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罪魁祸首了?! 百里长约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老公公激动坏了! 他摸了一把眼泪,竟是忘记了规矩,向前一大步直接跨到了门口,迫不及待地问道,“罪魁祸首在哪?罪魁祸首在哪?!” 老公公因为太激动,竟是越过了百里长约…… 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秋意眼神惊愕地看着他,“徐公公,你……” 徐公公这才回过神来,方才还激动地神色,立刻变得惊恐无比! 他猛地回头,正好对上百里长约那阴沉沉的目光。 “殿下!” 徐公公眼神颤了一下,双腿一软竟是毫不犹豫地跪在了百里长约面前,颤声说道,“徐一该死,但求殿下责罚!” 这皇城上下,谁不知太子殿下有多威严?! 除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之外,太子殿下心里再无他人! 几位皇子公主,尚且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更何况他一个老太监?! 徐一脸色灰白,像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似的! 百里长约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可他越是不出声,徐一的背脊弯的越厉害。 他浑身哆嗦着,心中悔恨极了! 秋意站在门口,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进来替徐一求情,还是冷眼旁观了。方才若非不想惊扰了皇上歇息,他也不至于冲殿下招手,让殿下出来说话。 以至于,徐一激动到了忘乎所以,竟是在殿下面前犯下如此大错! 这徐一,平日里对他也挺好的。 秋意纠结半晌,到底是抬脚走了进来,“殿下,徐公公他也是因为担心皇上,一时间太过着急,所以才会失了规矩。” “殿下,给他一次机会吧!” 见秋意替他求情,徐一激动地泪流满面,“殿下,奴才知错了!” “奴才再也不敢了!” 半晌,百里长约这才收回目光,背着手抬眼看向门外,“起来吧。” 这意思,便是饶恕徐一这一回了。 徐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年来,太子殿下什么德行……不是,什么脾气! 他不是不知道! 没想到殿下当真就这么轻易饶恕了他?! 徐一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百里长约,“殿下,您,您饶恕奴才了?” “不然呢?你想本宫怎么罚你?” 百里长约反问。 徐一愣住了,还是秋意不住对他使眼色,提醒他不要多嘴,言多必失! 他这才忙不迭的磕头谢恩,“奴才谢恩,奴才谢恩!” 百里长约便没有再搭理他,只紧紧盯着秋意,声音冰冷如霜,“人在何处?” 秋意迟疑了一下。 但想起云绾宁的叮嘱,还是咬着牙低声回话,“就在门外。” 他低垂着头,不敢与百里长约对视。 若是殿下知道那所谓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怕要把他大卸八块! 百里长约只觉得秋意眼下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他倒是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兔崽子,竟敢在他面前撒野! 目送百里长约走远,秋意这才冲徐一喊道,“徐公公。” “我怕殿下等会子又会控制不住脾气,我今儿也忘记带药了。” 他小声说道,“还要劳烦徐公公去一趟太子宫,取来殿下的药!” “你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也不敢假手他人。唯有徐公公我最是放心!这会子我得跟着殿下,劳烦徐公公亲自走这一趟吧!” 方才秋意才救了他一命呢! 就算秋意没有救他,此事关乎殿下是否会“病情发作”,也的确是头等大事! 徐一自然知道,取药的事儿不能假手他人。 他犹豫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北郡皇帝,“可是,皇上他……” “你放心去便是!我派人守着这里,绝对不会再出现任何意外!” 这句话,似乎有些怪怪的。 既然他放心安排其他人守着皇上,为何不放心让他们去给殿下取药,还偏要让他去? 可这会子,徐一还沉浸在对秋意方才“救命之恩”的感激之中,哪里会想到这一层? 因此,他没有拒绝,“没问题!我这就去太子宫。” 徐一小跑步出去了。 秋意抬眼看向某处,眼神深邃。 随后,他也赶紧朝着百里长约模糊的背影追了上去。 如此一来,殿内便空无一人了。 原本,北郡皇帝身边当然不会缺人伺候。 可这一次北郡皇帝受伤后,御医叮嘱过,务必不能惊扰他歇息。因此先前伺候的宫人,也都被调配开了,平日里只有徐一守在这里。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百里长约进出,其余皇子都很难进来。 殿内,安静到北郡皇帝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下一秒,只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房顶不知何时被人破了个洞,还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的情况下被人给破开了…… 墨晔平稳落地后,抬头看向那个洞口,脸色有些紧张。 “你起开。” 云绾宁的声音,从房顶传来。 她的声音极低,低到只有墨晔能听见。 “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墨晔当然不会走开,反而伸出手,一本正经地看着云绾宁。就怕她这么跳下来会伤到哪里,所以坚定不移地站在原地。 云绾宁:“……你是不是傻?!” “我们今儿是来救人的!” 他若再不起开,她怕自己这么一跳…… 她如今这体重,只怕会将他压成肉饼! 见他坚持要接着她,云绾宁只得换了另外一个理由,苦口婆心地说道,“我跳下来没事,就怕你一接接不稳,我和二宝反而会受伤!” 墨晔摇头,“相信为夫,跳便是。” 无奈之下,云绾宁索性闭上眼睛,纵身一跳! 她这男人,简直就是一头犟驴!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领略过,他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