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呐! 这个时候敢来把驿馆的门拍的砰砰作响,也不知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还是撞邪了敢在这个时候来触南宫啸的霉头! 百里长约与云绾宁倒是无所谓。 主要是那副将刚刚说出南宫啸与南宫月的那档子事,南宫啸这会子整个人都处于混乱之中。 百里长约和云绾宁身份不一般,他奈何不得他们。 但是来了其他什么人的话……就不一定了啊! 南宫啸正愁地上没缝儿让他躲,也无人出现让他宣泄心头怒火呢。 听到拍门声,他立刻说道,“本王去开门!” 这么多侍卫在呢,用得着他去开门? 南宫啸打的是什么主意,云绾宁不是不知道! 但见百里长约并未阻拦,她便也没有吭声。 只见南宫啸气势汹汹的前去开门了——知道的人知道他是去开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去杀人呢! 门刚打开,只见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外。 云绾宁抬眼一看—— 嗬! 这人不是南宫啸的贴身侍卫,招启么?! 是了,方才她就没看见招启在哪…… 让如玉去调查这侍卫,调查了许久,哪知只查出了个名字回来。 如玉不是说,这招启喜欢窝在驿馆看书? 那这会子,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回来了? “王爷……” 见是南宫啸亲自来开门,招启还愣了一下。 他刚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迎面就被南宫啸给踹了一脚,“混账东西!本王不过是让你出去买些点心回来,你买到哪里去了?” “怎的这时候才回来?!” “你还两手空空?点心呢?是不是被你给吃了?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 不给招启说话的机会,南宫啸又打又踹又骂,让招启都有些无力招架! “王爷,您何时……” 何时让他去买点心了?! 招启冤枉啊! 奈何,被南宫啸一通揍,他也不敢还手。 牛高马大的个头,却只能伸出胳膊抵挡南宫啸的责打,不敢还手躲避。 南宫啸越打越兴奋似的,竟是抄起门后的棍子就上手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亏得你长了这么一颗猪脑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猪粪不成?!” “本王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本王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听到这话,云绾宁神色充满了玩味。 她转头看了那副将一眼。 副将脸色有些难看,显然也听出南宫啸是在指桑骂槐了。 “他说你脑子里装的是猪粪。” 副将听出来倒也罢了,到底南宫啸是王爷,他敢怒不敢言。 偏偏百里长约这厮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冲副将挤了挤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宫瞧着你,可不像是个猪脑子啊!” “来,你与本宫细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百里长约可没心思看南宫啸责打侍卫、也对他指桑骂槐不感兴趣。 他只示意副将继续说下去。 云绾宁:“……” 论腹黑阴损,到底是百里长约这厮更胜一筹啊! 副将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百里长约立刻板着脸,“不想说是吗?来人啊,立刻打入天牢!” 副将这才急眼了,哭丧着脸赶紧说道,“北郡太子手下留情啊!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而是这件事……” 这件事他难以启齿啊!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皇上当初下过严令,此事不准任何人再提及。倘若有人敢违抗命令,那,那是要掉脑袋的啊!” 见副将着急的都要哭了…… 百里长约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你若是不说,本宫能让你现在就掉脑袋!” 副将一噎,急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 眼瞧着便当真要哭了似的。 见状,百里长约这才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说道,“但你若是说了,本宫自然不会外传。你家皇上是下了严令不假,但这里是北郡,不是东郡。” “你没有当着你家皇上的面儿说,咱们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 好一句“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 副将听到这话都险些被气乐了。 奈何,说这话的人是百里长约! 换做是旁人,他一准要把那人的嘴都给撕叉。 北郡太子无理取闹其阿里,他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 “只要这事儿没有传到你们家皇上耳中,你就不算违抗命令。” 百里长约的语气,多了几分“蛊惑”的味道,“你若是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本宫,说不准本宫一高兴,还会直接派人护送你们回东郡。” 不过,若副将不识趣…… 相反,就不是护送他们回东郡了! 这言外之意,副将自然听得出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遇到百里长约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他又能怎么办呢? 副将欲哭无泪。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对招启责打怒骂的南宫啸,牙关一咬只得将事情全盘托出。 一旁的云绾宁,也听得目瞪口呆! …… 安阳宫。 百里长约进宫后直接去处理朝政了,云绾宁脚步匆匆地进了殿内。 如今墨晔这个奶爸也愈发的称职了,在她回来之前竟是独自将满满哄着睡下了。甚至见圆宝玩得满头大汗的,正在给圆宝更衣。 小十七不见踪影,宋子鱼也不在。 父子二人见他回来了,圆宝笑嘻嘻地看着她,“娘亲,妹妹居然要父王抱抱了呢!” 看着儿子红通通的小脸,云绾宁卸下了一身疲惫。 她一度认为,她身子骨极好,犯不着坐月子。 但这样整日里奔波劳累,即便只是去看热闹…… 也很累的好不好! 驿馆那椅子硬邦邦的,坐的她屁股发麻! 不过算算日子,这也快出月子了,眼下坐月子会不会太晚了? 云绾宁上前捏了捏圆宝的小脸蛋,“怎么热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