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知道是谁?” 云绾宁忙又走回墨晔身边。 只见他指着方才被隐藏的那一段内容,轻声解释道,“宁儿,你可还记得当初钱太守给你我传信时,用了什么样的暗号?” 云绾宁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一幅名为‘锋回路转’的画!” 起初,他们还以为是钱太守写了错别字。 可看明白那幅画暗含的意思后,才知道钱太守是用错别字做隐喻,指向赵回锋! “没错。” 墨晔点了点头。 只见那段内容之下,不知何时又显现出一段曲曲折折的蜿蜒道路,还有模糊不清的一些画像。 那段内容本就瞧着有些凌乱,不知是如玉仓促之下写下的暗号,还是故意这般排列。 总之,书信中掺杂了三个字:赵回锋! 而在那段蜿蜒道路的末尾,正好是一所模模糊糊的房屋。 那座房屋的形状,分明就是一个“回”字! “你看,这幅画与当初钱太守那一幅‘锋回路转’,是否有异曲同工之效?” 墨晔指着那一所模模糊糊的房屋,眼神意味深长。 宋子鱼低头一看,接过话头,“不错,这所房屋明显就是一个‘回’字。” 有房屋的框架,有窗户却没 有门,有框架却没有房顶…… 不是一个“回”字又是什么? 云绾宁也看明白了,忍不住接过书信看了又看,最后吃吃地笑了起来,“如墨,你还在担心如玉的安危呢!你瞧瞧这小子心眼子多细?” 如墨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属下只是关心则乱!” “现在你该担心的人,是南宫啸他们!仅凭如玉一人,想必就能搅得东郡鸡犬不宁呢!” 云绾宁轻轻挑眉。 她之所以说得这般肯定,一来她是对如玉有这个自信! 二来,也是希望如玉当真能做到这一点! 不知是主仆二人心有灵犀,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正如云绾宁所言,如今的东郡皇宫,已经被如玉给搅得不得安宁! …… 东郡,战王府。 如玉养伤多日,总算可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而他前来“拜访”的第一人,便是南宫啸! 站在战王府门前,看着下人进去给南宫啸回话,如玉毫不在意地背着手,在门前来回踱步,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站在门边的下人,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你看什么?本皇子脸上有花?” 察觉到下人的暗中打量,如玉 脚步一顿,挑眉看着他。 “没,没有。” 下人偷看的目光被抓了个正着,听到如玉这样问,慌忙摇头,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奴才只是,只是没见过八皇子,觉着新鲜!” “新鲜?没见过本皇子,还没见过你家王爷长什么样?没见过父皇长什么样?” 如玉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收回目光,并未深究。 对这些人而言,他这个突然回归的八皇子的确新鲜! 如玉素来脸皮厚。 眼下,便继续来回踱步,任由这下人打量。 反正,只是打量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至于这下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如玉也早已猜到了! 不过就是想着,他这位前些日子才被皇上接回来的八皇子,本该直接成为太子。 因着南宫啸暗中搞鬼,让他的的“太子梦”便落了空。 眼下他突然登门战王府,莫不是来找他们家王爷麻烦云云? 正如如玉猜的这般,那下人心中的确是这样想的。 他们虽是战王府的下人,却也早已打听的一清二楚,这位八皇子在回东郡之前,不过是南郡太子身边的一位小小暗卫! 虽然只是小小暗卫,可那南郡太子与太子妃的厉害,却是四国皆知! 他们身 边的暗卫,又岂是凡人? 万一等会子八皇子一生气,暴揍他们家王爷一顿…… 自家王爷那花拳绣腿,岂能抵挡?! 下人正想着,方才进去回话的下人便出来了。 “八皇子。” 下人陪着笑脸,“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王爷今儿早起便身子不适,不便见人!还请八皇子先回去,明儿再来吧!” 早起就身子不适? 那方才他过来的时候,怎的没听见下人提起? 如玉也不是个蠢的。 不过瞬间,就明白南宫啸将他拒之门外的意思了。 呵…… 在过来之前,他早就猜到了南宫啸不敢见他。 或者说,不敢中还夹杂着不屑、不愿见他! 如玉早有心理准备,又岂会空手而归? “是么?” 他环着双臂,“既然皇兄生病了……早前本皇子跟在南郡太子妃身边,倒也学到过不少医术!南郡太子妃医术精湛,你们是听说过的吧?” 如玉挑眉,“既然皇兄身子不适,本皇子便进去给他瞧瞧!” 下人顿时哑口无言! 南郡太子妃医术之精湛,他们的确有所耳闻。 如玉说他跟着云绾宁学过不少医术,下人们也不敢怀疑。 可自家王爷今儿分明是不愿意见 他,这位八皇子怎的如此不识趣,还非要舔着脸往里凑呢? 两名下人面面相觑,半晌才道,“八皇子,您身份尊贵,奴才岂敢让您给我家王爷医治?今日,有太医已经给我家王爷瞧过了。” “说是,说是要让王爷静养!不得让任何人打扰!所以八皇子还请回吧!” “本皇子只进去给皇兄把把脉,不打扰他,保证一句话也不说!” 说着,如玉便往里走去。 两名下人见状,赶紧阻拦,“八皇子,请留步!” 他们原想直接拦下如玉。 奈何,如玉眼神一冷…… 好家伙,那气势整个将他们给唬住了! 如玉可是出生入死、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 他一生气,这架势他们两个下人岂能招架得住?! 两名下人身子一僵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