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把年纪,笨嘴拙舌,都是跟你娘学的吧?!” 被面具男怼了,圆宝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怼了回去,“我小小年纪伶牙俐齿,我炫耀过吗?” “可你一把年纪还这么笨嘴拙舌,话都说不清楚,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面具男:“!!!” 这个臭小子! 他要撕了他的嘴! 被激怒的面具男刚伸出手,还没够到圆宝呢……对上他那双与墨晔一模一样的眸子,面具男顿时清醒过来,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就这么收回手,显然有些掉面子啊! 于是,他一咬牙,手转了弯儿,一把掐住了挡在他身前的黑衣人的……腰子上。 “啊!!!” 黑衣人一声咆哮,宛如被割了腰子的老猪,惨叫连连! “混账东西!让你挡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面具男冷哼一声,为他刚刚掐黑衣人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黑衣人委屈极了,“公子,不是您自个儿躲……跑到我身后的吗?” 他一边揉着腰,一边瘪着嘴,默默地走开了。 黑衣人一走开,面具男的身形顿时出现在圆宝眼前。 呵…… 即便是他戴着面具,圆宝照样能认出他! 他透过这张可笑的面具,目光直视黑衣人的双眼,似乎早已看穿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面具男愈发的心虚了。 他轻咳一声,仍旧夹着嗓子,“那个,那个今晚啊,都是一场误会!我们,我们是掳错了人!我先给你赔个不是啊!” 他不怎么自然的说道,“天色这么晚了。”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小孩子要早点休息,不然会长不高的!” 一众黑衣人再一次傻眼。 就连徐一,也犹如一座石雕,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居然让面具男如此惧怕?! 与面具男合作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客气的与人说话! 尤其这人,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屁孩! “我不想回去。” 圆宝目光环视一圈,见面具男身后不远处有一张凳子。他将小手背在身后,宛如出门溜达的老太爷,慢吞吞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见他过来了…… 面具男一个哆嗦,远远儿地便弹开了! 就像是一只蚂蚱,主动离圆宝十万八千里! 他可不想像徐一似的,被圆宝当场烧成“烤全羊”! “你干什么?” 圆宝皱了皱眉,小脸上满是疑惑,“我又不会吃人!” 面具男胆战心惊——你是不吃人,你会烧人啊! “我不过是想坐坐而已,这一路过来,徐公公颠的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圆宝走到凳子旁,双手一撑,帅气利落地坐在了上去,摇晃着两只小脚丫子,一如方才在殿内用膳时,那般童趣可爱。 童趣? 可爱? 徐一老脸一白。 方才瞧着他这样是挺可爱的。 但经历了方才那“惊魂一烧”,徐一只觉得他这个人是从阎王殿跑回来了,可他的魂儿还在阎王殿,追不上他的身子! 因此,再看圆宝此时可爱的模样…… 只觉得这小家伙简直长了一副“小天使”的模样,却做着“小恶魔”会做的事! 若说自家殿下是混世大魔王,这小家伙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百里长约。 是个混世小魔王啊! “这石凳硌的我屁股疼。” 圆宝皱着眉,站在石凳上冲面具男招手,“你过来,给我骑马马。” 面具男:“……” “你别太过分!士可杀不可辱!想让我给你当马骑?你在做梦!” 骑马马? 他哪里像是一匹马了?! 他,他凭什么给他骑马马?! 下一秒,只见面具男乖乖地走了过去。 在一众黑衣人与徐一震惊的眼神下,只见面具男慢吞吞地趴在了地上…… 圆宝纵身一跳,稳稳地骑在了他的后背上。 面具男却险些被骑趴在地上,却还倔强的忍着。 呜呜呜简直是耻辱啊! 他的面子他的尊严他的威严他的老腰啊! 见面具男都被这小屁孩当玩具似的,徐一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缩在角落里悔恨——早知如此,今晚就不该将这小家伙毒倒,带给这面具男了! 是面具男说,今晚趁着百里长约新婚洞房,无暇顾及其他,便再一次对百里行出手。 徐一心想,弄个人质当筹码,便说宫里多了个五六岁的小娃娃,还是深受皇上疼爱的那种。 面具男心想——人质么,不要白不要! 多个人质不只是多了一份筹码,也多了一份安全保障啊! 于是两人一合计,他让徐一将那“不知身份”的小娃娃带来。 今儿是百里长约的大婚典礼,想必进宫的贵胄不少,这小娃娃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面具男只知道这小娃娃身份不一般,哪里知道这小家伙不只是身份不一般,居然还是墨晔和云绾宁的儿子——是南郡皇长孙!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们今晚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觉得这里挺好玩的!” 圆宝骑在面具男背上,盯着他的面具若有所思。 面具男欲哭无泪,“你还是回宫吧!宫里更好玩!” “不!宫里没有人给我骑马马!” 圆宝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驾”了一声,吓得面具男菊花一紧,夹紧了腿往前爬了两步。 奇怪了! 他为什么要爬?! 被这小兔崽崽当马骑,已经很屈辱了好吗?! 虽说他往前爬,却也不敢动作幅度太大了,就怕把后背上这小祖宗给颠下来了! 他若擦破块皮儿,墨晔都会打死他的吧?! 徐一见状,眼中惊恐与疑惑更深。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你这么晚了还夜不归宿,你爹娘不担心吗?” 面具男咬紧牙关问道。 “你又不是我爹娘,少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