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五胡乱华02(5 / 6)

才意外坐上皇位。

山河破碎天下将倾,究竟属谁人之罪?

小皇帝司马邺本人,只能说有责任,但并不多。

他接手的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

摊子(),所谓长安城中户不盈百≦()_[((),军队不过一旅,公私有车四辆”。

外有强胡环伺虎视眈眈,内有百官各怀异心,时刻准备卖国,甚至一度粮食断绝,只能依靠采集野谷为食。

可谓神仙来了也难救。

就算是崖山还有二十万军民呢。

如果硬要对标的话,司马邺大约相当于拜占庭帝国的末代帝王君士坦丁十一世,名义上是皇帝,从实际领土来看,应该是个村长。

就连即位都需要敌人苏丹首肯,而且因为拜占庭已经没有了任何舰船,只好借用威尼斯的船入境。

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是一曲悲壮苍凉的葬歌,君士坦丁十一世孤身持刀冲入敌阵,浴血搏杀,经历了极为惨烈的巷战之后死去。

留下来守城的几乎都是帝国死忠,都在那一战中追随君王战死,为罗马一千五百载煌煌国祚划下最后的尾声,欧洲最灿烂的文化中心就此跌入了黑暗深处。

刘彻听到这里,发现这罗马帝国居然延续了一千多年,不禁心中陡生一股豪情。

这区区边荒小国(?)都能传祀辉煌,以我大汉幅员之广,苍生辽阔,怎么就不能超越他们了!

定个小目标,让本位面的大汉一直传承到大明的时间段再说!

此时,他忽然发现郑成功神色冷冽,眉间凝结了一层霜雪,顿时一凛,差点以为自己试图把大明(以及之前朝代)全部蝴蝶掉的计划被对方知道了。

不对啊,刘彻转念一想,明世祖再厉害也不可能会读心术吧,当即放下心来问:“你为何忽然充满了杀气?”

“说到君士坦丁”,郑成功面无表情,“朕就想起永历这厮曾向罗马教宗称臣乞师,甚至给太子取名君士坦丁.朱。”

真是太晦气了!

刘彻:“……”

他也想起了这一桩放在历朝历代都称得上孝死人的操作,不禁由衷地感叹道:“明太/祖没立下祖训把永历劈了,当真是手下留情。”

“太/祖可能只是忘了”,郑成功倒是想到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做,“朕本打算去劝说他开放海禁来着,结果不小心来到这里,就只能回去再说了。”

刘彻没料到世间还有海禁这种操作,顿时无语:“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他为了发展海外贸易、开拓海上丝绸之路,不惜花大价钱派人乘船出海,到了明太/祖那边居然还有再三嫌弃、甚至说「不」的余地,这叫人上哪儿说理去。

刘彻心中有些羡慕,又接着问道:“长安是如何陷落的?”

郑成功告诉他:“啊这,比起君士坦丁堡之战,可以说是非常平平无奇了。”

司马邺登基后,也曾试图力挽狂澜,守卫长安城,发诏书让天下兵马来勤王。

可惜宗室世家们都前往了南方扎根,早就安顿下来,哪可能去理会他,最后内外交困,孤军断绝,坚守长安三个月后眼看希望断绝,甚至出现了食人惨案,索性一咬牙,降了。

() 彻:“……”

他听到这边,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司马邺登基已经四年了,一支起兵勤王的部队都没有吗?”

郑成功沉吟片刻说:“民间义士倒是有,譬如你那个后人刘琨,但司马宗室是真没有,一来他们不愿,二来他们也死得差不多了。”

关于五胡乱华这桩惨案,刘渊等胡人固然难逃历史的裁决,但司马氏的一众宗室才是最大的罪首元凶。

毕竟胡人自古有之,最早从舜帝时期就开始“分北三苗”了,但之前都一直是规规矩矩地俯首称臣,偶尔几次冒头,全被打得落花流水,凄惨不已,从来不曾舞到中原疆土上来。

刘渊是第一个在中土称帝的蛮夷皇帝,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之前的帝王都能压制胡人,怎么唯独到了司马氏这边,就一泻千里、凄凄惨惨戚戚了呢?

自然不可能是胡人一下子就突飞猛进,实力变强了,毕竟几十年前的魏武帝还把乌桓压着暴揍呢,只能说明司马氏实在是太弱小了。

倘若一个国家能君明臣良,政治清和,又何惧外敌兵锋之强大?

必先自有内衅,而后产生外辱,司马氏八王之乱打得天崩地裂,朝廷流血,也打碎了所有的有生力量,从此胡人铁蹄长驱直入,彼为刀俎,中原百姓皆成鱼肉。

刘彻:“……”

他觉得这个内斗作死,导致外部胡人有机可乘的骚操作听起来非常南明,但看了看对面的郑成功,还是知趣了一回,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不过,郑成功也产生了同样的感慨:“世道虽易,而外敌入侵中原的苦楚总是相同,何其哀哉。”

西晋末年,离乱纷纷,四海鼎沸,苍生倒悬。

永嘉之乱致使衣冠世族接连选择了南渡,前往江东,从此整个辽阔的北方中原地区变成了胡人任意驱策飞驰的牧场。

白骨累累,尸骸如山,堪称是惨不忍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