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把的砍柴刀吧。快看看有没有生锈哦。”
季恒心说一群土鳖,孰不知此刀之下断过多少灵兽的命根子。
她笑眯眯对霍齐说道“师兄财大气粗,一会儿白金法盾,一会儿白金法剑,过会儿再来件白金法衣,可叫我们长见识了。”
霍齐看不起季恒,但该有慎重不会少。纵柴刀其貌不扬,不敢小觑。听得季恒此言,冷笑道“笑话,教训你哪用得上盾和法衣,我只用剑。”
万法得一真经里说,金主藏,兵者敛。季恒凝神聚气,并未感到柴刀对白金法剑另眼相看。
昨夜姐姐说了“这些年看你受苦,我心中煎熬,便找了好些古籍来看。你以为我在书院是做什么。旧日通玄心法,怎会与今人那些不得要领的心法相同,你练过,当知宗门梵天决是何效果。面对强敌,心性第一。何况他如此自以为是,称不上强敌。激怒他,经受住他的怒气,找弱点反击,你就赢了。”
姐姐还说“你是为了我们,我也是为了我们。”
季恒心头火热,脑海却是清明澄澈,神识大开,迎上霍齐指向她的剑尖,迎向霍齐的轻蔑鄙视,含笑道“师兄请。”
宗门比试,礼不可废。此时的霍齐只想让季恒经脉俱断,什么礼数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哼。”
狂暴灵力倾泻,四方剑意溅射,百余剑气从四面八方破空而去,直指季恒周身各大要害。
“那是百剑齐鸣,霍师兄练成了百剑齐鸣。”
霍齐一出手就要季恒好看,其人卑鄙,其心猥琐,也确是季恒修行至今遇到过最强的敌人。
与此同时,季恒遇到了巨大困境她的身体动作跟不上丰盛的神识。
能洞悉对手,知灵力走向,剑气脉络,行动却跟不上脑子,只能护住周身,不停运转身法,眼看自己堪堪避过最凶猛的剑意,却避不开其他剑芒。
千百道剑芒划开制服,割破皮肤,顿时浑身刺痛,眨眼功夫,身上已有大大小小百余个血口子。
秉承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季恒捻起布条,嘲弄一笑,道“百剑齐鸣,我看是百鸟拉稀。”
围观弟子道“这人真不识好歹,分明是霍师兄手下留情。”
“留情哪有人割破别人衣服当作留情的,季师妹还是个小姑娘。倘若我与你比试,划破你衣服算什么”
“登徒子。”
霍齐哪有旁人说得那般好心,换作旁人他那一道剑意早把对方削得皮开肉绽,哪会如此不痛不痒。
谁知道贱婢皮厚至此。
难不成她炼气便修炼体术
通玄界修行方法众多,在法修眼中,法修剑修便是绝顶,其他皆是旁门小道。
霍齐心下大怒,戾气横生,剑招骤变,刚猛剑气夹杂着锋利金气飞旋而来,势要将季恒绞成肉泥。
倘若季恒具备充分的战斗经验,当知暴风核心同样是最脆弱的点,然而她自觉无法正面接住霍齐如此猛烈一击。
不过她反应极快,身形急闪,不知不觉展开御气之术,引得惊呼连连。
万幸。
剑锋擦过发梢,险些削去发髻。
季恒暗道侥幸。
不想螺旋剑气之后是霍齐极为刚劲的一拳,哪怕她已有所觉。
然而修为上的差距,并不是区区神识可以弥补,季恒只来得及将灵力护住背脊与脏器。
一记重手打在后心,身体轰然巨震,痛楚瞬间席卷全身,喉咙口微甜,喷出一口鲜血,也把刚才没消化的兔肉一并吐了出来。
按照霍齐设想,这拳已用到他八成真力,季恒即便不死,也该浑身骨头断裂倒地不起才是。谁想此女付出的代价只是一口鲜血,而这口血还溅在他的白衫上,像是绽开一朵血花,煞是触目。
在八种属性日夜锤炼之下,季恒的身体强度远超常人。面对霍齐惊骇不定的眼睛,她忽然发现,之前的诸多痛苦使她逐渐习惯疼痛,也使她身体强韧,强韧程度似乎超出一般修士的认知。
然而到目前为止,她一直在单方面挨打,对一个炼气期的人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即便她近几个月在违命殿的禁制上奔来跑去借此修炼,奈何时日尚短,两者速度相去甚多。
但是她并非没有机会。
没眼力的外院弟子或许看不出来,季恒身在灵力场中,每一剑每一拳,全是她自己挨,能明显感觉到霍齐渐渐露出颓势。姐姐说过,修行借助外力,再好也是外力,只有依靠自己灵基才最是稳固。传说霍齐一身筑基修为,少不了丹药臂助。
擦去嘴角鲜血,季恒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激怒霍齐的机会。“筑基大圆满就这点本事么”
贱婢安敢。霍齐再难掩饰眼中杀机,然则视线的余光注意到叶吟与古华珠似已准备好随时叫停比斗,而季清遥一脸慌乱。若是他继续攻击,想来这俩个贱人就会当即喊停或是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