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于他。
赵信见他跪了,同是慌忙跪下,口称“请掌门真人责罚。”
莲峰真人笑道“一念之差是哪一念,鬼迷心窍迷得是什么,你们不一一说来,霍主事怎会知道,本座又怎知要如何责罚尔等。”
赵信认错晚王州一拍,心知招供不能晚了,忙道“我们俩是下山取了药,来给霍师兄送药的。霍师兄还命我二人教训教训季恒,说她碍眼、多事,像像条野狗。”
季恒大怒,待要问候他们全家,被季清遥揽住肩头。季清遥眼波温柔,朝她眨一眨眼,仿佛在说不是说要做姐姐的野丫头嘛。季恒火气全消,冲季清遥做了个鬼脸。
莲峰真人又问“什么药”
“化春散。”
“化春散是何药”
赵信偷瞄面无表情的霍滔一眼“媚药。”
莲峰真人笑了一声,“哦,媚药。霍齐是打算用媚药猎兽不成”
话里的意思倒是像说霍齐咎由自取,其他人想笑没敢笑,季恒笑了,还小声说了一句“掌门英明。”
霍滔在心里大骂儿子找的人愚蠢怯懦,胆小如鼠,嘴上却道“掌门,此事还需证实为上。我之前便听说此二人在外院作威作福欺负外院弟子,被我儿阻止方离去,说不得心怀怨恨,趁我儿重伤昏迷无法辩解冤枉他。”
姜是老的辣,面皮是越老越厚。倒打一耙这种事,说出来面不红,心不虚,反倒是把王州、赵信气得哆嗦,连霍齐让他们给季家姐妹下马威自己做好人,以及试炼后要偷摸去下药也一并说了出来。
霍滔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这番话季清遥也说过,那又如何。他咬定小人作祟,挑拨离间,季家姐妹受骗上当,没有证据,掌门能奈他何。
一直保持沉默,等待最佳时机的古华珠忽然出列说道“掌门真人,弟子有一物呈上,足可证明二位季师妹与王州、赵信所言非虚。”
莲峰真人并不意外,瞥了霍滔一眼,笑问“是何物”
待古华珠取出一方玉色圆环,霍滔脸上血色尽褪。
莲峰真人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父亲对你如此珍爱,竟将这难得的法宝于你使用。”
叶吟道“掌门,恕弟子眼拙,这可是传说中能探查神识,可留影记录的多闻环。”
“正是可留影记录的多闻环。”
古华珠一向讨厌霍齐,别看她平素任性,却不是毫无心机之辈。此倘试炼,特意问其父钧泽真人讨来多闻环,以备完全。
外院弟子忙着猎兽,霍齐一边要讨人欢喜一边要帮人猎兽,还要留空与王、赵二人接头搞事。古华珠早先听说试炼猎兽环节的猫腻,带此物便是为了抓霍齐把柄,不想这一抓,抓出个惊天大阴谋。
她本待回去与父亲商议之后再行决断要如何运用此物。宗门掌事分工不同,为利益驱动,各有派系。霍滔这外院主事之位早为人所垂涎,只等找他把柄,将他赶下主事之位换上自己人。然而霍滔这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全在规则之内,稳稳当当坐在主事的位置上直到如今,不想这次要砸在他儿子手里。
古华珠本来并不确定宗门对此事的态度,故而一直隐而不发。就是这霍滔一再狡辩,触到掌门大忌。钧泽真人曾道,掌门深知水至清无鱼,因此事事留给掌事空间,只要不是太过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掌门最忌别人自作聪明把他当傻子,说得可不就是霍滔。她看不出季清遥是纯阴之体,掌门还看不出来嘛。
古华珠催动多闻环,发出淡淡毫光,将昨晚霍齐与王、赵谈话的影像一并展现在人前。连季恒没听到的那段霍齐收取试炼前三好处,替人猎兽都有。
昨晚听到三人谈话已觉恶心,今日又见霍齐狰狞猥琐的面孔,季恒怒目圆睁看向霍滔,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其他外院众人震惊得不知该做何表情,投向季家姐妹,尤其是季清遥的目光更是复杂。韩秋一连给她哥十几个大白眼尚且不够,还狠狠踩他一脚。
唯独季清遥如出水青莲,婷婷袅袅立于季恒身旁,眸光平静,不见丝毫波动。
待霍齐说到他老子厌恶叶吟师父,恨不得云玑真人死在外头。众人发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古华珠大胆问道“掌门真人,云玑真人的魂灯还在吗”
在季恒印象中,霍滔一向和蔼可亲,而今往昔风度全然不见,面如锅底,脸色极为难看,闻言涕泪纵横道“这逆子,这逆子,我实是没有想到,这逆子竟能想出如此没有人性,大逆不道的事来。季恒、清遥,当日我纯是一片好心,不忍姐妹分离,不知这孽障受何人挑唆,竟起如此歪心。他平时只与我说对你倾慕有加,情根深种,而你不为所动,哪知竟起了这样的心思。”
这老匹夫,事到临头,如此作态,竟还能怪道别人身上去,都是别人挑唆,别人拒绝。季恒气极,待要破口大骂,被季清遥眼神制止。她双眉微弯,似笑非笑,并不应声。
得不到任何回应,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