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云汀汀从马车上拽下来,她腹中的孩子就一定保不住了! 云汀兰眼中的歹毒之色已经遮掩不住! 她提着裙摆加快脚步,恨不得能立刻就实现“心愿”! 三妹妹啊三妹妹,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当初我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给我时,谁让你不知好歹拒绝了呢? 既然如此,那你和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都去死吧! 云汀兰在心里疯狂的诅咒着! 她似乎能看到云汀汀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惨样了! 想到这里,云汀兰唇角上扬,脸上笑容怨毒而又可怕! 可到底是她高看自己了…… 她刚走到台阶上,身后就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 云汀兰一个站立不稳,身边也没有可以稳住重心的东西扶一下,整个人竟是直直地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如同一只西瓜般骨碌碌的滚到了马车边。 她被摔得惨叫不止,只觉得周身骨头都要裂开了! 云汀兰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只大脚丫子! “云汀兰,你可是第一个看见我鞋底儿的人呢!” 周莺莺嘻嘻一笑,收回了脚,“怎么样?我的鞋底好看吗?有什么图案?你可看仔细了?!” 云汀兰:“!!!” 她想问候周莺莺的祖宗十八代! 方才周莺莺抬脚时,鞋底上粘的泥都掉在了她脸上! 亏得她及时闭上了嘴,否则还得掉进嘴里去! 这黑灯瞎火的,她看得见她鞋底的图案才怪呢! “呸呸呸!” 云汀兰艰难地爬了起来,撑着腰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瞪着周莺莺,被气得身子颤抖,“周莺莺!我上辈子跟你有仇不成?!” “你为什么总是要整我?!” 云汀兰此刻憋着一肚子的火,只想放声尖叫、破口大骂! 她怎的见到这个女人就没有好事发生?! 天地良心,她可从未主动与周莺莺过不去啊!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虎得很,不好惹。 因此,她从来都离她远远儿的,像是躲瘟神似的…… 哪知,这个瘟神还不肯放过她?! “瞧瞧,你怎么还急眼了呢?你的确跟我没仇。” 周莺莺环着双臂站在马车前,用身子挡住了云汀汀,“但是你跟宁儿有仇,跟汀汀有仇,跟悦柳有仇!” “如此一来,咱们就是间接性有仇了。” 谁让她周莺莺也是个护短的呢? 云汀汀若是老老实实不跟云绾宁她们作对。 当初,说不准周莺莺还会助她一臂之力,让她与秦似雪斗个你死我活,她们站在一旁看戏! 如今秦似雪都没了,这云汀兰一心与云绾宁过不去…… “你与宁儿过不去,那就是与我周莺莺过不去!” 周莺莺莞尔一笑,“我今儿不但要整你,我还想打你呢!” 说罢,她扬起了手…… 云汀兰许是被打怕了。 她立刻后退一步,捂着脸惊恐地看着周莺莺。 “你今儿来见宁儿所为何事?” 周莺莺上前一步,云汀兰便害怕的后退一步。 直到推到台阶处,她才赶紧说道,“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来感谢大姐姐的!你看,我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份薄礼。” 周莺莺转头一看。 只见三王府的人,的确手中捧着锦盒。 “你当真不是来让宁儿不痛快的?” “当然了!” 云汀兰忙道,“你看,我自打去了西香山后,这肌肤情况可差了!是大姐姐给了我妙方!所以我特意来感谢大姐姐啊!” “妙方?什么妙方?” 周莺莺摸了摸自个儿的脸——唔,宛如剥了壳儿的鸡蛋! 她自恋的想着。 云汀兰从衣袖中取出云绾宁给她的芦荟膏,“你看,就是这芦荟膏!” 周莺莺接过嗅了嗅,一股子浓郁的芦荟味儿。 “本王妃皮肤好着呢,不需要。” 笑死了! 云汀兰是个傻子吧? 她与云绾宁关系差成什么样了,她心里没数么? 宁儿给的东西,她也敢用?! “既是宁儿给你的,你便自个儿留着用吧。” 周莺莺挑眉,“你的薄礼,我替你带进去!你这会儿这模样也不便见人,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被人看见,又要笑话你了。” 云汀兰心下不愿。 但低头一看,她此时的模样的确不宜见人。 于是,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东西递给周莺莺,然后落荒而逃。 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云汀汀一眼! 气死她了! 今儿这么好下手的机会,她居然错失了! 都怪周莺莺! 见云汀兰的马车远去了周莺莺才扶着云汀汀下来,冷笑着说道,“这个云汀兰,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还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 “你今后见着她远远儿的走开便是!别跟她对上,我瞧着这女人如今愈发的坏了!” “嗯。” 云汀汀笑了笑,“方才还要多谢二嫂呢。” “跟我客气什么?你是宁儿的妹妹,就是本王妃的妹妹!” 周莺莺亲热的攀着她的肩膀,“更何况,咱们是妯娌啊!我不护着你,难道还护着那个毒妇不成?” 说话间,妯娌二人进了明王府。 方才门外的情况,小厮也已经回禀给云绾宁了。 “宁儿,云汀兰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周莺莺难得语重心长一次,“你可别被她几句大姐姐给蒙骗了!她就是想害你呢!今儿她虽给你送礼了,指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鬼主意倒不至于,不过就是耍些小聪明罢了。” 云绾宁莞尔。 在周莺莺眼里,她还玩不过云汀兰不成? “这银子,的确是真金白银,她做不了假。” 昨儿她好心给云汀兰芦荟膏,又借着如玉被她差使要了一笔“差使费”。 这不,今儿云汀兰就亲自送过来了。 “可是这些东西……” 她冷笑着挑开锦盒的盖子,露出里面的一些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