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只听云绾宁哎呀一声,顿时收回了去摘月季花的手。 “宁儿,没事吧?!” 墨晔立刻拉过她的手查看。 只见指尖上,已经冒出了小小的血点子,瞧着分明是被月季花的刺给伤到了! “怎的这样不小心?为夫给你摘花便是。” 说着,墨晔给她擦拭掉那血珠后,便打算伸手摘下方才那一朵月季花。 谁知云绾宁拉回他的手,笑着说道,“夫君,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省得怎么伤到了都不知道,就像我方才。” “你看,这花儿好端端的在枝头绽放,路过的人若是不摘,原是相安无事。” “可若是摘了,花儿会受伤,人也会受伤呢!” 她这话,听着有些别有深意啊…… 南宫啸不禁轻轻皱了皱眉——这话,好似故意说给他听的! “不错。但眼下花儿没受伤,伤到的人是你!” 墨晔接过话。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其中寓意更是意味深长了。 南宫啸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牙疼仍旧没有得到缓解!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这话真真是不假。 不过这时候,南宫啸也无暇听他们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唱双簧似的讲什么大道理了,目光紧紧盯着掉落在草地上的那只瓷瓶。 这瓷瓶眼熟的紧! 就像是…… 他眉心一拧,一股子不太好的预感在心里油然而起。 云绾宁眼角余光瞥见他的反应后,心下冷笑一声,面上不露痕迹。 她向前一步,捡起掉落在草地上的瓷瓶,“瞧我,出门怎的忘记将这样的贵重之物放起来了?省得等会子出什么意外,长约还要找我的麻烦呢!” 边说,她边打算将瓷瓶放回衣袖中。 可好巧不巧,她手一抖,瓷瓶再一次掉落在地! 这一次可没有那般幸运地落在草地上,瓷瓶垂直向下,直接掉在了青石板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瓷瓶被摔裂了! 瓶中的液体浸在地面上,顿时冒出屡屡白烟,还散发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与在安阳宫,百里长约摔碎的那瓷瓶中的液体流淌出来,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只是当时那液体洒落地板上,并没有白烟,刺鼻的味道也很轻微。 就连百里长约都没有闻到那骨子刺鼻的味道,只有云绾宁察觉到了。 而眼下这液体洒落出来,分明是“加强版”吧?! 南宫啸也忍不住身子一僵—— 即便是液体洒落出来,也不该是这样的吧? 这瞧着不大对劲啊! 可这瓷瓶,分明就是赫连律的瓶子。 他都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人弄来一模一样的瓶儿……这里到底是北郡,西郡的产物,北郡自然不太容易搞到手。 赫连律的那一瓶在他手中,他费了大功夫弄来的瓶儿,在百里长约手中。 既然在百里长约手中,便极有可能的确会落在云绾宁手中。 如此说来,这摔碎的瓷瓶,的确就是被他调换过的那一只! 南宫啸心下并未怀疑,这瓷瓶是不是假的。 只瞧着云绾宁紧张的样子,他也忍不住跟着揪心。 不过,他自然不是担心百里行的身体。 他是担心……这“神药”被毁了,百里行还怎么服用?! 他不能服用,又怎么会翘辫子?! “哎呀!” 云绾宁这时候可“无暇”顾及南宫啸心里在想什么。 看着洒落满地的液体,她惊呼一声蹲了下去,“夫君!这可如何是好?!长约把这药给我,便是让我等会子给伯父服下!” “如今这药没了,我如何向长约交差啊?!” 墨晔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盯着南宫啸。 看出他的神色有明显的变化,心里便多了几分确定——这药,一定是被南宫啸动了手脚! “宁儿,别担心,不就是药吗?本王再派人去寻便是!” 他宽慰云绾宁。 “不行的!” 云绾宁一边跺脚,一边着急地说道,“这药仅此一瓶啊!还是西郡皇帝赠与长约的呢!说是什么,是西郡的神药!” “即便是病人危在旦夕,也能瞬间挽救回来。” 她眉头紧皱,耷拉着一张小脸,“这样的神药,上哪里去寻?” “这……” 墨晔瞧着也犯了难。 云绾宁看向南宫啸,赶紧问道,“战王,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南宫啸正在心里想着应对之策呢。 他此次前来北郡,最主要的任务便是要干掉百里行…… 如今百里行虽还未醒来,却也还没咽气! 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自然不会这时候罢手,回东郡去! 被云绾宁这么一打岔,南宫啸这才回过神来,“本王没有主意。” “真是没主见!” 云绾宁毫不客气道,“原以为令妹已经是没脑子的了。没想到,战王也是如此!你们东郡人平日里饭都吃哪儿去了?脑子里吗?” 所以才会反应如此迟钝?! 南宫啸愣了一下。 这属于人身攻击了啊! 早听说云绾宁是个厉害的,这一张嘴更是得理不饶人。 南宫月虽平日里瞧着闷声不吭的,可实则精明着呢! 她都在云绾宁手中吃了大亏,还险些赔上性命,可见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 南宫啸这才重新审视云绾宁,“你们南郡女人,都这般牙尖嘴利?” “令妹不是在南郡生活了数年?不如战王回去问问令妹?” 云绾宁反唇相讥,“哦,本王妃倒是忘记了,战王与令妹关系并不好!” 南宫啸:“……” 奇了怪了! 这女人方才还客客气气,还对他百般热情呢。 眼下居然开始怼他了! 这就开始翻脸了吗?! 见他皱眉,云绾宁没有再搭理,目光突然看向南宫啸身后的那名侍卫,“战王,这是你的侍卫吧?可否借用一下他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