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先解决了。这应该是老东西提前埋伏下的手段了。本来应该是全去对付老刑的,咱们分了几只,算给老刑挡了半灾,也算有点用处吧?” 汤昭觉得挡了半灾都说多了,他们俩人加起来解决掉的蝉都不到十只,那些飞蝉冲上去的何止上百?只怕十分之一灾也没有,作用聊胜于无。 不过这蝉不算特别棘手,他们都能对付,刑总对付起来也不难吧? 哪怕数量多了一点。 此时。 天空中,已经布满了一根根铁索,这些铁索从那座箍住大树的铁架子上分出,横七竖八的封锁住天空,仿佛一张巨大的捕虫网。 虽然这些铁索已经织成了网路,但之前的空隙不可谓不大,若是一般的虫子,早就如筛子一样漏进来了。 好在这些蝉足够巨大,而且,铁索是深牢大狱的延伸,一旦被扣住,就会受到牢狱“牢气”的影响,被镇压的动弹不得。这些巨蝉虽然来势汹汹,现在也只能趴在网上动弹不得。这一招迅速的被压制住了。连一直刺耳的鸣叫声也停歇了。 然而刑极心中却暗叫不妙:维持这些铁索,会分去深牢大狱的一部分力量,在剑法较力中落于下风。 而这些蝉,大概是夏日上柱国一开始就埋下的后手,并非是临时分出的力量。这应该是某种特殊剑法,达成了前置条件,便放任其在土里生长,以这生长的时间和其他的条件减弱了剑元的消耗,增加了威力。所以双方减去的剑元并不相同,他劣势了。 说实话,一开始两人的剑元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剑元的修炼固然有快有慢,但随着时间的积累总是越来越多的。刑极年龄和成为剑侠的时间都比对方差远了,年轻力壮在剑侠场次可不算优势,之前互相较力已经差了一筹。同时减去一部分还是劣势,更何况自己这边减得比对方更多,一来二去劣势更大了。 当然刑极将局面拖入较力僵持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但前提是局面不能太下风,他准备好的剑法还在蓄势待发中。刚刚那波蝉的攻击太突然了,让他下意识的分出去了不少剑元,这是小小的失误。 失误,就给对方可乘之机了。 对面那个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反贼,应该会在此战机杀过来吧? 刑极已经做好了对方一波推进的准备。 “哈哈哈……”上柱国站在大树稍上,放声大笑。 嗯? 刑极惊讶:不趁机攻上来,反而突然大笑?是要以笑声分散我的注意力以便偷袭吗?就跟单骑斩将前要大吼一声一样?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太小看我们夏日之蝉了。” 你们夏日之蝉? “蝉在土下埋了十七年,寿命却只有区区几日。十年之寿命换来七日之鸣,那鸣叫之声是多么绚烂啊?怎么会轻易地暗哑呢?你想让鸣蝉闭嘴,真是逆天而行。” 刑极忍不住道:“就这些玩意儿哪儿埋了十七年呐?埋了十七个呼吸了吗?” 夏日上柱国冷笑道:“你以为这蝉是我刚刚埋下的吗?我自立寨以来,就送它们入土发育。它们在土里食尘埃,饮露水,蛰伏数日,就为了今日之鸣。为一鸣惊人,我们可以付出一切。因为生在夏日,葬在夏日,这是夏日之鸣!” “鸣叫吧,夏蝉!” “知——” 刚刚被牢气压制的万蝉齐音的群蝉突然一起鸣叫,尖利入云,仿佛一首轰鸣的交响乐。 与此同时,在铁索上那些绿色的身体陡然变深,变成了深棕色,身躯也持续膨大,变成了原来的数倍,完全碾压人的个头。 那是蝉的完全体,是蝉最成熟的时刻,也是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它们以更快的速度奔向死亡,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鸣叫着发出了冲锋。 崩—— 一根铁索被强大的力量绷断。 刑极神色微变——力量不只是增加,更上了一个台阶,达到了剑法级别。对手同时拥有两个剑法了! 后面这个剑法,更棘手些。 崩崩崩—— 铁链一条条绷断,大量的鸣蝉向刑极冲来。翅膀震动的声音仿佛金属剐蹭,一个个丑陋的头颅排列在一起,露出吸管一样的尖锐口器。 饶是刑极多见天魔,也不由得倒退开去,伸手挡住—— “狱门关!” 带着虎头的大门凭空立起,挡住了第一波鸣蝉的舍身撞击。 “这还不够!夏日不止有鸣蝉,还有无数绽放的生命!” 上柱国的笑声隆隆不觉,仿佛要把魂魄都笑出来:“人都说夏日的要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