鼍龙,就是鳄鱼。 “鳄鱼自然也有魂魄,所以它也能被强化。” 汤昭在下面看着,心想:他倒是富裕,鳄鱼一条接一条,都杀不完的。 朱杨蹲下身,摩挲鳄鱼粗糙的皮肤,道:“这条鳄鱼只是寻常野兽,不是什么异种、灵族,而且除了魂魄,我没给它做任何改变。没有强化它的身体,只是打开了它源头的禁锢。然后它一面自然生长,一面尝试用我改造的锻炼术锻炼身体。到如今完全超出野兽极限的地步。而它的魂魄也能够独自展示强大。来——放开试试!” 那鳄鱼闻言缓缓撑起身体,一股玄奥的气息无声无息的荡开。 汤昭轻轻一震,感觉到一阵心季,有点像面对龙威一样,是低层次的魂魄面向高层次魂魄的本能畏惧。 当然,这种感觉并不强烈,至少微微有一点儿,远不能和龙威相比。但也证明了这鼍龙的魂魄确有层次上的提升。 至于身体、皮甲、爪牙之利,只看外观也能看出端倪,而那双眼睛更灵性十足,充满了不属于野兽的智慧。 这样的存在根本不能说是野兽,如果说凶兽,又少了那诡异的阴气,如果说抛开一切寻找类似的,恐怕只有……天魔可比? “你别看它庞大,其实年纪不大,还在生长期,我让它以禽兽之身彷人身锻炼、修炼,唯独没有再加固它皮骨爪牙,若有不信者,请自上来检查。” 众人一阵沉默,有人就想说不必检查了,直接开始讲授吧,这时有人道:“那我上来看一看!” 居然是江神逸。 别人不提,汤昭如何不懂:这就是托。 朱杨笑着允可。江神逸登台,先握住了鳄鱼的爪子,肆无忌惮的检查。那鳄鱼毫无凶相,居然如肥猫一样慵懒,更收起之前从内而外显露的威压,任由他细细检查。最后,他还使用罡气和这条鳄鱼对了一抓。强大的罡气竟不能攻破鳄鱼的厚皮。 检查之后,江神逸行了一礼,道:“确然是一条未经凋琢的鳄鱼。祭酒神技,我服了。” 汤昭差点笑出来,心想:喂喂喂,这也太直白了吧。师兄你这浓眉大眼的…… 但除了汤昭,其他人并没觉得这话夸张,此时朱杨已经征服了大多数年轻的符剑师。 朱杨矫正道:“并非未经凋琢,只是不外现罢了。魂魄强大,限制在肉身的枷锁自能破除,寿命也好、生命层次也好,怎么能不突破呢?鳄鱼如此,人也如此。可惜它还年轻,不能验证寿命,但我相信寿命一定会有所突破。就算没有长生久视,也能享有之前的几倍。” 他抬了抬头,看了眼天色,道:“如今天色不早,终究是讲不完我所有的构想了。好在我在后日上午还有一课。那么剩下的时间,就先讲一讲我是如何凋琢这条鳄鱼的吧。” 众人先是失望,紧接着立刻聚精会神,听朱杨讲这条神奇的鳄鱼是怎么诞生的。 朱杨不仅仅是个出色的演说者,作为一个老师也是十分优秀的,讲课鞭辟入里,深入浅出。他取出一件发出幻光的术器放置在台上,放出一张张图画,并列有图表,图文并茂的讲解他搓弄魂魄的过程,不但清晰详细,更毫无保留。 座中人有的听得如痴如醉,起了这似乎很简单自己也能玩一把的心思。也有的如听天书,逐渐茫然。 没办法,虽然朱杨已经讲解的足够细致,但这还是一门极其复杂、冷僻、艰深的知识。即使在座的都可算一门一户的潜力弟子,却还是分了高低。在天区的大部分符剑师听得酣畅淋漓,如饮美酒,甚至开始比比划划,而地区开始,听不懂的人就变多了。人区大部分人已经放飞自我,思考人生起来。 朱杨一直讲到日落西山,终于把一条鳄鱼从头到尾剖析一遍,方道:“鳄鱼的魂魄就是如此,今日先这样吧。后天我会继续讲如何提升人的魂魄。” 下面微微哗动,似乎是对朱杨这样卖关子不满,但也显出大家迫不及待的心情。但也有很多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但无论如何,大家还是报以了热烈的掌声,送给这位依旧神色恹恹,却得到了承认的祭酒。 等到朱杨的身形缓缓融入已经降临的夜幕,第一天的主旨交流终于结束了。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之前的演讲中回味不已时,周围灯火刷刷亮起,却是晚宴开始了。 砰砰砰—— 无数礼花冲天而起。 当日九皋山上,汤昭曾为花师妹生日宴准备礼花烟火,但和今日的礼花一比未免太小儿科。十余种颜色、形状各异的礼花接连不断的冲天而起,久久不灭,把夜空照的五光十色,当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紧接着,各区桌椅连同花坛都自己动起来,拼成了一个环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