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时候,儿子居然来了? 更让云绾宁惊讶的是……这小崽崽,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时间找她商议。 怎的这才分开几日,他就只找他爹爹了?! 眼里还有她这个老母亲吗?! 云绾宁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墨晔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瘪着嘴明显有些不开心了。方才还满腔怒火,这会子却又消失的烟消云散,反而转过头来安慰她。 “圆宝找我,肯定是有事不方便跟你说。” 话刚出口,墨晔微微一愣。 不对…… 不该是宁儿来安慰他吗?! 怎的反倒是他好言宽慰,她倒成了“云三岁”?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他娘!” 云绾宁不高兴地撑着腰坐下,“他光屁股的时候我都见过,到现在还时不时窝在我怀中睡觉呢。有什么事儿,不方便告诉我?” “你们爷俩儿,就是在排挤我!孤立我!” 见她这时候来了小性子,墨晔无奈地笑了笑。 本该多多安慰安慰她,可这时圆宝已经推开门,圆圆的脑袋伸进来,冲他神神秘秘地喊道,“爹爹,你快来呀!” 甚至没有喊云绾宁一声! 这让她心里更加难受了! 若说她方才还是云三岁,这会子……只怕只有两岁,不能再多了! “去吧去吧!” 她不高兴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父子二人,“你们都去吧!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便是!” “反正我也不重要!你们爷俩儿才是同姓,我就是个外姓罢了!” 墨晔挑眉,被圆宝冲进来拽了出去。 瞧着他们父子二人风风火火的消失了,如烟收回目光,重新关上了房门。 “夫人,您怎么不高兴?” “我高兴着呢!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云绾宁转头一看,只见墨晔和圆宝已经消失不见……顿时心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似的,只觉得心里胀鼓鼓,闷沉沉的。 “你没见我,高兴的笑逐颜开吗?!” 她冲如烟龇着牙。 如烟:“……您这不像是笑逐颜开,倒像是龇牙咧嘴!” “起开!” 云绾宁气呼呼地走到门边,踮着脚张望。 原想着能看到他们爷俩儿的身影。 可惜,这父子二人脚下有风火轮似的,跑的比孙猴子还要快。 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骑绝尘似的。 她有些气馁地叹了一口气,“如烟,你可知圆宝找他爹爹做什么?” 这父子二人神神秘秘的,一看就有小秘密瞒着她! “这……” 如烟欲言又止。 瞧着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犹豫,便知这丫头明显知情。 但小殿下再三叮嘱,此事不要让他娘亲知道…… 如烟便摇了摇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夫人,您都不知道,奴婢又怎么会知道呢?想必的确是小殿下遇到了什么事罢?” “你这回答,等于回答了个寂寞。” 云绾宁瞥了她一眼,“罢了!” “不告诉我算了,我还清净些呢!” 省得为他们爷俩儿费神! 再说了,即便是天大的事,只要有墨晔在,那都不是事儿! 想到这里,云绾宁也放下心来。 “对了夫人。”如烟忙转移话题,“听说百里殿下去繁院后,与那西郡公主大打出手呢!” “不过倒也不算是大打出手,是百里殿下单方面殴打那个西郡公主!听说打得还不轻呢,那西郡公主鼻青脸肿的,像个鬼似的。” 云绾宁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 这黑漆漆的天儿,赫连婉儿就算没有被打的鼻青脸肿,就这么走出来都像个鬼吧? “真可怜。” 她不怎么真诚的感慨了一句。 但是对赫连婉儿,她一点也不同情! 虽说她因为墨飞飞,对赫连婉儿也带着敌意。 不过,自搬进安阳宫后,她从未主动招惹赫连婉儿。 她心想着,就算赫连婉儿嫁给百里长约成了北郡太子妃。她这个北郡太子妃,本就是用不光彩手段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百里长约将她禁足繁院,云绾宁便也暂且歇了对付她的心思。 大家同是“外乡人”,互不招惹,不就相安无事? 她是这样想的,偏偏赫连婉儿不怎么想! 她居然会指使太子宫的下人来践踏她?! 笑话! 她云绾宁,从来就不是个受气包! 就算今晚百里长约把赫连婉儿打得她娘都不认识,也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 因此,云绾宁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今儿是百里长约出手了。但凡还有下次,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的将这事儿揭过了。” 若有下次,她会亲自动手! 如烟也点头应道,“夫人所言极是。” “那西郡公主,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主仆二人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传来怯生生的一声,“云夫人可歇下了?” 这声音,听着耳生的紧。 云绾宁蹙了蹙眉,却听如烟低声说道,“夫人,好像是那西郡公主身边的婢女!” 是了! 云绾宁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一日在园子里里,赫连婉儿身边的确跟着一位同样身材壮硕、却又比赫连婉儿稍微“瘦弱”一些的婢女。 “她来做什么?” 如烟不禁也跟着皱眉,“夫人,她们一定是不怀好意!” “奴婢这就去打发了!” “嗯。” 云绾宁点点头,并未拒绝。 对赫连婉儿本就没有好感,也犯不着见她身边的婢女。 她们两人,本就站在对立面。 即便是今儿赫连婉儿亲自来了,云绾宁不愿见她,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于是,便吩咐如烟随意打发了便是! 哪知须臾,如烟又进来回话了,“夫人,那巧巧说,她家公主自知今日做得不对,惹了夫人不高兴。所以,特意吩咐她来给夫人赔礼请罪!” “哦?” 云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