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再说。” 云绾宁暂时也摸不清楚谭钟想做什么,便低声说道。 对于谭钟这个人…… 她了解并不多。 因此,眼下见谭钟并不着急给谭亦凤解毒了,反倒是饶有兴致的与云汀兰开始谈话,她便眼神沉沉地盯着他们。 “谭将军,眼下我与你心平气和的交谈。” 云汀兰也吃不准谭钟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过,方才他那一番话,倒是让她心下一惊! 于是,她压着心中的愤怒与不甘,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方才之事,你我都暂时不要放在心上。” “本王妃只是有一事不明。” 谭钟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现在知道好生与本将军说话了?” “方才,你脑子里进水了不成?” “你……” 云汀兰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奈何,怕惹怒了谭钟,他当真会当场杀了她…… 云汀兰转头看向不远处她的马车。 驾驶马车的是云绾宁的人。 这会子,那马车夫正靠坐在马车上,不知道是打盹儿还是做什么。总之,他的任务是将云汀兰活着送到边疆。 至于送过去的是完好无损的云汀兰,还是半身不遂的云汀兰…… 只要还没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因此,适才云汀兰与谭钟对上的时候,马车夫并未下车替她说话。 甚至,他能面不改 色的、眼睁睁地看着谭钟吩咐马车夫,驾驶马车从云汀兰的腿上压了过去! 只要云汀兰逃不掉,他便不必出手。 云汀兰深呼吸一口气,将声音压低了不少,“方才是我不对。” “还望谭将军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听到这话,谭钟的脸色并未有半分好转。 他只似笑非笑,看向她的眼神中,嘲讽之色更加明显了些。 都说“成大事者,能屈能伸”。 这会子,云汀兰也算是能屈能伸。 可惜,她注定不是一位能成大事者! 谭钟并未接话,只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谭将军,不知你方才那一句……我的一切小动作都在太子妃的眼皮子底下是什么意思?” 云汀兰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莫非,谭将军知道些什么?” 她心下却又有些不大确定。 谭钟常年驻守西北。 按理说,他对京城的一切还不如她了解才对。 又怎么会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云绾宁都知道?! “本将军为什么要告诉你?” 谭钟反问。 早在方才云汀兰不追究被他的马车压断双腿、甚至还被他刺了一刀开始,要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云汀兰就处在下风,失去了与他谈判的资格! “你……” 云汀兰没想到这人软硬不吃! 但眼下为了生存,为了逃脱眼下的困 境,云汀兰除了低头别无他法! 哪怕面对的人,是个与云振嵩年纪相当、也可以给她当父亲一般年纪的老男人,哪怕这个老男人是个混迹于战场上的粗人! 但这种时候,云汀兰也只能拼一把了! 她不会武功,又不如云绾宁那般厉害,医毒双绝。 她最好的武器,便是她这张脸! 尽管如今这张脸也不如从前光鲜亮丽,但好歹她是个女人么! 甚至,还是赵回锋的女人! 因此,云汀兰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手指放在了衣襟上,“若谭将军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能助我脱困的话……” “我一定会好好报答谭将军!” 说着,她的手沿着衣襟,缓缓往里面滑去。 与此同时,她的眼神妩媚,宛如刚出盘丝洞的蜘蛛精似的! 若非双腿不便,若非肩膀带伤,她准还要将身子扭得像麻花似的! “谭将军,这个条件怎么样?” 云汀兰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在脖子上也游动着…… 见状,谭钟眼神一暗。 不只是谭钟眼神变了,就连趴在石头边的独眼龙,也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唾沫。 许是距离有些遥远,他怕看不清。 早前云绾宁赏了他一只望远镜,这厮从怀中掏出望远镜,眯着那只独眼从望远镜内看了过去,“哎呀我的个娘啊 !” “这谁顶得住啊?!” 独眼龙声音开始沙哑了,“姑奶奶,这个狐狸精……不是,这个云汀兰,也太不像话了吧!” “您瞧瞧,她都伤成什么样了?居然还能扭成那样?” “哎哟喂,那小腰,像柳条似的!” 云绾宁:“……” 虽说独眼龙眼下的反应有些激烈。 但他也是个男人么! 还是个年过三十、却还未曾娶妻生子的老单身狗了! 眼下看到云汀兰这般妩媚扭捏,也难怪会受不了! 这也怪不得他。 男人这东西,不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堵住了独眼龙的望远镜。 “咦?怎么天黑了?” 独眼龙毫无察觉,还抬头看向天空,“没有啊……姑奶奶!” 对上云绾宁不悦的目光,独眼龙一跟头坐了起来,忙将望远镜收了起来,“姑奶奶,我,我方才,我只是,只是看看云汀兰那个狐狸精到底想做什么!” “姑奶奶,适才来的途中,我听如玉兄弟说,云汀兰的本事还不小呢!” “居然还能指使朝中几位大臣为她做事!原本我还不清楚原因,但眼下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见独眼龙口若悬河,唾沫星子到处飞…… 云绾宁眉头拧的更紧了! 她身边,当真没有一个正常 人吗?! “谢谢你啊!若不是你替我解答,只怕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云绾宁瞥了他一眼。 “嘿嘿,为姑奶奶鞍前马后,是小的的荣幸!替姑奶奶分忧解难,更是小的该做的!” 独眼龙哪里听得出来,云绾宁是在故意鄙视他? 他挠了挠厚颜无耻的脸,笑嘻嘻地说道,“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