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他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去找他?难道他精通推演之术?
如果那样,他是不是已经设好陷阱,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自己还有什么胜算?
怎么办?还去不去?
见周正一言不发,女鬼弱弱地问云凌,“小妹妹,你会吹笛子吗?那个人真的对我很重要!”
云凌爱莫能助地摇摇头,“我们俩都不擅长音律,不会吹笛子。”
这一刻,女鬼显得极为悲伤。
“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云凌心地善良,想听听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女鬼哭泣半天,才慢慢说道。
“我是个商贾的独生女,姓赵,叫翠儿。十年前,一名落魄的穷书生饿昏在我家的铺子门口。
父亲救了他,看他仪表堂堂又知书达理,就资助他进京赶考。三年后,他真考中了进士。
父亲当时只是出于好心,不求有什么回报。
没想到,不久之后,他回来了,并向我提亲。
父亲高兴坏了,觉得这人知恩图报,是个托付终生的良配。
虽然,他是个即将做官之人,不能入赘在我们家,但父亲还是愿意把我远嫁,随他终老。
当时,他需要在京城等候官缺,才能奉旨上任。父亲就变卖了所有的家产给他,让他在京城置房买地。
他诚心邀请我父母同往,说他会像儿子一样给二老养老送终。
当时,所有的街坊邻居都说我们家找了个好女婿,都夸他有情有义。
可在回京的路上,我们不幸遇到了水贼。他和我逃得快,躲过一劫,可我父母却惨遭杀害。
我们安葬了我父母,又报了官。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抓住那几个水贼。
后来我才知道,那几个水贼就是他雇来的。事成之后,又被他雇来的另一批人给灭口了!
可是,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以为自己命好,能在我孤苦伶仃的时候,有他一直守在我身边。”
“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父母又没有逼着他养老?他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带着你父母一起走?然后再杀死?”
云凌很诧异,也极不理解。
“我临死之前问过他,他说娶我是因为我长的好看,还有就是我家有钱。他说,只有我父母死了,他花我们家的钱才安生!”
“畜生!他还是人吗?”云凌义愤填膺!“翠儿姐姐,后来呢?”
“后来进了京,因为他有知恩图报、迎娶商贾之女的好名声,所以受到了很多高官的青睐,攀上了许多关系。
可,可,他为了得到一个肥缺,竟然把我送给,送给一名太监,伺候,伺候他一个月…”
说到这里,赵翠儿放声痛哭,想来那段经历让她不堪回首。
“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经不起他的苦苦哀求和花言巧语…”
赵翠儿边哭边说,断断续续继续说着经历。
“后来,他如愿以偿做了个富县的县令。我以为他会变心、嫌弃我,可他没有,依然对我很好,甚至连妾也没有纳。
那时候,我已经原谅他了。只想着好好跟他过日子。
可他贪得无厌,竟然设计把当地一名乡绅害得家破人亡,还侵吞人家的家产。
这件事让他的顶头上司知道了,亲自过来调查。
他设家宴,把那人灌晕并下了春药,把我…把我…也迷晕,放到了那个人的床上…”
“畜生!畜生!”云凌气得银牙咬碎。
“他以此要挟,那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可我受不了,那时候才明白,他根本没在乎过我,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了他升迁的工具。所以,当天我就上吊自杀。
但他救下了我,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他自己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他说,他不在乎这些,会像从前一样对我好。
可我的心,在那一刻已经死了。
我本想从此以后,吃斋念佛,了度余生。
但是,就在三年前的一天晚上,有一个人来找他,被我无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话。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父母是被他设计杀死的!
我发了疯地跟他拼命,最后被他活活勒死,并做成我上吊自杀的假象。
这还不完,他害怕我的鬼魂去阴司告状,害怕我变成厉鬼找他报仇,他就用一件法器把我镇压在这间庙里。让我的魂魄无法迈出庙门,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云凌腾地站起来,“法器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