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认作谢叔凛和秋叶红的后人,告慰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最关键的,还得把爷爷被霸占的祖宅夺回来。
霍恬恬他们一行人在两天后的下午抵达了金淮。
霍齐家在开车,她像个百科全书,介绍道“这是一座沿江的城市,地方不大,最大的特色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这里河道密布,纵横交错,小河上船少,有也是那种只能坐两三个人的小船,大河上倒是有成群结队的大船,运着沙子、石子、煤炭、矿石和粮食,从南到北,从北到南,调配各地的资源,支援祖国的现代化建设。”
“那边是京杭大运河吗”霍恬恬指着飞速略过去的宽阔河道,非常的兴奋。
“对,是京杭大运河,这附近大小河流太多了,施工难度很大,所以铁路线没从这里经过,而是从隔壁的安徽绕行北上,当地人如果想坐火车去首都,得去省城坐车,直接拐到安徽的地界上,在北边汇入徐州,再从徐州过山东、河北,抵达首都。”霍齐家以前来过这里,转车的经历苦不堪言。
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改变,唯一的改变就是长江大桥通了,可是铁路线依旧绕开了这里,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有不怕困难的铁路交通专家来当地挑战一把。
金淮是个小小的县城,烟火气却很足,青石板的路面有些颠簸,磨剪刀的,修鞋子的,补锅的,在一个个弄堂里随处可见。
车子从街道上经过的时候,霍恬恬忍不住问道“妈,我爸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不算,他在乡下,很少到县城来,坐稳了,前面是小路,颠得厉害。”虽然十几年没来过了,但是霍齐家还认得路,一打方向盘,在前面的路口拐弯。
车到半路下起雨来,还好下得不大,总算是赶在天黑之前到了村里。
霍恬恬看着地上黄泥汤一样的路面,不舍得把皮鞋弄脏,特地换了球鞋才下来。
谢伯冲已经接到了谢振华回来的消息,但他并不知道谢振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他还挺开心的,领着一大家子在村口等着。
毕竟谢振华十几年没回来过了,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子,还是挺想沾沾这位师长儿子的光的。
一群人撑着雨伞,站在淅淅沥沥的雨里,看着车上衣着光鲜的贵客们,眼中不见亲情,只有贪婪和嫉妒。
人群中有个声音小声嘀咕道“天哪,还说没钱,这一大家子全穿着呢子大衣呢,可不要太有钱哦。”
“就是就是,十几年了,也不赡养父母,也不往家里寄钱,自己倒是在外头风光得不得了,真是个忘本的狗东西。”
“谁叫你我穷呢,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点道理你到现在都不懂吗别看他十来年没升迁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那一个月的工资,顶咱家一年的收入了,当然瞧不起咱们。”
“既然他瞧不起咱们,那他回来做什么炫耀他有钱神经病”
“哎,他到底带了几个孩子回来,我怎么数了数,有五个难道他跟苗金花也生了孩子怎么没听说过啊。”
“谁知道啊,那苗金花姿色一般,他也看得上说不定是霍齐家跟别的男人生的。”
“你可别瞎说,回头钟灵听见了指定撕烂你的嘴”
“呦,那小伙子可真俊,那就是玄英吧,十几年没见了,真是变成帅气的大小伙子了。”
“剩下四个姑娘,都是老三的种这霍齐家也是够大度的,居然肯接受他后头女人的孩子。”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苗金花没给她养了十几年孩子吗,扯平了。”
“那可扯不平,苗金花可是做了十几年师长夫人,养尊处优的,不要太爽哦,霍齐家却被关在大山沟里,鬼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说不定啊,为了保命只能出卖色相,任人践踏。你说说,这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可能扯得平呢。”
“你这张嘴啊,真是能把死人给气活了”
眼看着一车的人都下来了,这三个嚼舌头的中年妇女才住了嘴,换上一脸谄媚的笑,跟在谢伯冲和她们男人后面,迎了上去。
不想,谢振华直接无视了他们,冷着一张脸,眼中满是火药味,领着老婆孩子以及张娟父女俩,一起往公社书记家去了。
谢伯冲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甩脸子给谁看呢。
只能焦急地在人群里寻找起来。
众人你问一句咱妈呢,他问一句奶奶呢,却根本看不到阮一妮的身影。
倒是老大媳妇勉强认出了阮娇娇,拉着老一媳妇的胳膊指着阮娇娇问道“你看她像不像那个死鬼。”
“哪个”他们还不知道阮一妮已经死了,毕竟这年头公安局跨省协作非常麻烦,光是一封死亡通知书,从海岛寄出来到地方上就得经过好几个程序,到了地方上,又要等当地派出所收到并确认了事情属实之后,才能进一步下发到下级公社的派出所,再由公社派出所下发到生产队进行通知。
偏偏公社这边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