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门的如烟脚步一顿,看着面色不虞的墨晔,忙后退了几步,恭敬的请安,“主子。” 见墨晔来了,云绾宁也有些诧异。 她方才还正要吩咐如烟去回话呢! 哪知,这男人来得这么巧? “明王,好巧啊。” 百里长约转身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墨晔,表情略有几分欠揍,“你怎么也在这里?本宫可记得,这里是安阳宫,是本宫的云夫人的寝殿。” “你来做什么?” 云绾宁:”……“ 墨飞飞:“……” 只有圆宝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家臭师父,“完了,没救了!” 自家臭师父今日是不挨一顿揍,坚持不了明儿一早啊? 没看到自家老父亲那难看的脸色吗? 云绾宁又怎会不知,百里长约眼下见到墨晔,宛如是见到了“出气筒”? 方才墨飞飞把他气个半死,他被醋给“浸泡”了一遍。这会子便拿她做筏子,故意说什么云夫人不云夫人的话,其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墨飞飞。 可他是找错了人做筏子啊! 如此一来他心里倒是舒坦了,墨晔肯定不爽啊! 墨晔一旦不爽,那是要“死人”的! 果然,墨晔并未与他多言。 见他如此欠揍,他头也不回的冲如墨吩咐,“看来百里太子这会子有些不清醒。” “正巧,外面快要下雨了,夜风凉爽。便把他捆在外面的柱子上,让他好好冷静冷静吧。” 百里长约脸色微微一变,“墨晔你敢!” 墨晔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看本王敢不敢?! 如墨已经领命进来了。 压根儿没有因为百里长约是北郡太子,眼下他们在北郡太子的地盘上,而对百里长约心生惧怕,不敢对他出手。 见如墨来真的…… 百里长约又岂会不知,墨晔身边的人都不是孬种? 说得好听一些叫勇猛,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死心眼子啊! 如墨有多死心眼子,他又不是不知道! 秋意尚且能被墨晔他们差使得动,但如墨他们,他是压根儿就使唤不动! 于是,他赶紧摆手,“开个玩笑!别生气!” 玩笑? 墨晔冷笑,“本王可没有与你开玩笑!” “百里太子可是忘记了,如今本王是你什么人?” 张口“明王”,闭口“墨晔”。 他是皮痒了吧?! 不知道该叫哥哥了么? 百里长约皱眉。 他没想到,这位爷会从称呼上斤斤计较…… 正想说完,就被如墨扭着胳膊叉出去了。 墨飞飞有些心疼,忍不住为他说话,“七哥哥,长约他……” “本王知晓轻重。” 不等她说完,墨晔便打断了她的话。 再看向云绾宁他们母子几人时,他眼中已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温柔,“那狗东西太吵了,可吵到你们了?满满可被吵醒了?” 百里长约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他在隔壁偏殿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段时日,墨晔几乎都是整夜未眠。 也因为如此,云绾宁心疼他没有休息好,才特意让他去偏殿歇息,省得身子累垮了。 原他已经上床歇息了。 偏百里长约一通咆哮,吵得他难以入睡! 墨晔一忍再忍。 想着云绾宁也需要好好歇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在如烟去回话前,自个儿就过来了。 他过来的目的也很简单——把百里长约这厮扔出去! “他的确是太吵了,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原因。” 说着,云绾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将纸条递给了他,“先前子鱼送信来,心中内容是他精心处理过了。” “可今晚这字迹如此清晰,我想着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纸条是有人冒名子鱼,模仿子鱼的字迹,故意写了这样的信息来迷惑我们。” 毕竟宋子鱼做事,素来谨慎小心。 在不确定安危之前,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写信给她,还是直接能看到的字迹。 “要么。” 云绾宁顿了顿,“这纸条中的内容是真的了。” 墨晔接过纸条,眼神稍稍有些许变化,“哦?赵氏并不在南疆?子鱼他们打算返回南郡?” 云绾宁点头,“子鱼的意思是,或许是赵氏他们用了调虎离山计。” 当初赵氏被南疆族长接走后,墨宗然下令找遍了整个南郡,都没有找到那一对狗男女的踪迹。 起初他们以为是逃去南疆了,也的确有线索证明,赵氏是去了南疆。 可宋子鱼和如玉去南疆查找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 所以这一次,算是无功而返。 “这个南疆族长,虽还未正式打过照面,但瞧着的确是个厉害的……这心眼子多的,他上辈子莫不是一只藕精吧?” 墨宗然总说他心眼子多。 她哪里能跟那个老鳖比啊? 她跟他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呢! 那老鳖一定熟读《孙子兵法》,所以能灵活运用什么“调虎离山计”,什么“金蝉脱壳计”等等。 总之,这老鳖太坏了! 云绾宁轻哼一声,“你说他那满肚子的心眼子,墨回锋那头蠢猪怎么就没有遗传到半分?” “或许……墨回锋遗传了赵氏。” 墨晔一本正经地回答。 赵氏不就是一只纸老虎? 看似张牙舞爪,实则都是纸糊的! “言之有理。” 云绾宁点头表示赞同,“只是我还有些不理解。” “子鱼明知我们在北郡,为何不来北郡找我们,还要回南郡?就算当初那老鳖用了调虎离山计,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肯定早就带着赵氏远离京城了吧?” 前些日子他们在博源县的时候,那老鳖不也在博源县? 如今墨回延既然身在北郡,还被那老鳖给救走了…… 那老鳖就一定在北郡啊! 他在北郡,墨回锋和赵氏也肯定在北郡! “子鱼定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