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是瞬间, 所有的将
拜了下去。
军的将士而言,一直是一个龙见首不见尾的人,除了武将外, 普通将士只有在征和正
式场合才能见到他,
平日
军营里, 没有士兵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参军年头较久的士兵
提起指挥使,
, 即贺云琛他兄长的脸。
但今天他居然现在了火头营, 还直接拦下了郑同知的亲兵,这实在令人诧异。
郑同知亲兵咬紧牙根, 不得不一撩衣摆跪下, “卑职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肖丞冷声道,“让火头营卖吃食是指挥使大人亲口下的令, 你为何越大人来直接抓人?你要将这火头军抓哪去?”
亲兵愣住,一时间不知何回答。
论官职, 一个正三品, 一个从三品, 指挥使在指挥同知之上, 只不因为郑同知是贺老将军旧, 劳苦功高, 这才让人产生了一种指挥使让着郑同知的错觉。
他嗫嚅半天, 只憋一句,“是郑同知大人下令……”
说罢他心里暗自恼怒,指挥使平日里根本不问后勤之事, 今日怎么突然跑来掺一脚。
江婷被几个人抓着胳膊,虽然不是很疼, 但总归不舒服,淡淡道:“见指挥使大人的命令没,还不放开。”
几个小兵闻言,只能松了手。
江婷捏了捏自己的膀子,对眼前的情况也有点迷惑。
但可看来一点就是,指挥使想保火头营,郑同知要降罪,且这两个人之间早就有矛盾了,指不定火头营就是他们两个人明争暗斗的牺牲品。
贺云琛缓步走了来,先叫将士们起来,而后看了江婷一眼又挪开了视线,对着郑同知亲兵道:
“火头营卖吃食一事是我下令的,郑同知与我商议此事,我也明确说了我的想法,今日发生这种事,不知道是郑同知没有领到我的意思,还是你这下属假传郑同知的令。”
亲兵一下怔住了,呆呆地仰头看着贺云琛,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来。
在场的人眼观鼻,鼻观心,都知道这亲兵要为郑同知顶缸了。
贺云琛现在还不能和郑同知撕破脸,但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交代。
半晌,亲兵的脊背一下塌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冷汗淋淋,惶惶不安道:“是……是属下错了同知大人的意,属下该死……”
“错了意?”贺云琛语气冷然,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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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连忙改口,一副认命的样子,道:“是……是属下心胸狭隘,见不得火头营赚钱,这才……请指挥使大人恕罪!”
他跪趴在地上,眼前一片黑,知道自己今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郑同知来救他吗?不,不,郑同知那样的人,从来只欺软怕硬。
果然,贺云琛道:“你自行下去领五十军棍,另外,转告郑同知一事,他年纪大了该歇着了,后火头营的事,不必他操心了,我亲自问。”
其他将士都感觉屁股一紧,五十军棍,弄不人就废了!被当场打死打残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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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琛摆了摆手,底下亲兵立马上前把郑同知亲兵拖走了。
而后他又吩咐肖丞道:“你留下来善后。”
肖丞连忙抱拳,“是,大人!”
待贺云琛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离开后,在场的将士和火头军才大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
“天啊,吓死我了,方才我都喘不气来了。”
“我还是第一次离这么近瞧指挥使大人,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吓人。”
“嘿,那个亲兵活该,跑火头营来狐假虎威,结果撞上了指挥使,屁股开花了,没三个月下不了床。”
大语气有幸灾乐祸的成分,谁让郑同知平日里在军营里树敌颇呢。
他掌管后勤,除了火头营外还有财务支、战马的喂养、营房、军械、粮草运输等等,另一个指挥同知则掌管士兵操练。
但士兵们不去恨日日在操练中磋磨他们的指挥同知,反而讨厌上管后勤的郑同知,可见这人的人缘有差。
谢宁等人跑了来,担忧地查看着江婷,“江廷,你没事吧?”
江婷摇摇头,笑了笑,“没事,这不的呢。”
秦玦道:“幸亏指挥使大人来了,不然我们只能去闯指挥使营帐求他来救你了。”
谢宁大骂道:“这个郑同知亲兵是不是有病啊,卖点吃食他都眼红,他们自己成天吃香