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云绾宁是当真不知秦家出事了…… 赵萧然看了一眼周围嘈杂的人群,抱着圆宝示意云绾宁跟他走到一旁稍安静一点的地方说话。 “秦二小姐受伤了,如今在府中养病呢。” “什么?悦柳受伤了?!” 云绾宁不禁有些着急。 他们离京许久,也一直没有秦悦柳的消息。 今日才从赵萧然口中得知,她居然受伤了?! “伤哪儿了?怎么受伤的?如今可好些了?” 云绾宁抓着赵萧然的衣袖,脸上也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这……” 赵萧然有些迟疑。 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人家秦二小姐到底是还未出阁的姑娘!而且她的性子你也了解,就连素素几次去秦相府都被拒之门外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又怎么好去打听这些事?” “不过,当时这件事在京城闹得还挺大的!” 听到这话,云绾宁一颗心已经悬在了半空中。 周莺莺也是前些日子才来了北郡。 倘若秦悦柳当真出事儿了的话,那周莺莺怎的没有告诉她?! 云绾宁下意识转头看向一旁的周莺莺——方才见赵萧然“鬼鬼祟祟”地带着云绾宁走开了,周莺莺便也抱着满满跟了上来。 这不,正好站在两人身后“偷听”呢。 对上云绾宁疑惑的目光,周莺莺老脸一红,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偷听被抓了个正着,的确有些可耻啊! 饶是周莺莺,这会子脸上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宁儿,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悦柳出事了呀!倘若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会跟你说。” 云绾宁这才收回目光。 是了,距离周莺莺离京也有个把月了。 秦悦柳出事,想必是这一个月中的事儿吧? 如烟脸色也有些着急。 到底,她也算是秦悦柳的“老母亲”啊! “远东侯,秦二小姐到底怎么了呀?” 她着急地问道。 知道她们与秦悦柳关系匪浅,赵萧然也没有卖关子,赶紧说道,“是这样的!自打阿明入朝为官后,秦东临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 秦东临…… 这个人物,在云绾宁的脑海中已经有些模 。糊了。 他是秦似雪和秦悦柳的父亲,是墨回锋的岳丈,更是当朝右相! 前些年,秦东临仗着墨回锋的威风,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 后来随着墨回锋倒台,秦东临又被秦似雪所连累、加之他自个儿也不是个什么安分守己的鸟。 因此,秦东临数次“自作孽”之后,尝到了苦头。 后来他不但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度病的连秦悦柳都不认识了…… 云绾宁当初还以为,他熬不过去年冬日呢。 可眼下瞧着,到底是熬过来了! 看来那句“坏人多长命”果真没错。 秦悦柳善良,偏偏命运多舛; 秦东临坏事做尽,可几次三番都能从鬼门关逃回来! 一时间,云绾宁不知该说是秦东临命大,还是该说老天爷不长眼了! 也有可能正因为老天眼长眼,才会不屑收秦东临这样的人的命吧……毕竟,他这样该遭天打雷劈的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啊! 他的命,老天爷嫌弃! “秦东临对秦二小姐动辄打骂。” 说起此事,赵萧然的眉头也拧得紧紧的,“起先我和素素还去秦相府劝过几次。” 劝秦悦柳搬离秦相府,别管秦东临这老不死的东西。 可秦悦柳心中虽怨恨秦东临,但她母亲早年病逝,秦似雪这个亲姐姐虽讨厌,却也已经不在人世。 如今,她只有秦东临这个爹了! 秦悦柳到底是不能不管秦东临啊! “悦柳那脾气,你也知道!平日里瞧着温温柔柔的,可实际上倔得很!” 赵萧然无奈摇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所以啊,原本就带了伤。” “前些日子,皇上又下令将云汀兰那祸害接回京城。” 闻言,周莺莺忙问道,“云汀兰果真回京了?!” “还没呢!说是也被风雨阻路,如今还在博源县,想必过不了两日就能进京了吧?” 赵萧然眉头紧皱。 对于云汀兰,可谓是人见人恨…… 提起她的名字,众人都会恨得咬牙切齿! “这云汀兰人还没进京,三王妃的派头倒是摆得足足的!竟是派人去秦相府传话,让秦相府负责打理好三王府,他们母子二 。人才可回京安住。” 周莺莺:“……这是有多大的脸呐?云汀兰如今是脸皮都不要了?竟敢这般高调?!” “她要住三王府,关人秦相府什么事?” “是三王府的人都死绝了?还是云府的人都死绝了?!” 周莺莺素来是个直性子,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才想起身旁还站着一个“姓云的”。 她脸色微微一僵,这才干笑着解释道,“宁儿,我不是说你!我是想说,那云振嵩难不成是死了?居然还要让秦相府的人去打理三王府?!” “人家秦似雪都早就死了,三王府与秦相府还有个球球的关系啊!” 云绾宁:“……” 周莺莺这番话,是话糙理不糙。 想当初秦似雪还在的时候是三王妃,云汀兰屈居她之下是云侧妃。 想必那会子,云汀兰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吧? 如今秦似雪虽然已经没了,但秦相府还在! 云汀兰便仗着她如今只墨回锋唯一的女人,所以才摆出三王妃的派头,故意要给秦相府难堪,给秦悦柳他们一个下马威! 不过…… 云绾宁微微眯了眯眼,“这京城上下,谁不知墨回锋并非父皇亲生?” 云汀兰即便是带着孩子回京,也不该是三王妃吧? 难不成,她就没有听说过什么风言风语不成?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 看出她的疑惑,赵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