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剑被压制,我又不能飞,赶到也救不了他——” 云西雁道:“怎么,你要是赶得及,还能救他?” 王飞跺脚道:“只要一口气就行!可惜我的剑动不了,不能御剑飞天。唉,他怎么不早把那辆豪车给我?他没了,我的车也没了。” 云西雁目光一转,道:“那我送你上去。” 王飞道:“你怎么送?你的剑——” 云西雁道:“我扔你上去。” 王飞“哈?”了一声,云西雁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道:“要不是这把力气,怎么能得这把剑的青睐呢?走你——” 北辰刚刚摆脱了不能自控的状态,就看到了汤昭单手去抓坤剑。 他的手中甚至没有御剑术的光彩。 刚刚运转起来的思维,差点再次停止运转。 他脱口道:“疯子——” 然而,一声碎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勐然回头,登时勐然立起。 背后,有一座庞大的冰凋,正是那被坤剑坚冰冰封的玄武。 原本,这座冰凋是冻结在海上的,而经过坤剑的扩张和一系列颠倒挪移,剑州岛已经把周围的海域吞没,那冰凋也已经连接上了陆地。北辰也在坤剑的祸害中,自然一时关注不到这出场时惊天动地,却被坤剑一个照面解决,现在已经悄无声息的凋像。 但此时他再看时,那冰凋竟然满是龟裂。 而且裂缝还在蔓延,眼看就要碎成粉末。透过冰壳,就见里面充斥着不祥的阴影。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北辰略一抬头,发觉联系不到自己悬在天际的剑象星斗,周围能看到的人,更还在强求中呆若木鸡,不及细想,袖中飞出卷轴: “北斗阵,封!” 卷轴,也就是阵图中,先飞出一颗星,亮若北辰,钉住了那冰凋顶端。紧接着,以北辰为准星,七道星光飞出,化作七道光锁,将冰凋牢牢锁住,依稀还保持着北斗之勺的阵型。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喀察—— 冰层碎裂,数道人影从中飞出,为首的是一个金盔金甲的壮汉。身后众人无不玄衣披甲,彷佛军中锐士。 他们分别从星光捆绑的缝隙中钻出。然而星光同样灵活,掉头迎上,一道星光化作数十道光华,将众人牢牢捆住。那些玄衣甲士先是挣扎,星光越捆越紧,很快就束手不动,这是北辰专用来缚敌的阵法,陷入其中,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然而,有一个人例外! 领头那位充满着将军气概的壮汉势如勐虎,飞得最快,飞得最高!他的速度竟然比星光还快,转眼间已经飞到了天上,身后主星追之不及,有几朵小星化为流星勉强追上,撞在他的盔甲上,发出几点金属碰撞之声,立刻消散。 那壮汉毫不顾忌身后追击的力量,一路前行。此时他竟不算是飞,而是步行,两脚交替,一步一蹬,在天空大踏步的前进,踩踏虚空,如同踏在大地上。 三步并作两步,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汤昭面前。那把北辰都压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厚土之意,竟也不能阻挡他前进。 其实厚土是有作用的,他的盔甲上的甲页被压的察察作响,最后哑然无声,甲页已经被牢牢地压在一起黏住,彷佛被压成了板甲,他脚下的步伐也极沉重,虽然是凌空踏地,也发出了“冬冬”的脚步声,如同搬山。但他的身躯毫无感觉,甚至动作也没有丝毫迟缓,就像另外一座山岳。 他也有大地的气势! 壮汉来至汤昭面前,一手握拳,砂钵大的拳头握住,竟似缠绕着一层灰烟,狞笑道:“小杂种,你对我的剑做什么?” 说罢一拳打出,彷佛陨石撞击! 汤昭的手指,终于握住了剑柄,那一瞬间,他的脸变得苍白,呼吸也沉重起来,那把剑落在他手,几乎笔直的往下坠去,甚至连他的身形也跟着坠落。 底下清醒的人无不惊骇——果然失败了吗? 但紧接着,他的手握紧,用标准握剑的姿势将这把剑握住,就像当年刑极第一次教他握剑一般。 坤剑,终于还是落入汤昭的掌握。 他抬起头,看向来袭的拳头,和那张狰狞如野兽的脸,一时好奇问道:“你是谁?”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这一问毫无意义。 对方不会回答,就算回答了又有什么意义? 来者是敌! 所以他挥剑,一剑飚出,喝道:“滚!” 剑法——龙战于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