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伙? 来活儿了? 如玉当真不是走错了片场?! 云绾宁挑眉看着他——这厮脸上的兴奋,明显大过紧张。俨然像是几个月没吃过肉的土匪下山,见到了一群待宰的肥羊似的! “来什么活儿了?” 她问道。 “九公主不是去驿馆宣示主权了吗?好家伙,那西郡大皇子,简直像是精!虫上脑似的!” 听到这形容,云绾宁此刻满头黑线。 也亏得是如玉这狗东西。 换做是旁人,谁敢说人家西郡大皇子是精!虫上脑? “见了我们家九公主,就像是发!情的公狗见了……” 见如玉越说越过了,云绾宁满头黑线,“飞飞眼下在何处?” 如玉的“滔滔不绝”被打断后,愣了一下,“哎呀!九公主还在驿馆呢!” 云绾宁:“……”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如玉这么不靠谱的人! “你是不是忘记让你去驿馆做什么了?让你去保护飞飞,你倒是先回来了!还敢将飞飞丢在那狼窝里,你是不是皮痒了?!” 许久没挨揍的原因了吧?! 如玉理亏,畏畏缩缩的将脸凑了过去,“王妃,您先打属下一顿出出气吧!” “我打你妹!” 云绾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会子训斥这个狗东西也没用。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墨飞飞带回来再说…… “若是飞飞有半点闪失,你仔细你的皮!” 云绾宁用力戳了一下他额头,转头看向墨晔和宋子鱼。还不等她开口,墨晔便道,“我去一趟驿馆,宁儿,你不必担心飞飞。” 他如今还在北郡呢! 况且,墨飞飞如今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北郡太子妃。 相信赫连嵇他们也不敢对墨飞飞怎么样! 他们若真想做点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倘若他们当真敢对飞飞如何……他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旁人不知宋子鱼的身份,因此他不便出面。 云绾宁却摇了摇头,“不行,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相信他们的确不敢对飞飞如何。但若是你出面了,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今儿百里长约并未出现在驿馆,反倒是墨飞飞去宣示主权了。 虽说与西郡皇后他们闹得不愉快,可眼下的局面,分明还算是小打小闹。 若百里长约和墨晔出面,事态就很严重了。 云绾宁沉吟着,“你代表着整个南郡,到时候反而不好说话。” 她就不同了! 她虽是南郡明王妃,可不过是个妇道人家! 她若想护短,想对赫连嵇他们怎么样,谁能奈何得了她?! 大不了,传出去她南郡明王妃是个泼妇、是个什么小心眼的女人也罢了。总之,她的名声不要紧,反正也不值钱。 墨晔和南郡的名声,不能丢! “可你还在月子里……” 墨晔眉头紧皱,分明是不愿意让她出门。 “你看,外面艳阳高照。” 云绾宁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子鱼打断了,“月子里,也不能晒烈日。” “我不晒!我有帽子呢!” 她很想拿出她的遮阳帽。 但今儿是要出门,去见西郡那一大家子。 万一她戴着遮阳帽出去,让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看见了,反而要说三道四。 于是,云绾宁示意如烟取来锥帽。 锥帽上面挂着面纱,她的面容在面纱后若隐若现。 “这样非但晒不到烈日,还吹不到冷风,你们就放心好了。” 见状,墨晔仍有些不放心,宋子鱼却低低地说了一句,“阿晔,宁宁许久没出门了,让她出去透透气也好!省得……” 他顿了顿,凑在墨晔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随后,只见墨晔恍然大悟。 “子鱼言之有理!” 他点点头,“宁儿,那你去吧!” “如烟,照顾好王妃!” “是,主子。” 如烟麻利地扶着云绾宁进去更衣。 “如烟,你方才可听到子鱼对王爷说什么了?” 云绾宁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只见这两个男人还凑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那神神秘秘的样子,与街头谈论别人八卦的妇人,有什么两样?! 如烟摇头,表示没听到。 “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要好了?” 云绾宁一脸疑惑。 尤其是宋子鱼,跟着如玉去了一趟南疆回来。 从前与墨晔不对付,如今竟是一口一个“阿晔”…… 偏偏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墨晔,居然也答应的很是顺口! 这就奇了怪了。 “你说这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如烟:“……王妃,您都不知道的事儿,您问奴婢,奴婢就更不知道了呀!不过瞧着主子和宋公子如今如此要好,王妃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我是挺高兴地。” 云绾宁挑眉。 更衣梳洗后,她戴着锥帽出门了。 将满满和圆宝,丢给墨晔这个奶爸、还有宋子鱼这个“干奶爸”…… 她居然还挺放心的呢! 到了驿馆,只见大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云绾宁蹙了蹙眉,还未说话便听如玉自言自语道,“怎么没声儿了?方才属下离开的时候,里面还吵得热火朝天呢!” “会不会是九公主被……” 云绾宁转身就是一巴掌盖在了如玉额头上,“乌鸦嘴!” “他们若是敢对飞飞怎样,今日我便一把火烧了这驿馆,谁也别想离开!” 她冷哼一声,示意如玉上前拍门。 可拍门许久,也无人应声。 瞧着,这驿馆内的人像是死绝了! 如玉这暴脾气可忍不了,直接一脚踹过去——大门轰然倒地! 大门被踹开后,里面的情形跃然于眼前。 里面的人哪里是死绝了?! 分明是两拨人马,正在虎视眈眈的对峙呢! 护着墨飞飞的这一拨人马,正是百里长约派来盯着西郡帝后等人的侍卫。而西郡那边,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