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吾良亹脸色很是难看,低沉着声音问“林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崖淡然笑着“大王喜欢玩新花样,作臣子的陪着,满足他,不是应该的”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说的是津固岛”
三吾良亹冷眸森森。
林崖盯着三吾良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嘴角抖动了两下,终开口道“这件事是大王的意思,也是中山国最高机密,你若再敢宣于口,试图窥探,打听,小心性命不保”
三吾良亹拉着林崖的胳膊,愤怒地说“我性命不保你不是不知道大明已经下达了命令,但凡与其有关,为其藏身之所的,视为敌人。明廷水师的强大你不知道吗若因你一时贪婪,招来大明雷霆之怒,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林崖用力挣脱三吾良亹,冷笑道“这是机密之事,你不说,我不说,大王也不会说,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可大明知道”
三吾良亹愤怒了。
林崖摇了摇头“大明不知道,也不可能派遣水师来这里,即便是有使臣来,也没有人会去津固岛。你若是想要中山国一直存在,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三吾良亹剧烈喘息着,双手紧握“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冒险也要将他们留下来”
林崖指了指身后的府院“一切都是大王的心思,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另外,我给你一个警告,谁再敢去津固岛,死了可是白死,没有人会替你们说话。”
三吾良亹愤然离开。
林崖盯着三吾良亹离去的背影,招过来一名心腹“去,请陈士良过来一趟。”
时间不长,陈士良便带着陈大宝进入了王宫之中,面对心情大好的武宁,陈士良更是表现出了十分的谦卑与顺从,不仅送上了一箱子宝物,更是送来一卷美人图。
武宁好色,见图画中的美人姿态婀娜,又柔弱得惹人怜爱,不由欢喜。
陈士良笑道“只要大王再批给我们八百民工,这位女子今晚便可入宫伺候大王。”
武宁哪里还在乎什么八百民工,一口答应下来,并对林崖吩咐道“但凡南洋王所需,无需奏报,你直接批给他们,另外所需粮食用度,也要定期送过去,不可短缺。”
“遵命。”
林崖领命。
陈士良哀叹一声“都怪那明廷欺人太甚,害得我们无家可归,无岛可去,若不是大王心怀宽广,深明大义,我们哎,我等日后定为大王效力,成为大王手下最忠实的水师,他日夺下小琉球,也好成就大王伟业,名流千古”
“哈哈,好,好,好啊”
武宁眼神中透着渴望。
琉球三国分立,山南、山北、中山。自己只是这中山王而已,现在降服了陈祖义与其手下,他日一定可以摔大型水师船队,一举消灭山南、山北,成就琉球一统
这件事,好玩,刺激
至于大明
呵呵,惹急了自己,连大明一起打,我有恶犬八百,马奴两千,子民十万,消灭大明不在话下
武宁根本就没想过大明有多大,作为温室里长大的王,只知道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所有人都需要听自己的,谁都不能违背自己的意志。
陈士良十分感谢武宁,表示道“待水师船队建成,便会邀请大王亲自赐名,登船出海。”
“好,你们放心待在津固岛便是,绝不会有人知晓你们的存在,木材砍伐,需要多少拿多少,不够可以找他。”
武宁将一切委托给林崖。
陈士良谢过林崖,并给了一个隐晦的笑意。林崖回到家中,接收了陈祖义的礼物,两个绝色女人,一箱珠宝。
在返回津固岛的船上,陈大宝不由问“在阳江,服部端木与一干倭军损失殆尽,我们又偷袭了倭军一座岛屿,将服部端木的女人、财宝都拿走了,这些事迟早会传入足利义满的耳中,他会不会派遣大军围剿我们”
陈士良有些不屑地说“足利义满是一个精明狡猾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服部端木、一千军士、几个女人与我们交恶。船匠在我们手中,主动权就是我们的,他足利义满想要船,就只能乖乖听话。”
陈大宝忧虑地问“可我们毕竟还需要与倭国打交道,如此交恶,日后南洋王再去倭国,岂不是很危险”
陈士良哈哈笑了起来,微微摇头“你身为老大,为何没有二宝聪明他绝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你要永远记住,这世上,利益才是最真实的。足利义满想要的只有我们能给,在他没有得到满足之前,不会对我们动手。”
津固岛。
陈祖义看着上千民工正在开辟港口与船厂,目光中透着渴望。
什么中山王,什么日本王,在自己眼里都是棋子罢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重新打造一支强大的海贼船队,是让南洋海贼团重新回到巅峰,再次统治这一片大海
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