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亦凤前脚慌慌张张回了将军府,云绾宁和墨晔后脚便也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下人见是这两位来了,谁还敢拦? 甚至顾不得去给自家老爷回话,便忙不迭地开门恭敬地请了二位进去。就算眼下整个将军府乱成一团,就算谭钟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 敢拦着这两位,那就是在阎王爷面前动刀子——必死无疑! “爹!” 谭亦凤还不知身后什么情况,在下人回话后,急匆匆进了书房,“爹,到底出什么事了?” 看着眼前狼藉一片,她气得直跺脚,“你总说让女儿不要给你惹麻烦!但是你可知今日,女儿因为你,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 她似乎是忘记了,她这张脸早就丢尽了! 就算今儿不是因为谭钟,她也早就没脸见人了!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接受你找的任何女人!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我娘的位置!” 许是因为想到今儿在太子府的难堪了。 这会子,难堪与愤怒交加之下…… 谭亦凤冲谭钟大吼大叫起来,“你若真要一意孤行,你就跟那些狐狸精过去吧!日后我只当没有你这个爹就是!” 听到这话,云绾宁恍然耽误—— 难怪她听说,自从谭夫 人离世后,谭钟身边一直没有别的女人呢。 本以为这个老狐狸是喜欢男人。 眼下才知,这一切都是因为谭亦凤阻拦! 她不同意,谭钟自然只能偷偷摸摸……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儿趁着谭亦凤溜出家门,偷偷摸摸带了女人回来,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这可真是丢脸又好笑啊! 谭钟老脸一红,心虚地支支吾吾起来,“凤儿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带女人回来,不是为了给你当后娘。” “我只是,只是……” “只是为了宣泄你的一己私欲是吗?” 谭亦凤也是个敢说的。 难怪,初回京城那会子,她就自称她是“直言直语”的性子。 原来,还真是这样。 说得好听些是直性子,说得不好听…… 那就是情商为负啊! 面对自己的爹,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只瞧着谭钟面红耳赤,云绾宁便觉心头好笑——她不喜欢火上浇油,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可谭钟父女吵架,她越看越上头啊! “难怪你说你出城一趟,有重要的事要去办。” 谭亦凤冷笑,“我以为你当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呢。” “原来,是想着将我支开,接了那狐狸精回 府,生米煮成熟饭后,我就再也不能反对了?” 云绾宁又一次挑眉——难怪小黑也说,谭钟有事出城了。 原来,是去接他相好的了呀! 眼下谭钟若听到这一句“相好”的,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什么相好的? 那就是来“夺命”的! 只瞧着书房内狼藉一片,便知那位猛女做了什么,谭钟才会如此生气了。 这不是夺他的命是什么? “是不是我再晚些回来,你们孩子都生了?那我这个女儿还留在府中自讨没趣做什么?你把我赶出家门吧!把那狐狸精,和她的孽种带回来!” 谭亦凤怒目圆睁,冲着谭钟一声又一声大吼。 别看谭钟平日里是个威武霸气的大将军。 可在自家女儿面前……那就是个怂包! 谭亦凤一边吼一边哭,一边摔东西一边瞪他,谭钟连解释都不敢解释! 半晌才道,“凤儿你别哭,爹没有什么孽种!爹只有你一个女儿啊!” 他倒是还想生个儿子,将来继承衣钵。 可惜…… 他年事已高,到底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就算找个小狐狸精,那肚子也迟迟不见动静。 昨儿便是听她说,这个月月事迟迟不来,谭钟心下欢喜,想着定是 怀孕了。因此,今日才下定决心,将谭亦凤支开把她接回京城。 只要确定是怀有身孕,他再想法子跟凤儿解释。 谁知,那个小贱人居然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谭钟眼下也是欲哭无泪。 可怜他做了半辈子的大将军,到头来居然折在一个小贱人手中! 这让谭钟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你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信了!” 谭亦凤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以后你就跟你那小狐狸精一起过吧!我就当没有你这个爹!” 她今日丢了猫,如今连爹也没了…… 要强了二十多年的谭亦凤,眼下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脸大哭起来,“我知道,自从我娘走后,我就是个多余的!我就是个累赘!” “既然我是个累赘,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只当没有生养过我这个女儿!” “我,我这就下去见我娘!我娘肯定不会不要我!” 她一哭,一说这些戳心窝子的话,谭钟也慌了手脚,赶紧安慰她。 云绾宁和墨晔相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两人并未进书房,而谭钟这会子正忙着安抚谭亦凤。 除了谭家下人之外,谭家父女二人根本没有发现云绾宁和墨晔来了。 云绾宁和墨晔也没有打扰他们,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还说来看看热闹,来看看那个猛女是谁呢! 方才谭家下人才说,那位“勇士”已经卷了谭钟的银子跑路了。这会子,谭钟下令找遍全城,也要把那个小贱人找出来! 而眼下,还没有半点音信! 出了谭家,不等云绾宁开口,墨晔便明白她的意思。 “我已经让如墨去查了。” 他忍着笑意,“原本今日心情沉重,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一出精彩的戏码!” “宁儿,眼下心情如何?” “爽翻!” 云绾宁打了个响指,干脆利落地说道。 因为盛皇后和墨飞飞突然病倒,他们这两日的确心情沉重不已。 今日她将谭钟的兵器库和书房、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