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晔缓缓抬眼,眸子里多了几分冷光。 “或许这一次,能让飞飞远离百里长约。一旦她的态度冷淡下来,百里长约便会开始着急,到那时……” 云绾宁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你这是打算用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墨晔摇了摇头,“这个词,太俗。” “俗?” 欲擒故纵还俗? 云绾宁斜眼,“那你说,该用上什么高雅的词儿才不俗?” 墨晔微微一笑,“这叫——调教!” “调教?!” 云绾宁一脸嫌弃,“这个词儿才俗吧?再说了,这不叫调教,这叫两相折磨吧?!你分明是要折磨他们两个人!” 如今虽百里长约对墨飞飞冷淡,但架不住飞飞热情啊! 当初百里长约想明白,对墨飞飞真情告白,不就是被她的“厚颜无耻”“死缠烂打”给打动了么? 或许他们两人之间,就适合这种相处模式?! 如今墨晔这一招,让墨飞飞不敢靠近百里长约,百里长约也因心中愧疚不敢再招惹墨飞飞。 “你这不是调教,也不是想逼迫长约想起来,而是要让他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啊!” 云绾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啊你,自个儿都是感情小白。” 还调教别人呢! “感情小白?” 墨晔轻轻挑眉。 对这个形容词,显然表示不满。 “宁儿,为夫何时小白过?” 他一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温热的手掌在她腰间摩挲着。 他手心那一层薄薄的茧,刺的云绾宁一阵酥痒。 她忍不住扭了一下腰肢儿,“你做什么!青天白日!长约还在呢!” 说起来,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热过了。 离京那会子,她身怀六甲。 这一路奔波,圆宝也带在身边。 后来在安阳宫住下,两人更像是“地下情侣”一般见不得光,又哪里有时间独处,给墨晔欺身而上的机会? 仔细算算,也有大半年了吧! 眼下墨晔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让云绾宁整个身子都酥了! 她试图推开他,内心深处却又渴望他靠近,给她更多…… 呜呜呜她如今好不纯洁哦! 云绾宁软软地瘫在他怀中,气息也开始乱了,“墨晔,你别乱来!” 可她此时的声音,俨然是娇嗔,而不是阻止、拒绝。 “为夫不会乱来。” 墨晔沙哑的声音,似乎能喷火了。 他压低声音,“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岂能算是乱来?” 说罢,他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宁儿,可以了吗?” 虽说云绾宁已经出了月子,可他等的实在是太久了!又怕伤了她的身子,因此哪怕眼下已经控制不住了,他也不敢肆意。 见他征求她的意见,云绾宁咬了咬唇。 呜呜呜好羞耻…… 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眼下百里长约还晕倒在地上,他们这般…… 让她感觉,他们俩不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倒像是偷!情似的! “嗯。” 她点了点头,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 闻言,墨晔脸色一喜,迫不及待地要抱着她进内殿。 哪知,刚准备推门而入,就听到圆宝躺在床上嘀咕,“妹妹,你可真是一头能吃能睡的小猪猪呀!你看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墨晔:“……” 靠! 这个臭小子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了?! 好吧,寝殿是进不去了。 那去厢房吧! 他抱着云绾宁刚要去厢房,门外就传来周莺莺压低的声音,“宁儿,飞飞已经睡下了!咱俩再谈谈吧?” 她有些后悔了,方才不该给墨翰羽送“威胁信”回去。 她想问问云绾宁,能否追回那封“威胁信”? 说起来,墨翰羽也真是“可怜”! 从北郡一共收到了两封书信,两封都是“威胁”他的! 一封出自云绾宁之手,要与他绝交; 一封还是出自云绾宁之手,不过是周莺莺口述,回去要揍他! 周莺莺自然不知,她口述的“威胁信”早已被云绾宁给篡改了。方才瞧着百里长约与墨飞飞,她便心生感慨。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容易,相扶到老更是难于上青天! 上下牙齿又时还会“打架”呢,更何况是两口子? 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凑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么! 于是,周莺莺便想着追回那封“威胁信”,好好儿给墨翰羽认个错! 殊不知,这会子云绾宁可没有时间与她“谈谈”! 墨晔抱着云绾宁的身子一僵,脚步一顿。 好家伙啊! 他今日是“诸事不宜”不成? 寝殿进不去,这门出不去,厢房也去不成! 眼下的墨老七处处“受挫”,已经着急的满头大汗了,哪里还有平日里不怒自威的模样? 他抱着云绾宁,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慌慌张张的模样,俨然像是做贼似的! “宁儿,我进来了哦?” 周莺莺在门外弓着身子,也像个贼似的,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把手放在了门板上。 她的影子,清晰地映入云绾宁他们眼中。 眼瞧着她就要推门而入了,云绾宁赶紧阻止道,“莺莺,你别进来!我还有点事,等会子我去找你!” “哦。” 门外周莺莺的身影一僵。 她赶紧放下手……不对啊,宁儿这声音怎么慌慌张张的? “好。” 周莺莺应了一声,边嘀咕着边回了厢房。 墨晔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还是第一次这般手足无措呢! “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吧……” 等了这么久,他实在是等不住了! 墨晔喉结滑动着,眸子里仿佛被迷雾所笼罩……云绾宁忙捂住他亲下来的嘴,“嘘!长约好像要醒啦!” 她偏过头,看着手指动了一下的百里长约。 “不行!” 她忙对墨晔道,“夫君你再忍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