缠,也怪不到他头上了吧?! 殊不知正是因为他这动作,反而让墨回锋又羞又气,瞬间便脸红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