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翰被禁足在魏国公府,怎会中毒? 云绾宁思来想去想了很多,但只有一点最能肯定——其中一定有诈! 毕竟魏王翰此人,比老狐狸还要奸诈! 进了魏国公府,下人们见到她大气也不敢出。 魏国公府的管家请了她往后院去,哆哆嗦嗦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回太子妃,我家老爷,今日一早,一早就……” “一早起来就不好了!” 老管家颤颤巍巍道,“老爷只服用了半碗莲子羹,就口吐白沫。” “晕,晕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大夫怎么说?” 云绾宁面无表情地问道。 老管家答道,“大夫说,好像是什么剧毒,解,解不了毒。老奴,老奴不懂医术,又上了,上了年纪,也听不懂这些。” 听他把事情说完,等的云绾宁心下焦躁! 她忍不住转身看着他,不耐烦地问道,“你们魏国公府都是结巴不成?” 能不能好好的把话说完? 听的人心下生烦! 老管家老脸一红,“不,不是……” “那就闭嘴!” 她索性不想听。 见云绾宁发怒,老管家被吓得缩着脖子,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刚进魏王翰的寝房,一进门便传来一股子呕吐过的味道,令人作呕! “怎么?窗户也不开,房门也关的这样严实,可是怕这股子味道把你家老爷熏不吐?还是你们就喜欢闻这股子味道 ?” 云绾宁捂着鼻子,眉头紧皱。 老管家忙吩咐丫鬟打开门窗,让外面的空气透了进来。 半晌,云绾宁才皱着眉走到床边。 只见魏王翰一张老脸蜡黄蜡黄的,此时双眼紧闭,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 云绾宁嫌晦气,便拿起桌上的筷子,用筷子掀起了魏王翰的眼皮子。 一旁的老管家看得胆战心惊,就怕太子妃一个手抖,直接把他们家老爷眼睛戳瞎了! 他也没想到,云绾宁还能想到这一招? 见她掀了两只眼皮子,又掀开魏王翰的嘴皮子,老管家强忍着想要询问的心思,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在心下替自家老爷祈祷。 “这也叫剧毒?” 云绾宁冷笑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筷子。 老管家不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只结结巴巴地问道,“太子妃,此,此话何解?” 这还不叫剧毒吗? 自家老爷都快魂归西天了! 方才云绾宁用筷子掀开魏王翰的眼皮子,只见牙齿缝里都是黑的,可见中毒不浅呢! 那些个大夫都没瞧出这到底是什么毒,也无法为魏王翰解毒。 谁知到了太子妃嘴里,居然就不算什么了? “区区小毒,能难倒这么多人?” 云绾宁环着双臂,一通冷嘲热讽,“魏国公平日里不是挺厉害,挺威风的吗?怎的眼下区区小毒就撂倒了,还无人能救了?” “倒是拿出那天夜里宫宴上与本宫过不去的气 势来啊!”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更是不敢接话了。 云绾宁倒是想坐下说话。 奈何,她嫌脏! “你问问你家老爷,可还觉得本宫霸占太子殿下,不愿意让太子殿下纳侧妃,所以认为本宫是个妒妇?” 她斜眼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欲哭无泪。 这些账都是自家老爷欠下的,这些话也该问自家老爷才是! 太子妃何苦为难他一个奴才啊! 老管家讪笑着,“太子妃,老奴,老奴不过是个下人!要不您给我家老爷解毒,等,等老爷醒了,您亲口问他吧?” 呜呜呜这事儿与他不相干,别往他头上推啊! “是啊,你家老爷那般看重小命,又岂会当真把自己毒倒呢?” 云绾宁冷笑道。 “是,是呢。” 老管家附和道。 话刚出口,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番话不对劲…… 他脸色微微一变,忙抬头看着云绾宁,“太子妃,这毒,这毒不是我家老爷自己下的!老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毒呢?” “你别说话!” 云绾宁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听他说话,能把她急死! 也不知是这老管家面对她太紧张,还是当真就是个结巴…… 总之,也不知魏王翰这些年都是如何忍受他的! 云绾宁并非嫌弃这老管家。 只是…… 正所谓爱屋及乌,便也“恨屋及乌”! 她憎恨魏王翰,自然 也憎恨魏国公府的人! 换做是旁人,哪怕说话费劲,云绾宁也不会这般不耐烦。 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丫鬟,“你过来。” 丫鬟正在擦拭门窗。 听到这话,忙放下帕子走了过来,“太子妃。” “你说说,你家老爷今儿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丫鬟忙说了一遍。 事情原委,倒是与老管家说得一字不差。 不过,丫鬟口齿伶俐,表达清晰,云绾宁听着心里好受多了。 “这毒,是从何处来的,可查清楚了?” 她又问道。 丫鬟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过,她眼底的心虚,云绾宁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面带微笑,“你几岁了?何时进魏国公府伺候的?一开始就伺候魏国公么?” 见她不急着给魏王翰解毒,反而还与这丫鬟闲话家常,老管家按捺不住了,“太子妃,您要不还是,还是给我家老爷,解毒先吧!” 这一次他竭力不让自己说话结巴,省得讨了太子妃的厌恶。 “着什么急?你能你上!” 云绾宁冷哼一声,眉梢都带着不悦。 老管家便不敢再多嘴了,只焦灼不安地看着自家老爷。 瞧着魏王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已经接近黑紫色了…… 云绾宁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毒啊,说毒也毒,说不毒也就那样!只是魏国公年事已高,又耽误了最佳解毒时间。” “故而,这毒已经深入 五脏六腑了!你们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