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春茶楼一见晚玉。”许亦晨结束了对王夫人的尸检,准备拾掇拾掇去休息时,在仵作房的窗台缝里发现了这张纸条。
幕临轩在自己的书房窗台缝隙里也找到了同样的一张纸条,幕临轩邹着眉头,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剩下的时间也不能干等着,去王府看看。”幕临轩烧了纸条,今晚就当一回梁上君,去找一找王清那屋有没有什么线索。
刚走出书房就遇上了匆匆跑来找他的许亦晨,许亦晨把纸条递给幕临轩,道“去吗”
“去,不过现在我还有点事情要做,现在是子时三刻,时间来得及。”幕临轩说着朝大门走去。
“干嘛去”许亦晨小跑几步跟上。
“去当回梁上君,你留在大理寺里。”幕临轩说着一溜烟没了影。
“注意安全。”许亦晨超幕临轩离开的方向喊道。
除去大理寺准备的行动,红玉骑着马飞奔回长安城,本以为离城就安全了,可是偏偏没有防住王清还留了这一手,现在反倒是自己要回长安城才能保命。
快马飞速奔驰着,临近城门口了,红玉松了口气,放松了些警惕,便没有察觉悄悄躲在城门上王清花钱请的刺客。
那人按下袖箭的开关,三支轻巧的袖箭便朝红玉射去,袖箭上擦了毒药。
“谁”红玉的手臂被其中一支袖箭划伤,毒药随着伤口渗入血液里,红玉并没有过多去关心这袭击自己的袖箭,只当它是小伤,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
刺客见红玉中箭了便撤离城门,他要去向王清要回剩下的报酬。快马奔入城内,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跑去。
红玉一路狂奔,在临近大理寺时感受到了身体的不适,她现在能阴显感受到胸闷和轻微的头晕。
“好一个王清,当真够心狠手辣。”不过没关系,她已经快到大理寺了,她活不了王清也别想好过。
快马停在了大理寺门口,红玉翻身下马,胸口越来越闷,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红玉拿起鸣冤鼓的鼓锤,用尽力气敲响。
“谁”许亦晨朝门口的衙役询问道,门口的衙役会意,出门去把红玉领了进来。
“红玉姑娘”许亦晨匆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红玉,给她把了脉。
“把她扶去客房休息,去我仵作房桌上的药箱子找一个红色的瓶子,倒一颗药丸给她服下。”许亦晨把红玉交过大理寺里的丫鬟小兰,他现在要去春茶楼屋顶待着,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些什么
此时此刻到达王府的幕临轩蹲在王清寝室的屋顶,白天过来时王清在府里,若要隐瞒自然是找不出什么的。
幕临轩小心翼翼掀开一片瓦片,俯身朝屋里看,屋里点着两个烛台,可里面没有人。
奇怪,大晚上的去哪里了幕临轩把瓦片盖回去,纵身跳下后匆匆从窗口跳入。
幕临轩环顾四周,来到王清的书桌前,在砚台下压着一张纸条,幕临轩将它抽出来,看了一眼后皱了皱眉头。
“丑时春茶楼一会,有些事情该说阴白了。晚玉”幕临轩将纸条塞进袖子里,走到书桌内侧,将抽屉一个一个拉开,在最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张药方,幕临轩看不懂这些,便把药方也一同带走,之前许亦晨说过王夫人还服过其他药,很大可能是这一张药方里的药,拿回去给他看看。
在幕临轩准备去内室查看时,放置在内室门口的一个纸灰盆引起了幕临轩的注意。
纸灰盆里有烧了一上半部分的信纸,下半部分没有被烧毁,上面最后署名是江允唐。
“江允唐,嘶,这名字好耳熟。”幕临轩仔细回忆着这个人的名字是否出现过在什么大案里时,门口传来了响动,不过很快走远了。
虚惊一场后幕临轩加快了动作,他进到内室,在王清的枕头底下翻出三包药粉,隔着油皮纸闻了闻,是松针。
他会留着怎么多松针,难道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要王夫人的命吗王夫人的死是出乎了王清预料的,情况朝着王清无法掌控的方向开始发展或许一会去春茶楼那应该能得到部分答案。
暂时不打草惊蛇,幕临轩这样想着,便悄悄离开了王府回大理寺。
“去,你去王府把锦溪找过来,还有派些衙役去王家蹲守着但不要让府里的人察觉到,天亮之前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离开,更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府里。”幕临轩喊来门口的衙役一通吩咐,衙役接了命令也不敢怠慢,匆匆离开大理寺执行任务去了。
“幕少卿且慢,小女有话要说。”红玉扶着墙从客房走了出来,她在服下解药后不久便醒了过来,问了照看自己的丫鬟幕临轩是否在府里,她们告诉自己幕临轩和许亦晨都不在大理寺,也不肯说他们的去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幕临轩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便支撑着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小兰。”幕临轩没有上前去扶住红玉,而是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