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隽,到底是陈家的一股清流。 还是……陈立辉隐藏起来的另外一把“杀手锏”?! 云绾宁眼神凝重。 见墨炜欲言又止,陈隽也有些不解,“周王,到底怎么了?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不能明说?” 吞吞吐吐做什么?! “我只问你一句实话。” 墨炜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看向阴暗处的云绾宁。 他知道,云绾宁明白他的意思。 而周莺莺就是个铁憨憨,墨炜对她不抱希望! “什么话?” 陈隽忙道,“你只管问便是!我何时对你撒过谎?” 墨炜认真地问道,“今晚舅舅说要做法,你可知到底是为什么做法?” “知道啊!父亲最近总是梦到陈香茹回来了!还说什么她已经变成了厉鬼,会找我们陈家上下索命!所以才会做法驱魔。” 陈隽也一脸认真。 他皱眉道,“说来也奇怪!” “自打陈香茹死后,我也梦到过她几次。而梦中,她的确青面獠牙,瞧着分外恐怖!” 因此,陈隽并未怀疑陈立辉的话,对他主张做法驱魔,也并未起疑。 “那,你为何不在陈家?” 墨炜又问。 “父亲说,孩子太小,让我和段瑶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陈隽的回答 ,的确与墨炜说得一字不差。 加之云绾宁看人眼光很准,能看出陈隽的确不是个喜欢说谎之人。 所以对他这番话,也信了七成。 不过,陈隽到底姓陈,更是陈立辉的儿子! 不论他是“歹竹出好笋”也成,还是伪装的功夫太高明,云绾宁都不会再轻信陈家的任何人! 墨炜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下,云绾宁总不会再怀疑他是故意说谎包庇陈家了吧?他对汀汀一片真心,也对他们悔过了,她总不会再拦着他接汀汀回周王府了吧? “原来如此!” 墨炜点了点头,“那你可知,舅舅为何要请我来?” “我也正疑惑呢!” 陈隽挠了挠头。 听着院子里陈立辉又在疯狂大笑了,他一边往院子里冲,一边喊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方才墨炜让他去瞧瞧陈立辉时,陈立辉还算安静,正站在神坛边盯着那里面出神。 陈隽也不知,陈立辉到底在看什么! 他本打算过来瞧瞧,却又被墨炜的话给绊住了。 听他问了几个问题,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见陈立辉状况不对…… 墨炜犹豫了一下,到底也跟着进来了。 路过云绾宁与周莺莺身边时,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绾宁,二嫂,今晚我若有半 句虚言,便让我此生都不能再见汀汀和孩子!” “你现在表什么忠心呢?谁知道你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坏水儿?” 周莺莺瞪他。 她才不吃他这套呢! “你当初不也表现的纯洁无害,但是暗中谋害老七?你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东西!” 墨炜:“……” 他好心表态,谁知又被二嫂给骂了? 罢了罢了! 与这等泼妇,没什么好说的! 只要云绾宁不再误会他便是! 于是,墨炜咬着牙,脸色铁青地走开了。 “宁儿你看他,还给我甩脸子呢?谁给他的脸?今儿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要撕了他的脸!” 周莺莺跺脚。 云绾宁:“……看在我的面子上作甚?” 她还想撕了墨炜呢! “我……” 周莺莺正要说话,却听云绾宁“嘘”了一声。 她冲周莺莺眼神示意,妯娌二人顺着墙根下,也进了院子。 陈隽已经发现陈立辉瞧着不大对劲了。 他冲着还坐在地上嚎的老仆,沉声问道,“文叔,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啊!是啊!老爷方才给了我一个大逼兜!” 那老仆看清楚是自家公子回来了,张着大嘴哭的很委屈,“公子,老奴已经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受得住这个 啊?” 他答非所问,“呜呜呜我仅剩的一颗牙,都被老爷给打飞了啊!” 陈隽:“……”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还在哭嚎的老仆,眼神落在了他身边那坨“焦炭”上面。 “文叔,这是什么?” 胖和尚已经被雷击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那道雷电,可不比寻常雷电! 因此,胖和尚的身躯也“缩水”的厉害。 院子里光线虽不昏暗,却也不如昼日那般明亮。陈隽也没见到今儿胖和尚出现在陈家,便认不出面前这坨“焦炭”就是陈立辉请来的“高僧”。 “公子,你说这个啊?这是一头被烧焦的猪!” 老仆也顾不得哭了,伸手指着胖和尚的尸体道。 陈隽皱了皱眉,“被烧焦的猪?” 这院子里瞧着也没起过火啊,怎么会烧焦? 再说了,陈家也没养猪,哪里来的烧焦的猪? “烧焦的猪怎会出现在府上?” “老奴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从天而降!” 眼瞧着跟着老仆沟通不了,陈隽转头看向墨炜,“周王,你可清楚是怎么回事?” “对了,你为何会出现在陈家?”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满院子“撒欢儿”似的蹦跶的陈立辉了,头疼地对墨炜问道,“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父 亲不是说要做法吗?” “你为何会突然回来?” 墨炜不答反问。 “我原本已经歇下,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这才赶紧回来瞧瞧!” “我是受舅舅所邀。” 墨炜抬手擦拭了一下嘴唇上面的鲜血。 伤口仍然很疼。 但如今这种疼,墨炜已经可以忍受了。 他这三十年经历过的痛,远远超过这点子小痛! “父亲为何邀你来?” 陈隽惊了一下。 他早上离府时,父亲可没有说会邀请周王过来啊! “表哥当真想知道原因?” 墨炜抬眼,看向神坛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