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冒出来的一样。” “这等神秘势力冒出头来,难道只为和这些贱民造反?他们必藏有大的图谋!就算和咱们不全一样,也难免和咱们有冲突,怎能不防备?” “还有那个什么头发庄园。本来只以为是哪个不自量力的小地方,但现在看来水也很深。竟然请来能和那归融硬碰硬且战而胜之的剑侠。归融的实力就算放在咱们上柱国里也不算差的。这庄园也来者不善,可能和山下的势力是一伙儿的,也可能不是,但都是潜在的敌人。” “我随随便便一数,就能数出这么多事端,何况还有那些蛰伏未显的,还不知最后会有多少阻碍。原来准备的人手怎么够用?所谓料敌从宽,我请人增援,人却不来,若因此功败垂成,这个责任你来付吗?洪柱国?” 他本是平平叙述,突然大吼一声,目光看向大厅之中摆着的一支广口瓶。 广口瓶中没有插花,反而盛着半瓶水,此时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浮起一团雾气,雾气中依稀有一个女子的轮廓。 见她现身,那青年冷笑一声,显然早有预料。 就听她开口道:“殿下猜到我会来,看来是殿下懂我。” 那青年哼了一声,他其实一开始没发觉那西北柱国已经传了一道浮影在他的瓶中,是他母亲西北上柱国提醒他的。 就听洪梦庭缓缓道:“然而殿下懂我,我却不懂殿下了。殿下把情势说的这么危急,恨不得我不出兵救援,这四年布局就要一败涂地了,那我就不懂了——殿下这四年时间,干嘛去了?” 她先几句话还是客客气气的,最后一句话堪称无礼,那青年大怒,道:“洪柱国是什么意思?是说本王尸位素餐吗?” 那模糊的女子轮廓晃了晃,道:“不敢。不是指责殿下,只是想问,难道中枢给了殿下这么长时间做建设,还不能拥有绝对把握吗?不是四天,不是四个月,而是四年。四年时间,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连我西方疆域的人力财力都抽出去不少,难道是让你东拼西凑一个仅仅凑合能用的阵容,以至于稍有风吹草动就得四处求援吗?难道你不应该建设一个大有余量、足以应付大多数突发情况的班底吗?所以我才问这四年时间您干嘛去了——” “该不会去跟什么长寿会研究邪门歪道去了吧?” 那青年本是越听越怒,就要发作,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突然卡壳了。 他心中闪过一个想法:她都知道了? 她往外说了没有? 参与长寿会的事儿确实是他私下搞的,幸姿和幸牢去支援也是他点的头,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大事顺利,四年积累一举成功,这事提都不会有人提,甚至还会因为他获得额外的寿命来主动讨好以期分润一些,但若是功败垂成,那这些杂七杂八的事都是他玩忽职守的铁证。 那青年心里明镜一样:这女人不发援兵绝对是因为私人恩怨,是因为这几年自己在罔两山做大事,吸取了她不少资源,使她一方封疆大吏沦为陪衬,因此她怀恨在心。这一回绝对是借题发挥,借着这借口来找茬,反将自己的军罢了。 然而一旦摆上台面来,自己却又不好解释,算被他拿住了。 这时,西北柱国开口道:“好了,洪贤妹,往事不提了。如今大事在即,这件事的要紧你我都心知肚明。当真误了大局我们固然难辞其咎,可是朝廷的功业与每个人都有关系,你就不放在心上吗?贤妹是宽宏大量的人,也是顾全大局的人,你若不计前嫌派出兵马,本柱国欠你一个人情。王儿也欠你一个人情。” 洪梦庭呵呵道:“顾全大局的人总是要吃亏的。你们一定也跟秋大人求援了吧。他绝对会顾全大局,毕竟他可不是我这狭隘的女人……” 话音未落,突然,众人耳边传来几声响声…… 是琵琶声! 那震慑万物的琵琶声猝然响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有一瞬间失神。 这一愣声音说长不长,却足够一些事情发生! 突然间,房间中突然多了四个阴影,大小不一,却都是一瞬间降临的,没有任何进屋的动作就已经出现在眼前。其中两个精准的面对王妃母子。还有两个往旁边的剑客处横扫。 墙壁外,还伸出一道影子,似乎是蛤蟆弹出的舌头,却虚化着穿过了墙壁,往广口瓶 “啪!” 承载着堂堂一上柱国影像的广口瓶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