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
解缙等人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事实就是如此,看似大明与兀良哈三卫没有官方承认的互市,但朝廷与兀良哈的盐铁马匹、牲畜交易始终是存在的。
不仅有朝廷控制之下的交易渠道,还有不为人知的走私渠道。
“与其让互市隐藏在暗处,不如拿在明面上。此举有利在二,其一,朝廷开设互市,可引商人至互市之地与兀良哈三卫交易,减少走私行商,至于交易的货物为何,交易多寡,则可以由朝廷说了算。互市一月开一次,计量供货,便不存在你们过量供应的担忧。”
“其二,互市一开,兀良哈三卫便没有了闹腾的理由。北元屡屡叩边,多是因物资穷困,无以生存,只能以抢掠求生。兀良哈非是北元,乃是大明附属,给其好处供其生活,让其安居,未尝不可削弱其野心。”
朱允炆解释道。
解缙、郁新等人面面相觑。
徐辉祖赞同道“臣认为此举可行,一方面以大军威慑,告诉其大明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大宁,一方面通过互市安抚人心,促其伏拜。”
朱允炆看向兵部茹瑺。
茹瑺思虑再三,最终点了点头,道“臣也认为可行,但需严格管控,不宜超量供应盐铁之物。”
朱允炆微微点头,说道“好,那互市一事便交给盛庸来办吧。”
走出皇城,朱棣与徐辉祖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朱允炆开互市的理由很多,但他却只说了不太重要的两个,没有说最关键的一个。
盛庸与兀良哈开互市,提升的将是盛庸在兀良哈三卫中的地位与影响力,削弱的却是宁王朱权对兀良哈三卫的影响力。
在徐辉祖看来,打击宁王,才是朱允炆开设互市的真正目的。
大宁。
盛庸坐镇都司衙门,审阅着军械、粮饷、衣物等军册,冷着脸对毛整、和允中问道“大宁存粮缘何只有十三万石,朝廷所令,应有十五万石才对得上,少去的两万石粮食,是蓟州没送过来,还是有人贪墨了”
毛整、和允中脸色一变。
和允中连忙解释道“原本应该送来十五万石粮食,可瞿能认为大宁不宜储粮过多,扣减少了两万石,留在了冀州镇的三屯营。”
“瞿能焉能管我大宁都司之事差人告诉瞿能,十二月之前不把粮食送过来,就等着弹劾奏章吧。”
盛庸拍案怒喝。
和允中连忙答应。
毛整犹豫了下,劝道“大人,大宁存粮确实不宜过多,此地虽是紧要,但军士毕竟只有三万余,十三万石足够熬过冬日”
“难道你不想活到开春”
盛庸冷声问道。
毛整无言以对。
盛庸将军册合拢,严肃地说道“大宁孤悬于外,粮食便是军士的性命。今年冬日严寒,若有大雪封路,一旦粮食供应不济,城中三万军士如何活下去为保完全,明日都司衙门率三千人入山打猎,弄点肉给军士们改善伙食。”
毛整、和允中眼神一亮,打猎好啊。
宁王府。
朱权有些愤怒与不甘,赶走房宽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因为接替房宽的人是更为强势、更有手段的盛庸。
雷厉风行,手段频出的盛庸,几乎斩断了自己与朵颜卫、泰宁卫、福余卫之间的联系,就连自己想要出大宁府去巡视,他竟也予以拒绝。
眼下自己待在宁王府,便如一个囚犯。
长史刘坚看着有些颓废的朱权,说道“王爷无需担忧盛庸,一旦朝廷拒绝兀良哈人索要大宁驻牧权,那他们必会有所动作,兵马抵达大宁城时,纵没有战事,也足以惊动朝廷,到时弹劾盛庸无能,朝廷自然会将其调回关内。”
朱权眉宇忧愁,面色凝重地说道“箭已离弦,就看朝廷如何应对了。本王看不穿的是皇上,他那天才的预判与惊人的洞察,实在可怕。”
刘坚不以为然,说道“无论如何朝廷都不可能答应兀良哈人。大宁是大明的,任谁都不能拿走,若是皇上示弱,必会有损其威严。若皇上严辞拒绝,迁怒于兀良哈,动乱必起,到时候能掌控局势的,只有王爷。”
朱权想了想,脸上浮现出笑意,道“这倒是,除了本王,谁能驾驭这三头野兽”
大宁城西起伏的山丘之上,刘长阁正骑着马,追逐着一只黄褐色的狍子,手中长弓拉满,箭矢飞动,正中狍子的脖颈,狍子凄厉地叫了一声,翻滚着摔在地上。
刘长阁驱马而至,看着抽搐的狍子,说道“狩猎开始了”
一瞬间,骑兵雷动,从远而来。
盛庸也不甘寂寞,飞马前来,远远看到刘长阁,便举起长弓,喊道“刘经历,不若我们比一比,看谁才是这大宁最厉害的猎人”
刘长阁指了指地上的狍子,喊道“盛都司,你已落后了”
“刘长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