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是我告诉姑母的。” 只见进来的人,竟是几日未曾露面的盛放! 相比前两日,今日盛放瞧着脸色有些憔悴。 见云绾宁也在,他微微颔首,客气而又不失恭敬,“表嫂安好。” 云绾宁也点头回应。 盛夫人与盛玉杰目瞪口呆地看着盛放,“放儿,你,你……” 不等他开口,盛夫人便立刻起身扑了过去,一巴掌拍在了盛放的肩膀上,“你这个小叛徒!你怎能把那些事情告诉旁人呢?!” 那不都是他们一家子关起门来的家事吗?! “旁人?” 德妃挑眉,“原来本宫是旁人?” 她乐了,笑声却带着几分失望,“既然本宫是旁人,是外人,你们此次还进宫来探望本宫做什么?” “哦!本宫忘记了,你们不是来探望我的,而是……来破坏晔儿和宁儿夫妻感情的!” 盛玉杰赶紧解释,“娘娘,不是的!” 见误会越闹越大,这会子他也顾不得其他了,迫不得已道明来意,“其实我来京城只是为了见明王妃!并没有其他的恶意!也从未想过让晴儿插足明王和明王妃的感情!” “至于,至于夫人非要带着晴儿进京做什么,一开始我全然不知情!” 盛夫人只说,德妃多年未曾见过盛放与盛世晴兄妹二人,所以特意带他们来京城让德妃瞧瞧。 盛玉杰一想,如此也好,便也只好答应了。 “在进城前一刻,夫人才与我说,此次正好试探一下你的态度!看你是否还记得,当年对我们许诺过什么。” 盛玉杰着急地站起身来。 他局促不安地挠了挠头,“我想着晴儿年近三十还未出嫁,的确令人议论纷纷。” “既然在朝天县找不到合适的婆家,不如索性在京城瞧瞧……” “你那是在京城瞧瞧?你那是在明王府瞧瞧!” 不等他说完,心直口快的德妃就怼了一句。 云绾宁偷着乐——不愧是社会我德妃姐! 盛玉杰一噎,随即低垂着头,无奈地说道,“是……我承认,打着这样的算盘的确不光彩,也确实是我们不好!” “再次,我也正式向明王妃致歉。” 说着,他转头看向云绾宁 。,“明王妃,其实那盒香料,想必你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了吧?” 云绾宁神色微微一怔。 唔,方才她的动作也不怎么明显啊! 盛玉杰居然还是发现了? 看来,这位舅舅也绝非池中物啊…… 能再三拒绝墨宗然将他调来京城升职加薪的人,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啊! “舅舅有什么想说的?” 云绾宁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德妃还有些懵,“什么香料?” 盛放在她对面坐下了,眼神有些复杂的打量着她。 这位表嫂有多厉害,他早有耳闻! “既然明王妃已经发现了。” 盛玉杰没有回答德妃的话,只咬了咬牙,“不妨打开看看,那香料与其他的有何不同吧!” 德妃始终慢了半个节拍,还在锲而不舍地问道,“什么不同?” 见他眉头紧皱…… 云绾宁便又打开了香料盒子,取出了方才发现异常的那颗“宝塔”。 这颗“宝塔”捏在手中,只稍稍用力,便化作了一堆粉末。而这颗“宝塔”,也的确内藏玄机——里面竟藏着一只小纸条! 这纸条外面缠绕着一圈圈铜丝,将纸条包裹的严严实实。 虽说铜丝可以被烧毁,但在铜丝被烧毁之前,云绾宁也一定能发现这香料的异常……铜丝燃烧产生的味道,可与熏香气味不同! 更何况,单单只是熏香的话,铜丝倒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烧毁。 如此,即便是将这颗“宝塔”扔进香炉,在倒出香灰时也能发现里面的异常。 可见写下这纸条的人,还挺细心! 云绾宁拆开铜丝后,将纸条取了出来。 上面只有一行字:北风起,影缭乱! “北风起,影缭乱……” 云绾宁眉头紧皱,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字迹陌生,不像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人所书。 云绾宁不禁抬眼看向盛玉杰,眼神疑惑,“舅舅,这纸条可是你所写?” “不是不是。” 盛玉杰赶紧摆手。 德妃持续懵逼,“宁儿,你们在说什么呢?那香料内怎么就能被人塞进纸条?就不怕被烧毁了吗?” 盛夫人和盛放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将盛世晴那摊子烂事暂且扔到了一 。边。 “明王妃,这纸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但十有八九是那赠香的女子。” 盛玉杰解释道,“她当时叮嘱我,让我将香料赠与你之后,便立刻返程不能在京城耽搁。她说你是细心之人,就怕你会很快发现这张纸条。” 云绾宁也听得满头雾水。 “这又是何故?” 听盛玉杰这么一说,她也几乎可以肯定,那赠香的女子定是那位香坊老板娘没错了。 但既然那香坊老板娘要给她赠香传信,又为何不让她发现?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说不能被你发现,是她给你传信了……所以我才打算明日一早就启程回朝天县。” 说起此事,盛玉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 “早知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我就该今日便启程离京!” 他看了德妃一眼,眼神不舍,“但我们与娘娘多年未见,如今我们也不再年轻。我总想着,这往后的日子也不多了!” “我与娘娘,见一面便是少一面!” 所以才想着,好歹在宫里再多待一日。 一日就好! 他与妹妹,也可多相处一日。 “朝天县与京城相隔甚远。往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进京来见娘娘了……” 盛玉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眼眶逐渐泛红。 闻言,方才还张牙舞爪、母老虎发威似的德妃,也瞬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