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毕竟死了,这是魔族女子没有想到的。所以,她投河殉情或许也是真的,她已经心生死意。
不过,后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本来名不见经传的魔族女子忽然变得重要起来。而这个时候,叶旌却紧抓着魔族女子这条线索不放,这才会导致他被刺杀。目的很明显,就是阻止叶旌再追查下去!而且,据我了解,这名魔族女子来自于黑水城。而叶旌被刺杀,恰巧是叶旌从黑水城调查离开后。那么,叶旌,你在黑水城究竟发现了什么?”
听了周正的分析,叶旌显得很迷惑,自己的确是离开黑水城后被刺杀的。可是,自己在黑水城并没有寻找到有用的线索啊!
“那名魔女的父母早已亡故,没有其他什么亲人。她在十二三岁时就已经离开黑水城,她的邻居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深。我并没有问到有用的线索。”
“或许你问到了,只是你自己意识不到有用而已!”周正得着机会就不忘揶揄叶旌一番。
叶旌咬咬牙,压住怒气,“是。我愚笨,没有副司主聪明!还请副司主拨云见日,为属下指点迷津!”叶旌讥讽地看着周正。
周正摊开两手,“我又不知道你问了些什么,怎么给你指点迷津?”
叶旌恨恨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份案卷记录,“我所问的话都在这上面,副司主,请过过目?”
周正还真没有推辞敷衍,而是认真仔细地看起来。一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才放下案卷,并在温如垕的许可下传递给郝朔和胡屠观阅。
郝朔首先皱起了眉头,“周正,这些人说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价值吧?”
胡屠也点头,“全是家长里短,没有有用的线索。”
温如垕听了也皱起眉头,“周正,你有发现吗?”
“有!”周正说的很肯定。
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里,周正能发现什么?或者,是不是又是周正故意针对叶旌、打他的脸,想让他下不来台?
“噢,”温如垕很好奇,“有什么发现?”
“这个女子是修士当中少有的迂腐、坚守三纲五常的人!你看,这一段,若是男子敲门,哪怕是老人,她也是隔着门板对话。还有这一段,她父亲重病,她去抓药总是遮着面纱。还有这一段,大伙帮她为她父亲治丧,需要支取银两,她总是隔着围帐把银钱装在木盘中推出来。这样的说法还有好几处。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还是一个孩子,但是,与男子交往时就防范地如此严密,若不是受三纲五常的毒害,又是什么?我怎么记得,我好像曾经也见过一位如此迂腐的冥顽不灵的女子!叫什么来着?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周正故意装作苦想的样子。
这一幕弄得叶旌青筋暴起、双手握紧了拳头。
郝朔和胡屠则满怀担忧地面面相觑。
温如垕无奈地摇摇头。
“周正,”温如垕为了缓解气氛急忙接着问道,“你说的有道理。,就算那名魔族女子小时候深受三纲五常之害,可是这跟这次的案件有什么关系?”
周正变得很严肃,“我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咱们都见过类似的女子,大家都看到了,想改变她们根深蒂固的伦理观念太难了!
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如此表现,在父母双亡后,依然是这样的行至。可见,三从四德的思想对她的影响可谓深到骨髓里了!怎么可能十年不到,她就完全变了个人?还修习合欢功,更是跟两名男子?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会不会是她离开黑水城后,遇到了什么大的变故,才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郝朔猜测道。
“郝朔真君说的对!可是,会是什么变故呢?”
“这个,”郝朔摇摇头,“除非是他身边亲近的人,或是她本人说,旁人怎么可能知道?”
“旁人不知道,可是,她们家的邻居知道啊!”
胡屠似乎听明白了,他急忙再次翻看案卷。
“这里,这里。
叶旌问‘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开黑水城吗?’
老妇说,‘不知道。听说她被一个道士买了。’
叶旌:‘道士?道士能在黑水城买人吗?’
老妇,‘不知道。我就是听说。’
叶旌:‘听谁说的?’
老妇,‘我咋记得听谁说的?走走,我还忙着呢!’
还有,这儿还有。
叶旌:‘有人说,她是被一个道士买走的?’
老者,‘瞎说!在黑水城道士必须夹着尾巴做人!还敢买人?’
叶旌:‘那她为啥离开黑水城?’
老者,‘爹娘都没了,一个亲人也没有。留在这儿,干啥?’
这儿还有一段。
叶旌:‘她是被道士买走的吗?’
老妇(第二家邻居):‘道士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